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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魔禁——某脑洞的学园都市(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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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充满魅力的萨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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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

“太棒了呢铃学姐!他们还真的是很可靠啊!”

“这里是医院,给我安静一点!”铃毫不犹豫地飞起一脚,踹向隆吉的小腿骨。随即两个人全部蹲了下来,抱着腿龇牙咧嘴。

“疼疼疼……我说铃姐,你的伤还没好,就不要做这种危险动作了啊!”

“唔……要你管……”

“御坂,你要从这里下去?”当麻看着已经跳上窗户的美琴。

“当然咯。还有一分钟那辆车就要到了吧。”

“……小心点。”

美琴感觉自己脸上有点烧,慌忙把脑袋转向窗外。

“白痴,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小看我啊。”随即,她轻快地跳了出去。

所有人都涌向了窗边,除了镰池和称号“冥土追魂”的杰出医生。

“医生,我的朋友……三木君的情况怎么样?”

“实话说,很糟糕,脑部严重受创。不过这种创伤并不能说是因为外力的暴力破坏,所以修复起来倒是比那边那个少年要简单的多。”

镰池明白他说的是谁。

“拜托了。”

“这是我的职责,所以,没有必要这么请求。”

“……失礼。谢谢您。”

美琴走向马路中间,一如昨天傍晚,她接到当麻的电话,冲出风纪委员一七七支部,试图拦截羽田的车一样。不断驶过的车辆慌忙避让,就在不远处的十字路口,那辆熟悉的黑色厢型车转过弯,来到了美琴面前两百码的距离。

当麻相信美琴能够轻松搞定,可是总是不自觉地在内心深处流露出一丝焦躁担心的情绪。虽然他还是顶着一张跟平常一样一脸颓废的面孔,隐藏着心里的些许不安,但是这次,他的旁边站着一个能够从别人眼睛里读出思想的天才。

“啊咧?”当麻愣了一下。他的耳朵里,被身边的佐天塞进了一个耳机。

“这首歌……”当麻想起,之前的某一天夜里,消失了半个多月的镰池和马神神秘秘地送给他一部从来没见过的手机,里面有存着一首歌,还问他听了有何感想。

当麻还记得他当时的回复是“总感觉跟某个人的风格很像呢”。

佐天摇晃着手里的音乐播放器:“放心啦上条学长,在这个BGM之下,御坂同学是绝对不会输的哦。”

BGM是什么鬼?嘛,不管有没有这首歌,御坂都不会输的吧。当麻笑了一下,伸手把耳机塞好,看着街上的美琴弹起了手里的游戏币。

“那是?”开车的梅达诺雷犹豫地松开油门,让车速降下来,随即右手摸向自己的口袋,掏出了一支手枪。

之前埋着头已经濒临崩溃的羽田机械地抬起脑袋,看到了站在前方的美琴,以及她弹在空中正在下落的游戏币,心里却没有冒出任何的恐惧情绪,哪怕是一点点的害怕与动摇都没有,就连拉开车门逃跑这样的念头,也像是沉入大海的小石子,无影无踪。

不如说,这就是绝望吧?他只是重新低下了头,放弃了所有的抵抗,颓然地抱住了后脑勺,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那枚硬币不要从副驾驶的位置上直接打进来。

美琴指尖的电光愉快地跃起,三倍音速弹出的硬币在空中划出一道橙黄色的光芒,笔直地从厢型车的中间穿过。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崩碎了地面,厢型车也被掀飞到十数米高的空中,翻滚了好一阵才重重地砸在已经碎裂的道路上,再次发出一声轰然巨响。阵风甚至把两侧的其他车子横向推开了几米。

羽田盗一和梅达诺雷的第一小队,终于也被宣告了全灭。

美琴走到不成形的厢型车边,伸手拉开特制的防弹门,一把把残喘的羽田从安全气囊的保护下拖了出来,死死揪住他的衣领。

“喂!那份文件到底在哪里?!”

羽田的大脑一片嗡嗡声,感觉就像是被关在一口大钟里被人从钟外敲了两百下,早就失去了耳朵的基本功能。虽然,看到愤怒的美琴和她头发边噼里啪啦跳动的电火花,平常的羽田多半可以猜到她说了什么,可是现在的羽田,大概连一加一等于几也搞不清了吧。

美琴开始抱着羽田的身体使劲前后摇晃。

“喂!羽田!别装死啊混蛋!赶紧给我说话!你信不信我要把你电到生活不能自理啊你这条死鲱鱼!喂!”

