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魔禁——某脑洞的学园都市（42）下

重整 II

“不可能！”隆吉几乎瞬间就要跳起来，“这么庞大的魔法，怎么可能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准备完毕？而且如果需要在超远距离精确使用这个魔法的话，必须配合引导用的坐标魔法阵才行，现在的学园都市里没有这样的东西吧！”

由良轻轻地安抚着隆吉的肩膀，让他重新在床上坐好。

“非常不巧，他们似乎在几天前就在筹备‘诸神的黄昏’了。只是正好与破音海燕的行动计划相吻合……倒不如说，他们利用了破音海燕的计划，为自己的目的铺平了道路。正是藉由破音海燕袭击统括理事大会的行动，他们把坐标魔法阵送进了这座城市。”

刺挠的冷汗从隆吉的背上冒了出来。

“你的意思，难道是……”

“你当时没有发现这一点真是非常遗憾，赈早见前辈。”由良礼貌地批评着隆吉。“配合‘诸神的黄昏’的坐标魔法阵，就在利利亚丹德•西法的体内。”

受到震惊的隆吉一头靠向床背：“……我居然没发现。诸神的黄昏……这就没办法了，确实需要你的魔法。可是，你做好准备了吗？你只要一发动那个魔法，你就会消失的。”

由良十分平静：“前辈不要忘记，那个魔法就是我本人。我的肉体本来就是主教利用十件灵装构建出来的，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使用那个魔法。相比于没有目的地活着，我宁可有意义地死去。不过，对我来说，应该不能称之为‘死’吧，毕竟我其实不是真实的人类，只不过是个披着人类外壳的，会说话能走路的魔法罢了。”

由良和隆吉所在的教派里，保存有一个很古老的东洋魔法，名叫“布瑠之言”，其能力是“终止现象、逆转死生”，也就是说，能让在固定时间内死去的生命复活。布瑠之言的发动是以十件灵装的同时使用为基础的，只要少了一件就无法成行。而这个魔法的效果又是如此出众，难免引起某些组织的觊觎。十件灵装如果分开保管，就会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用于保护，而且也没法在紧急时刻迅速使用；如果放在一起，又难免被人集中优势力量来个一锅端。于是，在长时间的保护与抢夺的争斗之后，教派高层终于提出了一个更为安全的保护方法。

他们使用了“禁忌魔法”，以十件灵装为基础，强行构建了一具人类男性的躯体，然后把被选为“控制者”的赈早见隆吉的部分思维片段抽出，注入到这具躯体之内，使他具有了独立活动的能力。

这个被生生创造出来的人，就是由良由良止。

而因为魔力有限，他从一开始，就只能是十四岁的体型，永远不会变大。从隆吉思维里抽出的片段，基本上是冷静、平和、稳定等易于控制的类型。由良完全继承了这部分性格，而隆吉，则变得更加热血、冲动、自信。

这就是赈早见隆吉和由良由良止的关系。

 “诸神的黄昏”能够剥夺攻击范围内一切生命的生命力，为了与之对抗，可以逆转死生的“布瑠之言”是非常合适的选择。当然，如果“布瑠之言”发动，作为由良躯体的十件灵装释放力量，这些虚假的肉体就会损毁殆尽，而依附于肉体的思维片段自然也会消失无踪。

由良说这段话的时候，表情很淡然。显然他早就对自己的命运有了充足的准备。

隆吉握紧了拳头：“我不会让你消失的。”

由良不为所动：“因为我是前辈的一部分？”

“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法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活人就这样死去。”

“又来了。前辈还真执着于这方面啊，明明我不是人类，就是一个行走的魔法而已。”

“别人怎么看你跟我可没什么关系！”隆吉从病床上一跃而起，“对我来说，你可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一个努力的后辈，一个可靠的战友，我怎么可能就这样让你消失呢！我去把利利亚丹德体内的坐标魔法阵毁掉！这样的话，诸神的黄昏就不会发动了吧！”

由良露出温暖的笑容：“那，前辈打算怎么办？”

“首先，在去姐姐那里开会之前，由良，你先帮我个忙，弄一下我的右眼。”

由良毫不犹豫地拒绝：“除非发动‘布瑠之言’，不然我可没法重生前辈的眼睛。昨晚也只是简单处理到不让前辈死去的程度而已。”

