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魔禁——某脑洞的学园都市（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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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充满魅力的萨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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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动

破音海燕随手把手机扔在沙发上，像个患了多动症的孩子一样，到处走来走去，甚至还哼起了歌儿。

任谁都可以一眼看出他的激动程度，不过羽田和黑羽都没有开口询问的意思。毕竟刚才海燕在电话里说的内容，大致上已经可以解释C组的实际目的了。

为了拿到“钥匙”，进而掌握那个足以改变整个格局的武器吗……

如果真的如海燕所说，那是一种“一旦发动就没有任何有效防御手段”的瞬时毁灭武器，这根本就是战争中的杀手锏，“小到樱花花瓣大到一座城市”这样精确无比的控制范围也显得十分夸张。

看起来那似乎是只要完成空间定位，就一定能收到成果的武器。

但是，掌握这个武器，然后呢？

羽田依然摸不准海燕的想法。

Xaction作为学园都市的地下正义组织，本来是应该以守护整个城市为优先。但是目前C组的活动已经与这个目标背道而驰了。不论是袭击统括理事大会，还是杀死土御门，试图掌握“钥匙”和那个武器，看起来似乎都跟守护学园都市沾不上边。

其实C组里这么想的不只是羽田一个人。Xaction成立的三年以来，所有人都为了守护而奋斗，从来没有一次的任务是与“破坏”有关。尽管人员进进出出，C组组长也换过三个人了，但是组员们心里怀抱的，确实是为了这座城市战斗到底的心情。

所以，这一次的行动，到底是为了什么？

自从接到任务的最开始，羽田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如果说袭击统括理事大会，还有帮助学园都市高层洗牌、进而在某些程度上改善黑暗现状的可能，那么，公然绑架并杀死A组的一名研究员，大白天袭击学生宿舍并杀死了两个学生，在商场大楼制造枪战击伤多人……今天白天发生的这些事情，不论怎么想，都好像是一般的恐怖活动一样。

这么说来，C组不就跟一般的恐怖组织也没啥区别了嘛。

想到这里，羽田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

不，还有改变行动性质的唯一机会。那就是掌握了那个武器之后要做什么。

羽田的笔在本子上随意地涂着鸦，线条像奔放的野马，在本子上肆意地到处奔跑，留下了一整页的污七八糟。

当纸上已经看不清原本的内容的时候，羽田哼了一下鼻子，终于打算问个明白。

“海燕……你到底是这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海燕看起来仍然非常兴奋，还没有回过神来。

“这次的一连串行动，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羽田问完，冷静地补了一句。“知道最终的目的，我也好设计完善的行动方案啊。”

海燕看了看羽田的脸。

那是一张非常认真地想要知道事实的脸。

“既然你是那副表情，那么，就算我说我的最终目的就是想得到那个武器，你也不会轻易相信然后满足的吧？”

“没错。”羽田并不隐瞒。

海燕稍微停顿了一会，转而问黑羽：“你呢，也会对这次的行动有所疑问吗？”

“也不能说没有，海燕大人。”黑羽礼貌地回答。

海燕点点头：“你们的反应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毕竟我们以前所有的行动，都是为了守护这座城市，而这次的一连串动作，看起来都不是这样。你们有不理解的地方也很正常。说实话，我觉得不会有任何疑问的人，大概只有三日月和折部了吧。”

“那是因为三日月本来就是个任务狂，只要给她任务，她才不会管什么内容。折部则是太随意了，完全就是‘怎么样都好’的心态，懒得质疑你的指示吧。”

“说的没错，羽田。但是其他人不一样。你是我们组的计划师，具有相当的头脑，绝对不会对我说的话照单全收。黑羽，你是个冷静派，只相信自己眼前看得到的东西，也就是说，你对看不到目标的任务应该是非常不安的吧？而神前，跟表面的印象不一样，其实只是个害怕孤独的孩子，渴望着爱与被爱，所以自己也试图热爱整个世界的每一样东西，清晨的雾气，山顶的积雪，深秋树下的枯叶——然后希望全世界的每一样东西都能够同等地爱着她。这样的人，才不会为了破坏而杀人。”

羽田的瞳孔里散发出异样的神采。

不愧是C组的组长，对组里的每一个人都了如指掌。不过刚才，海燕的发言里，有一句话很值得注意。

“但是，神前还是出手杀掉了土御门元春，甚至即使是波及到另一个人也毫不在意。这也就是说，神前已经知道了你的目的，她是出于自己的判断担起了这次任务的责任，没错吧？”

