【同人】魔禁——某脑洞的学园都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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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充满魅力的萨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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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击 III

当麻蹲在座位上，窥视着门外的动静。刚才那两枪着实吓了他一跳，毕竟子弹这种东西，光靠右手是不顶事儿的。

肩膀上的欧提努斯十分不满：“我说你啊，就不能像个大老爷们一样，直接冲上去找到那个偷袭的家伙给他来一拳啊？”

“要是能做得到的话，上条先生真的很想这么做啊！不过人家占据地利，现在冲出去会很麻烦的吧。真是不幸。”当麻有些无奈。远距离狙击枪，这可是最麻烦的类型啊。

茵蒂克丝当然明白这一点，所以也不说话，只是端坐在一边。怀里的斯芬克斯忽然探出头来，喵呜了一声。

茵蒂克丝顿了一会儿：“当麻当麻，我饿了……”

当麻的下巴快要掉到地上了。欧提努斯幸灾乐祸地笑了。

正在这时，烧烤店的门口，一个天使般的小女孩小跳着跑了进来。

“哦~~”波浪状的长发愉快地甩动着，小小的脸上装满了天真的微笑。

“哦~~目标，发现~~”

正当当麻感叹着这可真是另一个层面上的“天使降落”的时候，小天使的面孔已经贴到了他的眼前。

“大哥哥，你好~~”

啊——只是这一句问候，就足够让上条先生的心灵得到净化啦——呃不对不对！

当麻拜摆脱脑子里冒出来乱七八糟的想法，反问：“那个……请问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嘛？”

“哦~~请大哥哥，去帮舞姐姐的忙~~”

“……你的那个舞姐姐是谁？”

“哦~？”寒绯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舞姐姐，叫锦织舞~~”

诶？这倒是没想到。镰池跟自己说过，锦织几乎把他和黑子逼入绝境，无论怎么想，这么强的人总不会需要上条先生去帮忙的吧……呃，看来刚才那个黑长发的女孩，确实就是锦织舞啊？

“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茵蒂克丝问。她在心里已经把这个小女孩当成天使了。

“哦~好像刚才，有人要打我~~哦对，舞姐姐说，那叫狙、什么的……然后，舞姐姐就冲过去了~~~”

刚才？那个狙击手？当麻隐约觉得事情有点混乱。那个狙击手的目标难道不是我么？这算怎么回事？

欧提努斯顿了一会儿，说：“去吧。你是不会坐视的吧？”

“……谢谢。那么，茵蒂克丝，你和欧提努斯在这里陪着她。”

茵蒂克丝也没有阻止的意思：“当麻当麻，小心一点啊。”

小天使也学着茵蒂克丝挥了挥手：“哦~~大哥哥，小心~~”

不过仅仅是一会儿，她的注意力完全被另外一个人吸引过去了。

欧提努斯刚跳下当麻的肩膀，就被小女孩一把接住。

“哦~~天使，发现~~~”

欧提努斯： = = 天使什么的，你才是吧。我是魔神啦魔神！虽然现在不是了……啊啊啊啊，我讨厌这个家伙！！！

当麻笑了一下：“那么，我过去看看，马上回来。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

锦织走进大楼的一楼大门，发现这是个超级商场的样子。只不过因为刚才的枪声，所有的客人都一脸惊慌地躲在柜台里面，少有人动弹。个别人已经报了警，商场的工作人员忙着组织大家隐蔽自己，等待最新的消息。

所有人的表情上，刻印着不解与惊惧。

锦织忽然想起了佑哥卧底的那个袭击组织——自己没有机会替佑哥复仇，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抢在警备员队伍过来之前，收拾掉楼顶的那个混蛋。她的手心微微张开，开始压缩周围的空气。

锦织慢慢踏入商场一楼的中心大厅，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周围。一楼的大厅相对楼上几层少了很多商店，最多的是冷饮店和零食售卖场，以及设置在周围的几排给客人休息用的长凳。此刻由于季节的问题，冷饮店都关了门。粗略看过去，除了一些因为受惊而到处乱跑的客人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特殊人物。