隆吉嘿嘿一笑：“不是这个意思啦！你不是很擅长精细的魔法阵操作的嘛，我想要让你……”

谷川静流站在病房唯一的窗户前，正在做着伸展运动。双臂有弧度地上抬至头顶，然后身子先后向左右两侧倾斜，渐次抬起一条腿，尝试保持平衡。然后是原地的摆臂、踢踏，再然后是一小步一小步的前进与后退。

她需要让自己的身体适应刚刚安装完成的假肢。看起来效果还不错，身体并没有出现踉跄，或者不自然晃动的情况。

照理说，冥土追魂作为医生，现在应该在伤势最重的锦织房间里，再不济也该在食蜂的房间里等着开会才对。但是他现在却站在谷川的身后，和蔼地看着女孩正在活动自己的身体。

“感觉怎么样？”

谷川转过身，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哎呀，说实话，难受死啦。”

她这么说着，看向自己的右手手心，然后一遍遍地把手握成拳，再展开，再握成拳，再展开，瞳孔里飘出一些不安。

医生踌躇片刻：“十分抱歉，因为事出突然，没有办法为你使用最好的设备。那只手臂以后可以再做一些调整。”

“那可真是谢谢您啦。”

“那么，”医生郑重地说，“请你说明一下你昨天晚上调查的成果吧。”

谷川的表情迅速变得凝重起来。

“是。XactionD组组员，组织代号V，谷川静流，在此向您汇报。”

“早上好！”

隆吉显摆似的，用他一贯以来的大嗓门一边打着招呼，一边推门而入。结果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番混乱的景象。就跟修学旅行晚间女生宿舍里的枕头大战刚结束一样，病房里充斥着嘻嘻哈哈的吵闹声，间或夹杂了一些美琴的怒骂，电流的劈啪作响，以及黑子的痛哭流涕，食蜂冷冰冰的低语，还有当麻竭尽全力稳定局势却毫无卵用的调停声。现场气氛犹如一个熟透了的柿子，仿佛一不小心就会在什么地方迸裂开来。

“啊呀，这可真是热闹啊。”

隆吉由衷地感叹。他的招呼已经够响的了，但是似乎没能引起更多的注意力。早一步来到这里的镰池、乾、铃、蓝发、土御门和十六夜退避三舍一般地站在远离热闹中心的靠外墙一侧，表情复杂地看着处在热闹中心的当麻和美琴。

蓝发尽力控制着自己的音调：“我说啊……镰池，他们还要折腾多久？”

镰池面无表情：“别问我，我已经受够他们了。”

“你就不能阻止他们一次？”

“我已经在自己的书里阻止他们两百次了。”

蓝发不满地吐气：“就不能拿出点现实成果么？”

镰池依然木然地瞪着当麻：“我倒是乐意出所有的经费，登记的钱婚礼的钱全部我包，可是他们不会轻易答应的吧。”

“你不会真的这么去跟他们说过了吧？”

这下，镰池转向自己的友人兼组长，摆出了一副“你傻了么”的表情。

“我要是这么问的话，会被御坂同学杀掉的吧。”

蓝发毫不犹豫地补充：“大概也会被欧提努斯杀掉。”

镰池嘴角抽动了一下：“谢谢提醒。”

跟着隆吉走进来的由良郁闷地捂着自己的脑瓜：“前辈，我能不能离开这个地方，太吵了，这实在不适合我的风格。”

隆吉哈哈大笑：“这才是青春啊青春！”

铃忽然问：“隆吉，你的右眼怎么了？”

隆吉从一进门开始，一直闭着自己的右眼。因为不习惯这么做，面部肌肉绷得死死的，整张脸看上去总有种不协调感。

“啊，铃姐，没事。”

铃有些担心：“那只眼睛挺好看的，你没必要这样遮起来吧。”

“不是啦。”隆吉笑着回答，“这是有另外的原因的……呃，话说，大家不去阻止一下他们吗？”

隆吉的问题为他自己招来了一串白眼。镰池没好气地说：“我已经放弃了。”

同为魔法师的土御门郑重其事地对着隆吉，深以为然地点了一下头。

隆吉莫名地感受到了从镰池和土御门表情中传达过来的厚重含义，虽然一时说不清道不明，但还是很配合地咽了一口口水，开始作为一名正式的旁观者，站在列队的最外面，观看着当麻和美琴等人的吵闹演出，仿佛是在旁观一场决定整个城市命运的重要会议。