“迟早要告诉你们的。”海燕不置可否。“三日月和折部我倒是不担心，最容易对这次任务起反应的就是神前，所以我必须首先告诉她。”

“然后呢？这次总该告诉我们了吧。”

海燕在沙发上坐下，伸手抚摸着咖啡杯的杯沿。

“那我就直说了吧。不论是袭击统括理事大会，还是掌握那个武器，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毁灭学园都市现有的秩序，构建一个全新的学园都市。”

“十分宏大的构想。”羽田发表了一句简短的评论。

“我是一年前成为C组的组长的。”海燕注视着羽田，说着自己的感想。“这一年来，我亲眼见识了太多的东西，太多之前完全没有注意到的东西。不管是之前的暗部大战，还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世界大战，我本来以为这些跟学园都市里的普通人都不会有什么关系。不过，就在这一年里，我意识到我错了。”

羽田和黑羽都没有插话，等着组长说下去。

海燕把目光投射到咖啡杯里。黑色的咖啡冒着温暖的热气。

“又或者是姬姐把我保护得太好了，以至于我之前都没有感觉到吧。总之，我进入Xaction并成为C组的队长之后，很快就发现，学园都市的黑暗并不是和光明相对立地存在于这个城市的地下和地上。在这座城市里，黑暗和光明是交杂在一起的，混合在每一个人的身边，悬浮在每一寸空间中，充斥在每一段时间里。在这里，根本就没有无辜的普通人。”

羽田手中的笔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你是说……其实这里的所有人，都是黑暗的？”

“我更愿意把这个称之为‘侵蚀’。羽田，黑羽，你们不觉得超能力本身，就是一种非常不合常理的事情么？”

黑羽一时无言以对，探询的目光望向羽田，却发现羽田好似稍有理解一般地，露出了一种疲惫的表情。

海燕继续说下去，嗓音也低沉了一些。

“我们是‘特殊’的。这也说明，我们本来就不普通。即使是学园都市里最普通的无能力者，放眼整个世界，也是‘特殊’的。但是，我不觉得这种‘特殊’是好事情。大量药物的使用，大脑的异常开发，这根本都违背了这个世界的普遍发展规律。也许我们现在觉察不到超能力开发带给我们身体的危害，但是迟早有一天，副作用会涌现出来。”

羽田谨慎地斟酌了一下词汇：“至少目前没有。”

海燕摇了一下头。摇动的幅度是如此之小，如果不仔细看兴许根本看不出来。

“羽田，你也只比我大两岁而已，还没有到可以确定地说‘不会有副作用’的年纪。违背自然规律的发展迟早会受到自然规律的惩罚——我是如此认为的，也是如此看待我所拥有的能力的。所以我认为，这座城市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邪恶。研究超能力的人是邪恶的，学习超能力的人也是邪恶的，在这里定下这种规则的人更是邪恶的。”

“所以，为了清除这些邪恶，你需要制定新的规则，确立新的秩序。”羽田顺着海燕的话头说了下去。

“没错。”海燕盯着咖啡的眼神逐渐迷离起来。“趁着统括理事大会的召开，抹消高层的计划已经失败了。但是只要掌握那个武器，就有了和学园都市抗衡的资本，也许可以取得重构秩序的机会。”

“可是如果这么想的话，魔法侧那边也都可以说是邪恶的了……就算你用那个武器可以和学园都市扳一扳手腕，势力范围更广阔的魔法侧你要怎么办？现在的世界，学园都市能够作为科学侧的代表和魔法侧相抗衡，所以即使发生了世界大战，战后的秩序重建也能够快速有效的进行。如果科学侧这边不再具有现在的控制力，也许世界反而会更乱呢。”

“你说的我不是没有考虑过，羽田。”似乎是因为说得太多了，海燕的声音显得更低了。“两极分化的世界里，魔法和科学作为实力相近的两个极点，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维持世界的平衡。但是你也看到了，即使是拥有相近的实力，一直以来的互相牵制也会有松动的时候。而一旦这种危险的平衡被稍微打破一点点，后果就是世界性的战争。”

羽田明白他说的没错。毕竟战争才刚刚过去没多久。

“所以你打算完全抑制科学侧的发展，把世界纳入魔法的轨道里？”

“单极化世界在一定程度上反而更稳定。但是，那个单极也不能轻易地交给魔法侧来当，而应该由这个‘武器’来决定。”

开什么玩笑，瞬时毁灭城市的武器拿来威慑魔法侧还凑合，难不成还想靠这个压制魔法侧不成。羽田有些不敢相信。

海燕瞟了羽田一眼。

“羽田，你知道那个武器的最大攻击范围，也就是坐标设定的极限值么？”