正在美琴无视周围人们的惊异视线,以自己的独特方式对羽田盗一实行拷问的时候,口袋里的呱太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美琴没好气地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一个犹豫的声音。

“那个……御坂,你这样会杀了他的啊。”

“这种人死了活该!”话是这样说,美琴还是松开了紧抓不放的手,任由羽田凄惨地瘫倒在地上。

“剩下的事交给专门的队伍吧。既然羽田的真正目的是袭击会场,说不定那个文件只是骗骗你的而已,不必太担心了。”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美琴挂掉电话,送给在地上四仰八叉的羽田最后一句怒吼:“敢对我的朋友们出手,让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哟——西!结束了。”当麻收好手机。“我们也去看看伤吧,我现在的右手臂还活动不开……镰池?”

大家这才发现,镰池已经不见了。一起走掉的,还有那位医生。

旁边的护士似乎心有余悸:“你们的同伴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刚才忽然就倒了下去,然后被那个大个子背出去了……医生应该要为他做紧急手术。”

话音未落,当麻已经冲出去了。

“你醒啦?”

镰池睁开眼,看到了医生和蔼的笑容。

他试着坐起来,发现身体的灵活度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腹部的牵扯感已经完全不见,周身骨头与肌肉的无力感也消退了很多。

“您可真厉害啊,我现在觉得跟没有受过伤一样呢。”

“你的伤算是很好处理的,要不是你一直强撑着,也不至于会晕倒。”

镰池自嘲地笑了一下:“没办法啊。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我是那种心里有什么事情,就无法放下的人。写作的时候也是,不把脑袋里想好的东西写完,压根不会停笔。”

“你最好还是改改这个性格,这可是早死的类型。”

虽然这是一位全世界首屈一指的医生给出的忠告,不过镰池倒也不打算就这样轻易地接受。

“哈哈,长命百岁什么的,我还是算了吧。”

医生无奈地笑了:“还真是符合你的个性。就算是给你一个能够永生的培养皿,你也不会要的吧。”

“对了。”镰池忽然想起了什么,“现在几点了?”

“九点四十。怎么了?如果是统括理事大会的话,应该按时进行了吧。”

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那个女孩能不能撑得住?

镰池沉下心来,放空自己的感觉,确认自己能力的情况——

没问题。来回一趟还是可以做到。

“医生,我要带一个重伤员过来,希望您先做好准备。”

“重伤员?你知道的吧,只要不是死人,我都有办法让他活下去。”

镰池刚想说“那就拜托您了”,猛然想起之前和医生的对话,于是把涌上喉咙的话语生生按回了肚子里。改为向医生颌首致意,随即消失在房间里。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有活力啊。”医生由衷地感叹,随即转向旁边吓傻了的护士。“准备手术。按照最坏的情况来准备工具。”

傍晚的夕阳浅浅地落在远方建筑物的夹缝中,透出一股忧郁的光芒,打在医院的走廊上。刚吃完晚饭的铃精神得很,正由隆吉和初春陪着,在医院的空地上散步。低温造成的肌肉僵化,需要一定的运动量予以弥补,饭后的散步正是最好的方式。

乾已经来过医院了,带来了极其官方的道谢和最新的情况。早上的事故并没有对统括理事大会造成太大的影响,驻守会场的安全部队得到乾提供的情报之后,迅速控制了场内的西班牙协力机构的所有人。不过紧急审讯的结果却表明,场内的这几位代表完全不知情,看来西班牙的协力机构内部也是暗潮汹涌的状态。相信经由今天的事情之后,试图制造袭击的那一派应该会被彻底清除吧。

黑子本来想一直装晕,诱使美琴靠近查看状况,结果因为自己的呼吸难以抑制地紊乱了起来,从而被美琴一举识破。智取不成的黑子心痒难耐,一跃而起打算强攻,惨遭美琴两发电击轰倒,不得不老老实实地躺回到病床上。

美琴看见黑子如此有精神,心里的各种不好的想法终于彻底放了下去,今天第一次露出了真诚的开心笑容。夕阳的光芒从窗外照进来,打在美琴的短发上,闪耀着非凡的色彩。

黑子看得愣了神,就连佐天从旁边递过来一个去皮削好的苹果块,也没有发觉。于是,佐天毫不犹豫地把苹果块塞进自己的嘴里,转向站在门口的当麻。

“上条学长,小心被NTR啊。”

当麻正在思考一天没有给茵蒂克丝做饭,晚上回去会不会被咬死,没有听清楚佐天的话。

“你说什么?”