狙击子弹能够直接击穿地面，毫无疑问来源是一把重型的狙击枪。把这种重型枪械带入这个商场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在这种场合还要把枪带出来，暴露的可能性相当高。

——也就是说，那个狙击手，会弃掉狙击枪，隐藏自己的行踪吗？

锦织环顾着上面几层楼，脑子里飞速思考着。

不，那个人不会逃的。能够在大白天的闹市直接开枪射杀目标的人，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目标离开。要么，他有着绝对不会失手的自信，已经准备了万无一失的后路。要么……他就是和那个仁王一样，彻头彻尾的情绪主义者，走到哪儿算哪儿。

那个混蛋，是哪一种人呢？

这座商场大楼的中间部分，是圆柱形的中空，这部分空间被从顶上垂下来的巨型圆柱电子环屏所占据。圆柱状的电子屏上，不间断地显示着各类广告和信息。隔着十米左右围绕着圆柱屏的，就是商场本身。一层层楼累积而上，如果站在最中间朝上看去，大概会觉得挺壮观。

锦织的目光落在最上面一层楼上。从楼顶开枪，要离开这里，必须自上往下通过各个楼层才行。想到这里，锦织一挥手，手心的空压炮弹径直窜向一边的透明电梯井。随即掀起一阵暴风，空压炮弹瞬间击碎了由特制玻璃打造的电梯井，碎玻璃漫天洒下来，伴随着周围客人们的惊呼声。

锦织没有停手，连续不断的空压炮弹攻向另一部电梯。

只要破坏电梯井，电梯就会紧急制动，里面的人虽然会受点小伤，但是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周围的人们乱作一团，大家开始逃命一般地向出口挤去，不断有人被挤到在地。商场的工作人员和保安们费力维持着秩序，引导人们从安全出口离开。

“各位客人请注意！请遵照工作人员的指引，有序离开！”

商场的广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慌乱逃窜的人们绝对不是那个狙击手。锦织本能地觉得，既然有可能跟仁王很像，敌人也有可能是喜欢玩乐猎物的类型。这个时候，他应该躲在什么地方，兴奋地观察着这一切才对。

正这么想着，锦织忽然觉察到了不对劲，随着一声爆响，有什么东西，高速撕开空气的阻碍，擦过圆柱电子屏的侧边，一头扎进了她的右手臂里，完全打碎了这段右臂骨。

尽管有所觉察，但是这么近的距离，就算锦织的神经反应已经达到了极限，也没有办法轻松地避开狙击枪的子弹。突如其来的冲击力把她带坐到了地上，鲜血喷涌而出。

客人们陷入了大慌乱之中，惊叫声此起彼伏，这下也没什么人管工作人员的指挥了，纷纷冲向正门出口，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锦织没有抬头去找狙击手的位置——子弹从前上方完整贯穿了右手臂，这个感觉是不会有错的。对手应该在最上一层的走廊上，通过扶手间的空隙直接开了枪。

太乱来了！居然在人来人往的商场里直接架起狙击枪就打！

因为冲击力跌坐在地的锦织忍住疼痛，就势一个后滚翻，随即跃向一边，躲到了圆柱电子屏之后，藏进了狙击枪的死角里。

又一发子弹，擦着圆柱的另一边，打入地板。

……这算是警告么？锦织按住右手臂。地板上的弹痕并不是太明显，看起来和之前的重型狙击枪不一样，这次对手拿着的，应该是一把非常轻便的小型狙击。难怪可以瞒过周围群众的眼睛，从楼顶来到商场内。

右手臂确实很痛，但是跟之前经受过的痛苦相比，实在是小菜一碟。这种程度的警告并不会让锦织动摇，相反，更加激起了她的愤怒。

锦织看着周围的人们，周围奔逃着的人们，心里又涌出一股厌恶感。

“那个……我说你……没事吧？”