羽田稍作思考，放弃了想要蒙一个的打算。

“不知道。但是既然可以对魔法侧形成威胁，恐怕不仅仅是一座城市的范围了吧。”

海燕笑了：“虽然无法证实，而且可能永远也无法证实——那个武器的攻击范围，别说是一座城市，一个大洲，甚至覆盖整个地球都没问题。”

黑羽张了张嘴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他已经完全状况外了。

羽田哑然：“这到底是什么武器……这么夸张的东西，不可能保存在学园都市里的吧？能够覆盖地球全境，起码是布置在外太空的超大型卫星系统才行啊。或者……那个武器，实际上是一种魔法？不至于吧。”

“所以说，学园都市里只有这个武器的‘钥匙’。至于武器的本体，在哪里、是什么，只有拿到了‘钥匙’才能知道。”

原来如此……“钥匙”是这么回事啊。羽田忽然觉得，这么解释确实可以说得通。

 “这么一来，你们就明白了吧。羽田，想个办法，我今晚就要拿到那个钥匙。”海燕面向羽田。

羽田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迟滞了几秒钟。

“海燕，我是觉得白天行动会更好一点。” 

“为什么？拖这么久，钥匙转移了怎么办？”

“现在我们只知道在那家医院里，但是具体的藏匿地点并不知道吧？甚至连‘钥匙’本身到底长什么样子，多大多小，多黑多白，一概都不清楚吧？”羽田慢条斯理地回答。

“唔……”海燕无法反驳。

“那家医院还挺大的。”羽田继续说下去。“我们晚上行动，在那里像没头苍蝇一样找来找去，恐怕也难有收获，反而很容易被他们发现吧。而且，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保护力量也应该非比寻常才对。兴许遇上两三个level5也是有可能的。”

黑羽提出了另一个办法：“抓到那个医生怎么样？”

羽田摇了摇头：“如果他真是领导了整个Xaction的A的话，很难想象他会把‘钥匙’交出来吧。”

说的也是。黑羽点了点头。

海燕重重地拍了一下沙发背：“那么，白天就有办法了？”

“放心吧。”羽田在手头的本子上圈着什么。“白天人多，可利用的因素太多了，我可以保证，明天白天就能拿到你说的‘钥匙’。”

羽田的计划一向可以信赖，尽管他刚刚袭击统括理事大会失败了，但这难以抹杀他之前各种筹谋的有效作用。

海燕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渴望。

“那就听你的，明天行动。对了，需要通知鵺么？”

“暂时用不着。”羽田很有自信。“我估计只要我们出动就可以了。她的队伍还是留作后手吧。不过，有一件事情我想要确认一下，今晚给他们一个另外的任务。”

羽田说着，拿起了手机。

“喂……啊，是我羽田。鵺，我的宿舍ID还在你的手里吧？找两个可靠的人，去我的宿舍楼，看一下上条当麻的情况。嗯……对。处理？开什么玩笑，就凭两个人，怎么可能处理得了上条当麻？我只是要你确认一下他的动向，监视到明天白天为止。对了，顺便搞清楚，今天中午和土御门元春在一起被【原子炸弹】打碎的是谁。”

海燕端起黑羽泡好的咖啡：“你为什么在意那个家伙？”

“三日月说过的吧，她执行任务的时候打伤了锦织舞。依照上条当麻的个性，他肯定会带着锦织去医院的。也许不会这么巧，他们所在的医院和我们要去的医院是同一家，但是提早做点准备不是什么坏事。”

“不愧是羽田。”海燕把咖啡杯凑到嘴边，闭着眼睛喝了个精光。

过了一会儿，两个男人出现在上条当麻的学生公寓楼下。两个人都把头发染成了橘黄色，衣服也穿的十分后现代，乍一看就跟街头混混差不多。如果是这样的打扮，一般来说是绝对不会放他们进入这栋宿舍楼的。

更何况他们拿着的羽田盗一的ID，早就被学园都市通缉了，照理说更不可能轻易进得去才对。

不过现在，他俩确实轻松地通过了门口，来到了一楼的门厅。

御圣院冰轮在网络上搞了一些小动作，羽田的ID目前对外公示处于不可用状态，但是事实上，却依然可以在各种需要辨别身份的地方发挥着作用。

现在要从哪里开始查起呢？

高个男子自言自语着。

看住上条当麻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只要在走廊上站着就好。问题是如何才能知道今天中午和土御门元春在一起的人是谁。根据鵺老大的说法，那两人好像是被人用能力直接轰成粉末了，要查起来似乎非常困难。