“NTR啊,NTR。”佐天又切好了一块苹果,但是连递给黑子也懒得递,切完就送到自己的嘴里。

“你又跟镰池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词汇啊?NTR是什么,尼尔?特拉格尔夫?罗德亚德的缩写?”

佐天差点没把苹果喷出来。

镰池正坐在隔壁病房的床边,看着床上的女孩。

锦织的左肩打了固定,身体右侧缠满了厚厚的绷带,就像一个旧娃娃,虽然美丽依旧,身上却打满了补丁。她此刻正斜靠在床头,歪着脸看着窗外的夕阳,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

另一侧的床头柜上,放着护士送来的晚饭。当然,锦织没有动过。

就这样,两人谁也没有开口,直到夕阳沉入远方建筑物的阴影里,只留下一抹艳红热烈的火烧云,散布在空中。

锦织终于说了第一句话,略微带着一点无奈的责备。

“你为什么还要来救我呢。”

“救人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哼,跟那个叫白井黑子的风纪委员一样,都这么天真。”

镰池不以为然:“如果学园都市里没有我们这些天真的白痴,那也太无聊了。”

锦织依然看着远方。窗外的金黄色正在慢慢消退,夜幕逐渐降临到这座特殊的城市。

“如果当时佑哥遇见了你,他就不会死了吧。凭你的能力,想要救谁离开这个糟糕的城市,好像都是轻而易举。”

镰池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题。无论从哪方面来说。犹疑了一会儿,他决定换个方式解决。

“锦织,告诉我你佑哥的事情吧。”

锦织转过头,脸上带着些许的惊讶,但是很快地,那仅有的一点表情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拒绝。”

镰池在坚持:“告诉我吧。你的过去,还有佑哥的故事。或许这些对你来说,是需要永久封存的记忆,由我来揭开并不合适……但是,你总有一天要坦然地面对这些。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成为你记忆的一个补丁,尽我最大的力量,帮你做一些修补。尽管这可能微不足道——就当我这是一个天真的想法吧。”

锦织再次把头转向窗外。房间里继续着之前的沉默。

镰池也没有说话,他在等待。至于等待会不会迎来一个不错的结局,他心里没底。但是,他愿意这么一直等下去。

终于,就在窗外的主照明从自然光切换到各栋大楼的夜间照明系统的时候,锦织的嘴唇缓缓地张开,像是机械一般的声音从她的嘴里流出来,开始平静地讲述一个记忆深处的故事。

“佑哥死的时候,外面也是这个样子,虽然灯光很亮,但是我觉得什么也看不见。从那一刻开始,我的人生大概就没有其他的色彩了吧。”

我被送到学园都市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怎么说呢,大概只有两岁?总之,是没有什么明确记忆的年纪。印象中我从来没有看见过我的父母,后来才有人告诉我,我的父母早就去世了,我是一个孤儿。这就是我会被送进学园都市的原因。

真是无聊的人生开始。

我对学园都市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好的印象。苟延残喘到现在,闻到最多的味道,就是特制消毒液,以及身上被经常涂满的外伤特效药的味道。一点也不好闻,充满了刺激性的辛辣,就像整个人被泡在一个装满福尔马林的标本瓶里。那时的晚上,我常常会从半夜里惊醒,然后去厕所狠狠地吐一回。

他们说我有着很强的能力潜力,说我可以把一千立方米的空气压缩到只有一立方厘米,然后再一气打出去。明明那帮穿着白衣服的大人们都做不到这样的事情,我却可以做到,这只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怪胎。

但是我也没有什么反抗的欲望。我亲眼见过他们把另一个孩子的身体切开再接回去,只是为了查看那个孩子的能力极限在哪里,观察他在求生状态下的潜意识反应。结果,接回去的只有他的身体,而没有他的生命。

刚开始我还觉得这样很变态,可是后来,我渐渐麻木,进而习惯了。小孩子的适应能力还真是强得可怕。总之,就这样一天天,我的身上也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滴流管,每天都要吃下大把大把的意义不明的药品,隔一段时间就要去装满难受味道的液体的容器里泡着。那段时间的记忆,一直是断断续续的——现在想起来,多半是他们趁着我昏迷不醒,在我身上折腾研究了很多次了吧。

和我一起被送进来的几个孩子,最后只有一个人陪我走到了最后。他就是佑哥。

佑哥比我大三岁,和我同姓,这让我产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亲切感,我总觉得既然我没有父母,上天就给了我佑哥作为补偿。他很坚强,总是笑着面对手术刀和培养皿。然后总会在我一个人躲着偷偷哭泣的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给我一个不知道他从哪儿搞来的小糖果。