由良以手扶额：这里的人都没救了。

有如三明治般夹杂着混乱与打闹的诡异氛围，直到医生和谷川踏入这间病房，才逐渐消散了开去。在医生淡然而又不失威严的表情下，众人强行压制了自己高涨的情绪，重要的情况梳理会议即将开始。

但是，医生正打算说点什么作为开头的时候，刚刚坐下的当麻忽然僵直着站了起来，啪地做了一个立正。所有人都傻了眼，默默地看着他。

当麻忽然发现，自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身体像是拥有了自己的思维，随性地自由活动起来。他明明没想说话，嘴巴却一张一合，自动发出了声音，喊出了一句足够让当麻自己羞愧致死的话语。

“哦~~~大家，早上好！我是寒绯哦~~~”

……啊啊，不幸啊。

当麻明白，这是寒绯链接了自己的脑电波，强行“夺走”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他真想立刻就闭上眼睛，不去看所有人那仿佛看到了傻子一般的，混合着惊讶、怜悯、无语之类的表情。然而就连眼睛自己也控制不了，于是，傻眼的金发巨乳美女（话说她叫什么名字来着），同样被羞到、红着脸的美琴，几乎石化的黑子，完全呆住的镰池、蓝发和土御门，憋着笑的十六夜，互相不解对视的铃和隆吉，不忍直视自己的、陌生但是长相很清秀的男孩，以及笑得太夸张导致身体平衡失控倒在地上的谷川，全部一一纳入了自己的记忆之中。

这对上条先生来说是何等的痛苦与折磨！

更令当麻感到不幸的是，随即他的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右肩，于是欧提努斯那一脸嫌弃的表情也定格在了他的记忆里。

不幸啊！这不是上条先生干的啊！

他很想就这么大声喊出来，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寒绯！你不要这样做啊！上条先生这下要变成众人的焦点，要变成口口传颂的模仿变态了啊！

还好，思维并没有收到影响。当麻在心里高声呼喊，想要制止寒绯的行动。

“哦~~不行么？”

——当然不行！你好好呆着，由上条先生来做说明就好了啦！

“唔。”

当麻的身体做了个不高兴但是又显得无奈的嘟嘴表情，然后像是脱线木偶一般，跌坐在凳子上。

等到他迅速调整状态重新站起来的时候，作为上条当麻的个人思维已经取得了身体的主导权。

当麻的说明非常得简单有效。因为实在解释不清楚寒绯的能力到底算怎么个事儿，他直截了当地用“肉体死亡，精神永生”这样完全不科学的词汇进行了基本描述。与他预想的一样，听到这个说法的所有人面面相觑，仿佛听到了外星来客的胡言乱语。

“啊——真是的！我知道这个听上去很假，但是真的是真的啦！”

当麻焦急地抓着头发大声抱怨。可恶，为什么只有我能听到寒绯的声音啊！

——大哥哥，我就说让我来说明比较好！

“坚决反对！寒绯你来说明的话，总觉得事情会越来越麻烦！”

——诶？

超级情绪化的一个短词，当麻犹如看到了寒绯那噘着嘴的不快表情。可是，他越是身临其境地感受着寒绯的存在，就越是为其他人的疑惑感到委屈。

“那个……你不会得妄想症了吧。”美琴犹豫着表达了自己的关心。

“啊啊！连御坂你都不相信我啊！上条先生真是太不幸了！”

唔！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完全信任我的意思吗？是这个意思吧？是这个意思没错吧？正因为他会完全地信任我，所以才觉得我也应该完全地信任他才是，是这样的吧？

……这就说明……我对他来说，有点特别……对吧……

想到这里的美琴羞涩地低下头，稍微往另一边转过去一点，用旁人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嘟囔了一句：“我……我相信你就是了。”

美琴的声音轻得和蚊子叫一样，当麻自然没听明白。

“御坂你说什么？”

“……”

“拜托你说响一点啦，上条先生现在还在和寒绯对话，脑子都不够用了，你说话这么轻我听不见啦。”

“我说我相信你啦！”美琴气鼓鼓地喊了出来，反而把当麻吓了一大跳。

“呃……那个，谢谢。”

“不、不客气。”美琴继续把头别向一边，“我只是相信寒绯而已。”