忽然，锦织听到了一声问候，尽管声音听上去充满了颤抖。

她木然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那一侧柜台的里面，躲着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大叔，此刻正露着半个脑袋，一边观察着外面，一边随时准备躲下去。

看起来，那只是一位普通的顾客。

锦织有些发愣。

没有收到回答，大概是觉得现场太乱了，女孩没有听到，于是大叔重新鼓足勇气，提高音量再问了一次：“那边的那个女孩！……你中枪了吧，赶紧逃啊！”

声音虽然高了，但是仍然是颤抖着的。

锦织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人会担心自己，一时居然回答不上来。过了一阵子，她才做出了反应。

“大叔，还是你先逃命比较好。我没事的。”

“你……确定？”中年大叔担心地瞟了顶楼一眼。“那边有个人在瞄着这边啊！”

“放心吧，他的目标是我，你尽管大胆离开，他不会对准你的。”尽管锦织不知道为什么对手会把上条当麻和寒绯樱当成目标，但是这个时候，他的目标应该只有自己，这一点无需置疑。

“是、是吗。”中年大叔颤抖着推开柜台门，稍候一会儿，飞也似的跑向门口。然而就在此时，伴随着一声枪响，男子就像打了一个趔趄，扑倒在地，抱着右大腿哭号起来。

“啊！……疼啊！啊呜……为、为什么啊……我是无辜的！无辜的啊！啊……”因为疼痛，他的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了，不断地在地板上打滚。

商场里的人已经基本撤光了，现在也没有其什么其他人能跑过来扶他一把了。只剩下男子在地上痛苦地哀嚎。

锦织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往上涌，瞬间冲到了头顶，几乎就要冲破天灵盖爆发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就像失去了理智的控制，她的身体自动动了起来，一步冲出躲藏着的圆柱电子屏，抬起的左手手指尖端，凝聚好的空气枪弹犹如精确制导过一样，准确地来到了狙击手的面前。

“哟——嗬！”

狙击手的反应也毫不示弱。她没有站起身，只是原地打了个滚。小型狙击枪的枪管伸在扶手空隙之间，要收回来有些来不及。空气枪弹正中狙击枪的瞄准镜，连镜架带镜片震了个粉碎。

“啊呀啊呀，我的宝贝都被你打坏了啊。”狙击手挑了一下眉毛，看了一眼倒在一旁的狙击枪，满足似的舔了一下嘴唇。

女、女孩？锦织终于看清了对手的脸，却没有想到出手如此狠辣的，居然是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

“呐呐！你叫什么名字啊？”青蓝色的狙击手大声发问了。

这个混蛋……根本不知道我的名字，也就是说，她的目标里压根就没有我。即使是这样，也会毫不犹豫地射杀啊。所以，才会对慌乱逃跑的普通客人也开枪么？

这是远远超过锦织定义里的“坏人”。她扭头看了一下倒在地上的中年男子，轻轻地说了一声“抱歉”。

抱歉，我低估了对手的残忍度。

“喂！我在问你啊！你叫什么名字！”狙击手显得很不耐烦，但是声音里却透露出一股子兴奋感。

“……锦织舞。”锦织用自己一贯的音调回答了这个问题。声音不高，如果对方听不到的话，那真是活该。锦织心里冒出一种恶作剧般的快感。

然而，对手还是听清楚了。

“锦织舞……好咧！那就把你列入我的猎物名单里了！做好觉悟了么！”这么说着，狙击手又舔了一下嘴唇，双手摸向背后。看来，她的身上还带着其他武器。

锦织的左手食指指尖又开始凝聚空气枪弹。以高速度和小体积制造极强穿透力作为主要特点的空气枪弹，有效射程在三十米以内，对手完全处在射程圈里。但是仅仅这样并不够，刚才那一发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对手作为一个出色的狙击手，反应力也是顶尖。更何况现在自己只有一只手能用，没有办法使用空气枪弹或者空压炮弹的配合招数，为了追求速度而连续使用单手空气枪弹的话，会导致空气枪弹本身的质量下降。也就是说，目前面临的，是一发定胜负的情况。