本来我已经习惯了那里的生活,觉得学园都市大概就是这样子吧。但是只要是跟佑哥在一起,总会有不可思议的感觉,好像世界上肯定还会有其他的生活,一种那时的我们都说不上来,却又本能地觉得会很快乐的生活。

当然,现在我知道了,处在阳光下的你们,一直是这样生活着的。而我们所待的那个地方,只不过是学园都市隐藏在黑暗里的冰山一角罢了。

佑哥一直很天真——啊,就跟你一样。他总是说,他要成为level5的超能力者,然后带着我离开那个鬼地方。哼,真是天真过了头,明明我已经成为level3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level1的低能力者而已……

但是他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能力沮丧过。跟我不同,即使只有level1,佑哥总是很骄傲,然后一个人偷偷地努力。后来,那些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也放弃了他,打算使用那个时候还在试验阶段的刺激剂,诱导他的能力爆发,做一次最后的观测。

我听说过那个试验。上一次,有一个身体非常结实的男孩子被选中成为了那个刺激剂的实验对象,后来整个实验室都被他砸上了天。那个男孩就像狂暴的公牛,用不可思议的力量破坏了试验保护装置,生生拉断了电线,当场电死了周围试图压制他的几个保卫,自己的身体也像刚烧完的纸张一样,承受不住能力的爆发,腐朽粉碎。过了很久再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被完全地进行了机械改造,就连一只眼睛也被换成了电子眼,时不时闪烁着奇怪的光芒。为了隐藏这个,从那时开始,他就一直戴着墨镜。

那个男孩子,就是八神武。

佑哥被选中做这个实验的消息传来的时候,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害怕。我害怕失去他,我渴求他带来的微不足道的安全感。他在做实验的时候,我被负责人叫去在实验室外观看,而我几乎是崩溃地请求他们终止那次实验。当然,他们没有理我,反而用“你在干嘛”的不解眼神盯着跪坐在地哭泣的我,就像见到了外星来客一样。

对我来说,幸好的是,实验完全失败了。佑哥的精神力强到了极致,他的精神超越了正在开发中药物的刺激——他凭借自己的意识,几乎是强制性地压抑了力量的暴走。实验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结束了。想起来,我现在的精神力,多半也是受到了佑哥的影响吧。

但是对那帮白大褂来说,这是无可原谅的失误。很快,第二次实验来临,他们加大了刺激剂的使用量,却依然没有得到什么成果。

当时的我只有庆幸,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因为佑哥能力的顶峰就是level1。那次实验的本质,只是在测试强行突破低能力者极限引出高于“资质”的能力的方法。

但是不管怎么样,佑哥没事对我而言就是最大的快乐。

后来,那个实验基地被废除了。原因似乎就在于他们没有办法将那种“强行引发高等级能力”的刺激剂进行正常应用——换言之,他们的实验失败了,然后整个实验基地就被学园都市的高层彻底抛弃。我们幸运地迎来了解放,经过特殊的心理治疗之后,有机会可以像普通学生一样生活。

哼,当然,所谓的心理治疗,不过是为了防止我们将这段经历讲出去,进行的心理记忆破坏和篡改。他们大概没有注意到我和佑哥的精神力——我们两个成功地骗过了他们的测验,获准进入学校读书。

我被分配到了樱稜学园初中部,佑哥是高中部。樱稜的学生很复杂,什么来源都有,什么能力都有,什么等级也都有。普通人的生活真的很快乐。我就是在初中部的最后一个学期,成功成为了大能力者。

当然,佑哥直到高三,也依然是个level1,可是他每天依然过得很快乐。樱稜的学生宿舍不分男女,他就住在我旁边的房间,一直帮着不擅家务的我准备便当和晚饭。高三那年,他好像加入了什么神秘组织一样,经常不去上学,总是接到电话就往外跑。我问他在做什么,他却很得意地说是在保护学园都市。哼,那个笨蛋,这么糟糕的学园都市,有什么好保护的。我要保护的只有佑哥一个人就足够了。

我一直没有把佑哥的行动当回事,以为一切不过是他自己自吹自擂而已。直到那一天。

那是我初三毕业之前,最后一次系统测定的日子。那天夜里,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心情很糟,于是偷偷溜出宿舍,在外面闲逛。就在转过一个不常去的十字路口拐角,我发现不远处的巷子口,跑出了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孩子。等我认出他的时候,我的双腿瞬间就失去了力量,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那是佑哥。