黑子揪着自己的衣服，把领口使劲咬在嘴里，都快把衣服扯碎了。面条宽的泪水从双眼之中奔涌而出。她正打算说点什么，美琴的脑门边忽然跳出一朵电火花。于是黑子的面条泪流得更凶了。

美琴：……闹哪样啊喂。

“可是还是不可思议啊。”镰池像是上课提问的学生一般举起了手，“真的有这种能力么。学园都市充满了各式各样的电磁波，寒绯的脑电波还能在这其中维持她的固有形态，还能控制你的身体……这怎么想都是个BUG能力啊。”

当麻没好气地反驳：“要我说，镰池，你那种可以随意逃到其他世界的能力才是最BUG的吧。”

镰池苦笑：“只不过现在，我已经搞不清自己的能力到底算什么玩意儿了。”

“果然，镰池你也怀疑上条先生在逗你们玩么？”

“那倒不是。”镰池停了一会，笑了。“你不是这种人。而且，寒绯还活着什么的，这可是昨晚以来唯一的一个好消息了，我可没有不去相信的理由。要证实这个其实也蛮简单的，进入书库看一下寒绯的能力就可以了，只不过现在网络已经被人控制，我们暂时没有办法了呢。”

“我可以证明。”医生忽然说话了。

“诶？”这下，就连当麻也有点不敢相信。“您是说，您能够证明上条先生说的是真的吗？”

医生保持着原来那种慈祥的笑容：“不是我自夸，作为学园都市第一流的医生，我可以优先拿到许多特殊的治疗方法，用于临床病例。如果你的形容没有错的话，寒绯的这个能力是学园都市暗中开发的一项秘密技术，可以让人的思维和肉体分离并得到永远的保存。我曾经利用学园都市模仿【生死阻断】开发出来的技术，成功让一位重伤濒死的少女，以这种形式存活至今。”

镰池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地响了一声。虽然医生没有明说，但是镰池还是很快地察觉到了他所说的那个重伤濒死的少女是谁。

有且只有一个可能。

芙兰达•塞维伦。

镰池探询的目光，收获了医生微笑表情的回应。

“呼……原来是这样。”

镰池猛地站了起来，对着当麻深深地鞠躬：“寒绯，谢谢你。”

当麻忽然双手高举，兴奋地回答：“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不用谢哦~~~”

众人一瞬间的傻眼之后，当麻突然抱着头大喊起来：“呜哇！寒绯酱你不要这样随意摆弄上条先生的身体啊！”

蓝发忽然说：“阿上，要不，你去参加落语演出吧，一人分饰两角什么的，现在的你简直再合适不过了嘛。整个一自带精神分裂效果的人啊。”

镰池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就像是传染一样，本来略显凝重的气氛从当麻和镰池开始，忽地四散消退了。寒绯还活着的消息犹如一支催化剂，给这里带来了全新的活力。这对于经历了一整晚失败的大家来讲，真是最值得高兴的一件事情了。

“对了！我得去告诉锦织。”镰池说着站了起来。

“等一下！”当麻突然开口，“锦织的话，寒绯想要亲口告诉她。”

“也是呢。她绝对会开心到哭出来的吧。”镰池想象着锦织抱着当麻的脑袋流下感动的泪水的场景，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样的场面简直有毒……哈哈哈哈……

“行了行了。”医生拍着手让大家安静下来，“虽然寒绯还活着确实是个好消息，但是昨晚的战斗之后我们处于明显劣势也是不争的事实。虽然，这也有御坂同学和白井同学没法参战的原因。”

众人冷静下来。寒绯活着给人带来的兴奋感逐渐被现实局面的紧张感所代替。

医生继续说：“接下来，我们把目前的状况梳理一遍吧。从我开始。我就直说了，破音海燕的目标，是保存在这家医院里的一个黑色立体六棱星形状的数据存储和转化设备。这个设备通称‘钥匙’，记录，或者说连接着学园都市所保管的一个非常规武器。这个武器的攻击模式和攻击范围恐怕远超在座各位的想象，如果破音海燕掌握了这个武器，只要他愿意，随时就可以毁掉这座城市。”

蓝发似乎毫无触动，说出来的感想就跟在念台词一样。

“哇啊，这么说，形势很严峻嘛。”