必须制造出足够打中对手的空隙，或者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哪怕再稍微拉进一点点，锦织也有办法一发命中——刚才那样的距离，那一发离击中对手的面门仅仅只有几十公分的差距，就算加上瞄准镜带来的视野受限影响，不管怎么说，只要再想办法拉近两三米，就应该可以打到她。但是现在对手居高临下，如果自己继续向前走，随着两人之间的角度的改变，攻击的难度反而会加大。

“你又叫什么名字？”锦织一边思索，一边抛出了一个问题，慢慢走着，尽量自然地离开正门边，远离了倒在地上的中年男子。

“你给我记好了！”女孩伸手拨拉了一下青蓝色的短发，“我是三日月灭子，学园都市最出色的猎手！”

“你们……在搞什么啊？”

忽然，一个略显无奈的男音飘进了锦织的耳朵里。在这种场合下，还有人从商场大楼外面进来？他是疯子么？锦织不由得扭过头看了一眼，发现居然是上条当麻。

当麻正把倒在地上的那位客人架上自己的肩膀，一边往外走。

“我说你啊……受伤的话，不要勉强啊。”

……到底是说给正在哀嚎的中年男子，还是说给右臂被打穿的自己听的呢？

锦织一时难以判断。可是，他出现在这里，不就意味着寒绯没有人保护了吗？

“喂！你这个家伙，不去保护寒绯，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啊？！”

当麻重新走回商场。看样子他已经把中弹的中年男子扶到外面去了。

“那个小天使叫寒绯啊……她有人保护的哦。再说了，只要打倒眼前的敌人，就没有关系了吧？”

说的似乎有些道理。锦织重新把目光对准灭子。嘴上却没有表现出谢意。

“不过，我可不需要你的帮忙。”

尽管只有一点点，当麻还是感觉到了锦织的变化。相比第一次见面时候的面无表情与虚无缥缈，这一次在锦织的话语里，当麻可以实打实地感受到愤怒和决心的存在。

当麻笑了一下：“我可没打算帮你哦。她的狙击对象一开始就是我，我只是来问个明白而已。纯粹只是为了自己，所以你不要想太多了……呀，居然是个女孩子啊，那个狙击手。”

任谁都能听得出来，当麻的这段解释最多只能相信一半，不过此刻的锦织倒也不打算一口回绝。

“……既然这样，我们就来比赛吧。”

当麻一愣：“比赛？什么意思？”

锦织拔腿冲向一旁的楼梯。电梯已经被自己打坏，上下楼的唯一途径，就只有环形商场中南北面对面设置的两个楼梯了。

“在警备员赶来之前，谁能先抓到那个混蛋！”

“……不幸啊。警备员的话，大概再有两分钟就到了哦。”当麻冲向另一侧的楼梯。他有一种本能的感觉，这个狙击手与之前的羽田盗一有关系。既然没有办法从镰池那里得到真相，起码在这里，他要抓住这个机会。等到警备员一来，抓住那个狙击手之后，可就没有自己问话的余地了。

灭子十分兴奋地看着两人分头冲上来，从背后掏出了两把精巧的手枪。

目标！目标！目标回来啦！嘿嘿嘿嘿，今天的我可是强运呢！

她没有犹豫，径直跑向当麻一侧的楼梯。

“海燕，你又在筹划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说话的，是一个银发美女，穿着很普通的高中女生校服，任谁看来都一目了然的身体曲线，长发没有扎起来，而是散散地披在脑后，精致的五官就像经过了精密计算一样，完美地呆在应该存在的最完美的位置。