现在的我,已经不敢保证那段记忆的真实性。也许是为了自我保护,如你所说,我把它深深地掩埋进自己的心里,从来不敢轻易地触碰。但是,不管我再怎么逃避,都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

那真的就是我最爱的佑哥。我在学园都市唯一的亲人。带着我在这个黑暗城市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看到满身是血的他的时候,我整个人的力量仿佛在一瞬间就消失了,就像活生生地被抽走了脊柱,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他踉踉跄跄地走到我身边,然后就倒了下来。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扶住他的。他连气都喘不出来,身上到处都是伤口,本来明亮的眼睛也暗得像黑洞。

我也许是哭了吧?我不记得了,但是他好像有伸手帮我抹去眼泪。血不断地从他的伤口,从他的嘴里,从各种各样的地方涌出来。

大概真的是我记错了,佑哥好像还笑了一下——似乎是一种很遗憾的笑容。

快逃。

这是佑哥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我真的是个听话的懦弱混蛋。明明那个时候的我,已经是level4了,却仅仅是因为这么一句话,就站了起来,近乎疯狂地逃走了,一路狂奔回到宿舍,在被窝里躲了一宿。我一直强制让自己睡着,觉得一旦醒来,这个梦就会结束,佑哥依然会在隔壁,开着门等我过去吃早饭。

只是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我衣服上的血迹根本就没有消失。我来到那个路口,发现什么也没有剩下,佑哥的遗体不见了,地上的血不见了。路口来来往往的人们跟平常一样,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一个天真的好人永远地离开了他们。

我在佑哥的宿舍找了很久,才发现他最近到底在做什么。你能想象么?他居然卧底在一个试图在学园都市里制造袭击的团伙当中,而且已经卧底了整整半年。我找到了他的日记本,最后记着的内容告诉了我那天晚上的真相。

那天晚上,佑哥应该是要拿到那个团伙全部的人员名单和计划内容,甚至还包括学园都市内部一些支持者的信息,并把这些资料交到他所在的组织。但是,从后面发生的一切来看,事情没有按照他的想法顺利进行。也许是那个混蛋团伙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也许是他的组织没有及时来接应他,总之,佑哥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了一个沉默的十字路口。

我一心想要替佑哥报仇,那是我唯一活下去的动力。我离开了学校,靠着在佑哥房间里找到的资料,开始自己调查那个团伙,一点一点收集他们的情报,找到击溃他们的方式。然而一个月之后,等我追踪他们的踪迹到他们的窝点时,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相反的,墙壁上,桌子上,柱子上,到处都是激烈战斗的痕迹。我来晚了。

听住在周围的人说,半个多月前,有一群能力者包围了这里,采用了近乎疯狂的围剿策略,趁着里面的人在开大会,把整个团伙的全部成员都打成了重伤。随即那帮混蛋就被救护车和警备员统统带走了。

我很快就明白了,那些人,应该就是派佑哥进入团伙当卧底的组织成员吧。他们抢先我一步,打倒了我的全部复仇对象。我又陷入空虚之中,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接下来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一个事实。如果那个组织能够如此精确地掌握那个团伙的集会时间,对整个袭击团伙进行打击,意味着佑哥的情报确实传出去了才对。那么,阻止了那个团伙对学园都市的袭击,无论怎么说都有佑哥的功劳。可是,街上的人也好,班上的同学和老师也好,餐馆里的服务员也好,每个人都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每个人都自己为是地享受着佑哥的牺牲给他们带来的日常生活。

我无法接受这一切。

佑哥深深地爱着这个城市,直到死,也在为这个没有人情味的城市贡献自己的所有。然而这个城市却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将佑哥遗忘在那个十字路口的角落里。

我无法接受这个城市的冷血。如果要我选择,我宁可用整个学园都市的毁灭,来换回我最爱的佑哥。

我开始真正地恨这个城市。

恨这个城市的冷酷。

恨这个城市里住着的人们。

恨他们的无知。

恨他们享受阳光般生活的理所当然。

就这样,直到前几天,八神带着羽田来找到我,跟我说了羽田那个借助魔法侧的合作制造假象,以拖延时间、分散安保力量为核心,袭击统括理事大会的计划。虽然我不理解魔法侧是什么,但是只要能够清除掉现在这个黑暗的学园都市,我就愿意豁出性命来战斗。

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镰池和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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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仓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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