从那个叫土御门什么的开始查起怎么样？

矮个男子利落地观察着周围，轻轻地回应着自己的同伴。

好像只能这样了。既然会出现在土御门元春的房间里，那必然是土御门的好朋友。兴许可以从这点入手，首先筛选出一定范围，然后再慢慢确认。

得先先找个合适的人问问才行。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现在正是学生们陆陆续续回到宿舍的时候，想找个“合适的人”应该挺简单的。

这么思考着，两人发现了一个站在电梯前等待的女孩。

女孩有一头漂亮的粉红色短发，在脑袋的左侧梳着一个非常可爱的单侧偏马尾，拎着一个纸袋，似乎是刚采购归来。

两人互相之间使了一个眼色。

这个女孩子看起来很害羞，是个很容易套出话来的类型。这种机会可是不容错过的。

电梯门无声地打开，女孩像是走进陌生人的家一样，怯生生地往里迈着步子。两人见状，毫不犹豫地跟了进去。

在密闭的空间里，要营造恐惧感，继而在短时间内摧毁人的心理防线是非常容易的。两人深谙此道。尽管只有短短几十秒的时间可供利用，但是已经足够了。

两人对此都有着建立在可靠经验上的绝对自信。除非这个可爱的女孩子不认识土御门元春，不然在电梯门下一次打开的时候，他们应该就可以拿到一切所需要的东西。

电梯门缓慢而无声地关上了，开始平稳地向上运行。

叮——

电梯的提示音响起，随即电梯门慢慢打开，长谷川智花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得出来，她很紧张，脚步也有些踉跄，本来右手提着的纸袋子，现在改抱在了胸前，人也不住地喘着大气。

吓、吓死人了……还好今晚买的鸡蛋没有碎……

智花看了一眼怀里的纸袋子，庆幸般地舒了一口气。然后又稍显害怕地看了一眼电梯。

电梯门正在缓缓地关上，里面的地板上躺倒着两个陌生的男人。

把头发染得花里胡哨，一眼看去就像是不良少年的两个男人，此刻嘴角流着透明的液体，无声地俯卧在地。稍有常识的人立马就可以看出来，两人这是近距离吃了一记重击，晕过去了。

电梯门缝越来越小，终于紧紧地合上了。

智花还在伸手安抚着自己因为紧张而跃动不已的左胸口。

不行不行，不能把他们就这么扔在电梯里……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过了一会儿，智花下定了决心，再次走到电梯前，按下了开门键。

啊啊啊啊啊……我那个时候为什么要这样子……

常盘台的宿舍里，美琴正抱着一本书窝在床上看得起劲。

那本书，就是佐天送给她的，镰池和马作品的一册。虽然这本书里面写的也有自己经历到的内容，但是不同的观察视角还是给了美琴非常不错的阅读体验。

黑子打电话来说今天会很晚回来……真是的，明明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工作要不要这么拼命啊。

美琴一边担心着黑子的身体，一边翻开下一页。随即脸红成一片。

这、这是哪个混蛋画的插图啊喂！为什么我要弄成这个样子……啊啊啊！烦躁！我要找镰池学长投诉！让他换个插画师！！

忽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咦？是黑子吗？

不，黑子的话才不会敲门吧……既然对方能进入宿舍，多半是常盘台的同学吧。

美琴把书扣过来，封面向上在枕头上放好，起身去开门。

“来啦来啦……呃！”

看到来客的一瞬间，美琴愣住了。

“哟嗬~~~没想到会是我吧御坂同学~~~”

门口的食蜂操祈摆了一个鬼脸，右手在脑袋顶上做了一个V字造型。

……好难搞啊。美琴有点没好气地问：“食蜂，你来干什么？今天下午不是已经陪你折腾了这么久了么。”

一想起下午的事儿，美琴就觉得胸口闷得慌。

“啊呀，有一些有趣的事情想要跟御坂你分享一下啊。那么，先让我进去，然后给我泡一杯红茶怎么样？”

美琴冷冷地关上房门，发出“砰”地一声响。

门口的食蜂强行压制住自己扭曲的面部肌肉。

冷静，冷静，冷静……御坂同学本来就是这么个脑子不好使的家伙嘛。我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失去了风度。

食蜂再次抬起了右手，有节奏地敲打着房门。只敲了两下，门就被人从里面狠狠地拉开，美琴饱涨着不耐烦的脸，拎着还在看的书，瞪着食蜂。

“不要摆出这么恐怖的表情嘛御坂同学……啊咧？”食蜂注意到了美琴手里的书。“镰池学长也给你一套书了？”