这个家伙，听到这样的说明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镰池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医生继续说明：“能确定的是，如果他们想要解析‘钥匙’，那么就需要非常庞大的计算力和足够长的时间。我可以确信他们现在还没有解析完成——医院里的所有电脑，从凌晨开始，都处于使用不能但是满负荷运作的状态，现在也是。”

美琴理解得很快：“也就是说，他们控制了整个城市的计算机网络，然后利用全城的计算机网进行数据解析？”

“恐怕是这样。但是即使如此，想要完成解析也需要三四个小时的时间。大概会在八九点左右正式完成吧。”

美琴几乎要跳起来了：“那不是已经没时间了么！”

“不要急。”医生微笑着示意美琴坐下，“他们掌握的只是‘钥匙’本身，如果没有‘门’，那么钥匙也就是一个普通的金属块。只有和门配套，钥匙才有其存在的意义。”

“这么说……”

“是的。保护着那个超级武器的‘门’，还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不过一旦‘钥匙’的解析完成，他们迟早会知道‘门’的位置。我们必须要在这段时间内和他们决出胜负。”

“能知道他们的位置吗？”美琴已经迫不及待了。

当麻也站了起来。尽管寒绯还活着，但是此刻的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唯有狠狠地在破音海燕的脸上给一拳才会觉得解恨。

“肯定在第一网络部队基地吧。”乾代替医生作出了回答。

“好叻！”当麻锤着拳头就要往外走，忽然，房间里响起了一连串各式各样的铃声，把他吓了一跳。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有一件事大家都明白的——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摸出了自己的手机。只见每一部手机的屏幕都在自动闪烁着，上面显示着这样一句话：

学园都市进入R5紧急状态，全城的警卫机器人已经全部失控，正在无差别攻击所有人，留在室外将会给您的人身安全造成严重威胁，请立刻进入就近的建筑物避难。

现在，这句话正经过学园都市无所不在的网络，传递到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台电视机、每一台手机、每一台电脑、每一块屏幕，都显示着这句话，提醒大家正在发生的危险。

一群人摸不着头脑地互相看着对方。

乾不快地咋舌：“是御圣院冰轮搞的鬼吧，他现在干这事儿根本易如反掌。警卫机器人肯定没有失控，相反，一定是他在控制这些机器人进行攻击。”

“问题是为什么要这样做。”一直安静地听着的食蜂忽然插话，“有没有这样的可能——他们把警卫机器人作为拖延时间的防御手段了？”

“很有可能。”乾无奈地回答，把自己一直在响的手机随意地扔到了地上。“不过这下可以确定，我们已经没有太好的办法能和其他人取得联络了。手机被控制，网络不能使用……本来我以为可以开车去找人，但是现在来看，御圣院冰轮肯定在街上就埋伏好了吧。利用R5紧急状态可以清空无关人员，此刻我们再去大街上，无异于活靶子，会被到处都有的警卫机器人射成筛子。”

“哼，我一个人去搞定就可以了。”美琴没有理会突如其来的变故，仰头继续往外走。“不管是什么样的陷阱，我都会全部摧毁掉的。嗯……嗯？”

她忽然稍显疑惑地站住，似乎觉得有哪儿不对劲。她看着手里嗡嗡作响的呱太手机，猛然想起凌晨带回食蜂时经历的一件事情，立刻把手伸向裙子的口袋，从那里拿出了第二只手机，打开了手机盖。

这只手机一切如初，既没有响铃，也没有警示语，信号满格，完全正常。

但是眼下的局面，一只正常的手机才是最不正常的事情。

乾觉得不可思议：“你这……这只手机是怎么回事？”

美琴也有点茫然：“这是我带食蜂回来的时候，遇见的一个女孩子给我的。她说的我不是太明白，但是……对了！”

那个时候的记忆浮上脑海，美琴突然转向一边安静坐着的蓝发耳环。

“那个女孩说，她明面上是破音海燕的手下，事实上是你和镰池和马的队友，一旦有情况就会用这只手机联系我。她还提到了一个叫Xaction的组织，这些是怎么回事？”

蓝发很淡定：“她有说名字吗？”

“折部亚切。”

镰池、土御门和十六夜几乎同时站了起来，看向自己的组长。蓝发微笑着摆了摆手，示意这几位保持冷静。

他站起来，眯着眼睛给了美琴回复。

“她是可以信任的。我相信，一旦她掌握到什么情况，一定会通过这部手机和你取得联络。好好保管吧，御坂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