破音海燕正大摇大摆地坐在一张看起来很贵重的沙发上，慵懒地喝着咖啡。

“没什么啦姬姐，我不是说了嘛，我的事情你还是不要问得好，这可是为你着想。”

“你可是我弟弟啊。姐姐关心弟弟不是理所当然的嘛……再说了，这里可是我的家哎，你们聚会为什么非要找这里啊。”

“因为这里很方便嘛。”海燕随口敷衍着。忽然，门口响起了门铃声。

一直站在远处的一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脚步稳重地走向墙边设置的电子屏。过了一会儿，他快步走到女孩身边。

“破音大人，来客两位，自称是您弟弟的朋友。”

“哦，来了吗来了吗。”海燕从沙发上跳起来。“姬姐，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先回避一下吧。我们接下来要讨论一些‘秘密’。”

这个措辞显得非常不慎重。不过正因为是自己的姐姐，他也不打算谨慎地选择词汇。

“好好好。”破音海燕的亲姐姐，樱稜学园理事长的孙女，宠溺着弟弟的破音姬转身走向另一边的门，顺便出声招呼了一下中年男子。“权藤，你也过来吧，别去打扰他们。”

“是。”名为权藤的管家模样男子与破音姬之间维持了一定的距离，跟在她的身后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一男一女走进了这座客厅。

洛丽塔风格的女孩刚一进门就开始抱怨：“海燕大人，怎么又临时给我们加派任务啊，跑来跑去的，很累人啊。”

“累是因为你穿着这身东西的缘故。”一起进来的男子换掉了之前被镰池泼脏了的衣服，但是依然是一身深色。

“好了，别讲这没用的。”海燕端起咖啡，“说说成果，神前焰，黑羽黑凤。”

“黑羽黑凤”这个名字一冒出来，神前就噗嗤一声笑开了花。

“嘿嘿嘿，你的名字无论听几遍都觉得跟你一点都不搭，很好笑啊。”

“呿，那就塞住耳朵别听。”黑羽面不改色地反击。不过他也确实不喜欢这个名字，私底下倒是很愿意把“黑羽黑凤”改成“黑羽黑扬”之类男子气息更多一点的名字。但是办手续太麻烦了，于是他放弃了好几次涌出心底的这类念头。“海燕大人，那个研究员，被我封进一个铁质桥墩里面了。”

“活生生的？”海燕补问了一句，停住了喝咖啡的动作。

“我不喜欢掌握不到的未来。所以在刺穿那个家伙的心脏之后才放进去的。”黑羽冷静地回答。

“那么，那个情报组的‘情报中心’呢？”

神前把玩着自己额头烫好的一丝小小的卷发：“那个家伙被我炸成粉了哦。不过他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做客的样子。”

海燕有些不高兴：“不是说好不要扩大攻击范围么？随意清除无关人士，对我们以后的动作会造成麻烦的。”

神前耸了耸肩：“反正跟他在一起，多半也是他的情报提供者吧。再说了，你要是担心我，还不如担心一下灭子那个家伙。上次轻轨上的那次任务，她可是在解决目标的同时，一气重伤了七个人哦。”

“那次是挺过火的。”提起三日月灭子，黑羽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要不是御圣院那边帮我们处理掉了，真是会变成大麻烦的。”

海燕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时间过去太久了。估计她又忘掉目标，开始随意攻击自己中意的家伙了吧。我们去接她……黑羽，这里的暖气不大好，看样子是堵住了，你处理一下吧。姬姐的家已经不能作为碰面场所了，你处理完毕之后，立刻去我们组的基地汇合。”

黑羽会意：“知道了，海燕大人。”

黑羽目送着海燕和神前离开，随即出声招呼另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你躲在暖气管道的通风口里，难道不觉得很热吗？”