“也？而且还是一套？”美琴僵硬的脸缓和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好奇。“这么说，你也有这套书了？”

“嗯。镰池学长亲笔签名的初版限定本。”

美琴没好气地反驳：“瞎说，镰池学长签名的初版限定本全套明明都在佐天桑那里，怎么会跑到你手里啊。”

食蜂笑着反问：“哦？在你的那个朋友那里啊。”

美琴意识到不对，慌忙转移话题。

“赶紧进来吧，站在走廊上被别人看到太不像话了。”

食蜂大大咧咧地往里走：“说的是呢。要是被人看见堂堂的御坂美琴大小姐把食蜂大人关在门外，可是会让你的风评下降的哦。”

美琴的脑袋边跳出几个电火花：“我说你啊……小心我把你轰出去哦。”

“好的好的。”食蜂也觉得自己玩笑开过瘾了，愉快地在黑子的床边坐下来。“那么，接下来说点正事了。”

美琴看着食蜂的脸。她脸上本来的那股玩笑劲儿已经荡然无存。

美琴也收敛了一下自己有些怒气的心情，郑重地在食蜂对面，自己的床边坐好，等待食蜂说点什么。

食蜂却不着急，只是一味地看着美琴。美琴被看得实在是受不了了。

“食蜂，你要看到什么时候啊喂！”

“请不要在意。我只是觉得，御坂同学脖子上挂着的那个圆环形吊坠很有意思。”食蜂真诚地回答。

令她没想到的是，美琴涨红了脸，单手抓住那个吊坠，把它藏进手心里。

食蜂顿了一会儿：“上条学长送给你的？”

美琴默不作声，算是回答。

她知道食蜂和当麻的关系。佐天给自己的书里，原原本本地写着食蜂操祈和上条当麻的故事。

宿舍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里。

打破沉寂的，是食蜂随意却响亮的嗓音。

“不说你的吊坠了！我刚才，去了一趟第三网络部队的基地。”

美琴立即接茬：“网络部队？那是什么地方？”

“学园都市的所有通讯网络从两年前就在三支网络部队的监控之下。我去的，是其中的第三支网络部队。”

“你去那儿做什么？”

“这多亏了御坂同学你的要求。”食蜂摆弄着自己漂亮的长发。“之前，你让我去阻止一辆试图袭击统括理事大会的黑色厢型车对吧？”

美琴点了点头。作为请食蜂帮忙的条件，她背着食蜂在常盘台绕了一圈，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忘记。

“我看过他们的装备，他们用的是专门频道的无线电。本来我并不在意这个事情，直到那天晚上，我想起来学园都市有‘网络部队’这个存在。”

“数据通信的监控……对吗？”美琴很快理解了食蜂的意思。

“没错。从那几个特种兵模样的袭击者的记忆里，我发现他们几天前就已经通过合法手段进入了学园都市，之后所有和那个叫羽田盗一的策划人的联络都通过那个专门频道进行。学园都市没有理由不知道他们的行动。”

美琴把手里的书再次封面向上在枕头上放好：“也就是说，网络部队里有人在帮助他们。”

“bingo~~我一开始也这么认为的。负责监控网络数据的人把他们的专门频道纳入了自己的监控范围内，通过修改监控数据，把这部分通信内容隐瞒了下来。”

“那么，就是你去的那个第三网络部队的负责人了？”

食蜂稍微点了一下头：“御圣院冰轮。毫无疑问那个人和之前策划袭击的羽田盗一是同伙。他的记忆可不会对我说谎。”

“那么，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你有的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渠道吧。”

食蜂又开始耍贫嘴：“是呢，御坂同学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不是我喜欢的风格呢。”

美琴怒目相视：“是啦是啦。反正我只会用炮弹把他们送上天，和你这种暗中操控的阴险能力不能比就对了。”

“不要生气嘛御坂同学。”食蜂笑嘻嘻地伸出食指，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听我说完。我刚进入那个基地，就有个研究员模样的人，想要上来汇报什么情况，但是发现我在御圣院冰轮的身边，就小心地离开了。出于好奇，我就读取了他的记忆，想要看看他到底打算说点什么。”

“果然很卑劣啊，你的能力。”美琴挖苦道。

食蜂笑着说下去：“不要这么说嘛。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那个研究员在监控里发现基地的不远处，有一个风纪委员在鬼鬼祟祟地观察着这边。”

美琴一愣：“然后呢？”

“感谢我吧，我把他的这部分记忆消除了。”

“……监控发现的风纪委员，难道是？”

“就是你的舍友，白井同学啦。所以我才会来找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