通风口的铁质网格发出一串轻响，随即往外掉到了地上，一个金发单马尾的小个子女孩灵活地钻了出来。

“呿……真亏你能在那种地方躲着，还没有被烫死。”黑羽略带疑惑地刺探。

“这种地方，也只有我能躲啦，从各种意义上来说。”赈早见铃拍了拍衣服上粘上的灰尘。

黑羽没有再往下问，而是把手压向了放着咖啡杯的金属桌。金属桌忽然像融化了一样，整个垮塌了下去，变得好似流体一般，随即又重新凝聚起来，重铸起一把金属剑。

【金属重置】……铃压低了自己本来就很低的重心，右手贴住地面，冷静地窥伺着对手的动静。

黑羽挥动起金属剑，迈开脚步攻了上来，看起来十分厚重的金属剑在他的手里显得十分轻便。铃借助自己低重心的优势，身体紧紧贴着地面，快速闪躲着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金属重置】，是重新锻造双手接触到的金属的能力，可以任意改变金属的形状，但是没有办法改变金属的密度与质量。因为之前一时兴趣了解到的能力知识，居然可以在这种地方派上用场，铃感到十分地庆幸。

根据对手手里的金属剑大小来看，他随时可以把金属剑“伸长”个几十公分，进行突然的突刺攻击。铃小心提防着这一招的出现，静候着反攻的时机。

“嘿哟！”

铃正这么想着，对手挥舞起来的金属剑横着斩向自己的脖颈。铃本能地蹲下躲避，却看到了男子脸上涌起了一抹笑意。

不好！

还没有做出进一步的动作，仅仅是刚出现糟糕的预感，金属剑在扫过铃小小的脑袋上方时，从剑的中间忽然垂直伸出另外一支金属探针，从上往下，径直插入了铃的左肩。

任意改变金属的形状……可恶，虽然有所准备，但是没料到这突然的一击，铃立刻处于非常不利的境况之中。而金属探针，还在继续往自己的身体里面伸长——只要再一会儿，小小的心脏就会受到最严酷的威胁。

上方刺入的金属探针，和地面形成了一次完美的夹击配合。铃一时无法挣脱，右手奋力抓住金属探针，猛然意识到这样并不能阻止探针的行进。

“住手。”

最关键的时刻，房屋的深处响起一声平静的命令，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蕴含了非常坚定的，不容质疑的意志。黑羽几乎是本能地停止了动作。

破音姬从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来。

“海燕的事情我不想参与，但是还请你们不要在我的地方发生冲突。我不管你们的身份与立场，总之，想要打架的话，请离开这里再自行解决问题。”

女孩的声音仿佛隐藏了一股强大的力量，黑羽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收回了金属探针和金属剑，进而在手里把它们重铸成一块四四方方的金属块，轻轻地放在地面上。

铃意识到自己得救了，如释重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权藤，把她送到医院去。”破音姬下达了第二道命令。她身后的中年男子应声向前，抱起铃小小的身体，走向门口。

此刻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铃也不打算推辞。

黑羽目送着权藤抱着潜伏者离开，转身抛出了还算友好的疑问：“您这么做，会让我很难办的。”

破音姬没有丝毫的犹豫：“如果说这是海燕的命令，那你大可放心，我会和他解释的。我曾经说过，不会干涉海燕的活动，不会过问海燕的任何谋划，但是相应的，还请你们不要在我的地方制造麻烦。不论什么情况，在这里出现一具尸体，这是我无法容忍的。”

黑羽点了点头，随即向破音姬鞠了一躬：“失礼了。”

然后，他转身走向门口。

如果是破音姬的干预，那就没有办法了。既然是海燕大人深爱着的姐姐，自己作为海燕大人的手下，自然没有和她发生冲突的任何理由。只要实话实说，这次临时任务的失败，必然会得到海燕大人的理解。而且，幸好刚才三人的谈话里没有什么太有价值的信息。

再不济，可以在医院里解决接下来的问题。

这么思索着，黑羽向C组的秘密据点走去。

他心里认定海燕和神前没那么轻松就能接回那个麻烦的三日月灭子，所以步伐也缓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