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魔禁——某脑洞的学园都市（49）

突围

三木一马在核心区到处跑来跑去，估摸着核心区的“核心”到底会是什么。本来他以为应该是大型电脑之类的，但是找了好久，哪儿都没有见到类似的东西。

“可恶！！……”

刚刚经历过一次惊心动魄的逃亡，现在又到处奔跑，就算是历经“三木爆炸组”扎实锻炼的他也显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而且更让他觉得焦躁不安的是，时间拖得越久，情势对镰池和和泉来说就越不利。和泉自己也说过，他的能力有非常多的限制，恐怕使用时间也有限吧。至于镰池所在的那家医院，现在肯定还被警卫机器人死死包围着，如果他不尽快搞定这里，镰池那边局面失控的可能性就会激增。

说不定，现在警卫机器人已经开始进攻那家医院了……

“唔！这样想不行！”

三木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脑子里如果一直是糟糕的念头的话，这些东西成真的可能性就越大！

虽然他并不相信这个理论。

眼下，我要完成我自己的任务才行。冷静下来，仔细思考，把刚才经过的路线在脑中绘出大致的地图，预估出尚未搜索过的区域，然后选用最佳路线再搜索一遍。

与和泉君分别之后，先是很短的、约莫五米的直线走廊，然后左转，尽头是向下的楼梯；下了一层之后是向前和向右延伸的两个走廊；当时先选择了向右的路线，但是绕了一圈之后发现回到了原点，途中经过的只有一个不大的、向内凹进的房间，房间内什么都没有；于是再向下走了一层，发现这一层与上面一层构造很接近，唯一的不同是没有房间，只有一个方形的环绕走廊；于是又往下走了一层……

三木坐在向下的楼梯台阶上，闭着眼睛，手指在空中比比划划，勾勒着刚才自己的搜索路线，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连续三层的方形环绕走廊，在四条走廊框出的中间，是一个大概有20米乘20米的四方形空间。从位置上来看，这个空间处于顶楼布满屏幕的那个房间的下方，不可能是中空的。如果是柱子的话，又显得太大了。换言之，这个空间里肯定藏有什么东西，但是连续的三层都没有通往中间部分的通道……

三木忽然想起了那层楼的那个小房间。那是唯一一处与其他楼层不一般的地方。他猛地站起，向上跑了起来。

这个小房间他之前来过，也在这儿不算马虎地搜索过，那一次，他什么都没有发现。但是现在，他是有备而来。

房间里没有灯。三木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手机虽然已经没有了通信功能，但是由于那条R5紧急状态的提示信息，手机屏幕一直处于高亮状态，在这么黑暗的地方用来当小型手电筒再好不过。方形走廊围出来的区域大概是20米乘20米，这个房间满打满算也只有五步见方。也就是说，房间的外面，绝对藏着什么东西。

三木把手机对准房间的墙壁，发现这个墙壁和控制中心的外围部分一样，也是用透明的钢化玻璃打造的。之前搜索时，因为到处都是黑黑的一片，他又把搜索重心放在房间内部，所以根本没有发现。

他把手机贴牢玻璃墙壁，勉力向外面看去。

“呜哇……”

情不自禁地轻声叹息。

出现在三木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黑色圆形塔状建筑。手机的光亮毕竟有限，能观察到的范围并没有多大。但是，仅仅是那么小小的一圈光芒，也已经给了三木充足的震撼。圆形塔饱含着金属质感，仿佛是从地底下长出来的一样，沉默而有力，浑身上下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三木拿着手机贴着墙壁到处走，想要更多地看清圆形塔的全貌。忽然，他发现塔身上有个部分有点微妙的不同，手机光亮勉强照射到的地方，并不像其他地方一样有微弱的反光，而是表现出更深邃的黑暗。

那里，是一个洞口？

三木有点激动。如果那里就是入口，那连接入口的道路，肯定就在这个房间里，而且肯定就跟正对面的这堵墙壁有关。他兴奋地在墙壁上四处摸索着，双手不经意地用力推了一把，忽然，墙壁发出了轻微的“咔哒”声，类似于拉开自家家门时的清脆声响。

他不由得站住了。

这面墙壁的中间部分，缓缓地向外倒了下去。很快，在房间和圆形塔之间，出现了一条宽仅一米、悬空的、没有扶手和护栏的玻璃通道。

三木以趴着的姿势爬上了这条玻璃通道，本能地向下望去。来自下方的黑暗吞噬了手机发出的微弱光芒。他甚至觉得，在黑暗的中间，有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正在等他失足掉下去。

三木吞了一口口水，强迫自己直视前方，小心地在玻璃通道上爬行。这片薄薄的玻璃到底能支撑多少重量呢？我的体重有没有关系啊？掉下去的话一定会死的吧？

胡思乱想的问题还没有得到答案，他就已经来到了对面的入口。

圆形塔的入口是一个半圆形，从房间里倒下的玻璃墙壁很合适地搭在半圆的底边上。入口内部同样没有灯光。与在玻璃通道上、来自下方的充满恐怖感的黑暗不同，这里面的黑暗充满了诱惑力，就像是一个美丽的姑娘，在招着手邀请不速之客往里走。

三木不由自主地迈开了脚步。

入口通道很短，三木走了五六步，就走到了尽头。有微蓝色的灯光从尽头的背后透了出来，微弱的光线在尽头的墙壁上，勾画出了一个半圆形。

毫无疑问，这个半圆形是一个门。

三木做了个深呼吸，准备好迎接一个全新的世界般，郑重地推开了它。

他迷失在了充满光亮的世界里，花了好一会儿，本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才重新适应了这里的照明。圆形塔的塔芯同样是圆形的，周围的墙壁全部由非常小的屏幕组成，每一个小屏幕上都显示着画面，照得这里灯火通明。塔芯内侧每隔一段合适的间距，就会有一个环形的走廊，上下走廊之间有斜梯相连。而在塔芯的正中间，则有一部非常精巧的、仅供一人乘坐的电梯。

三木收起手机，去看自己身边的小屏幕，发现里面的景色虽然都有些微的差异，但是指向的地方却都是一样的。

所有的屏幕显示的，似乎都是那家医院，只不过仅仅是观察的角度和远近不同。

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三木走到电梯跟前，按下开门键。电梯门无声地打开了。

似乎还能用呢。只是，要去到哪里呢……

他游离的眼神，忽然落到电梯内部的“楼层说明”上，随即定格在了其中一节上。

肯定是那里没错了！

电梯高速而稳定地无声向下行进，很快，来到了最底层。出现在走出电梯门的三木眼前的，不再是小小的屏幕，而是一串庞大的计算机组。能和真人大小相媲美的连续屏幕上，显示着难以理解的字符和命令文。

“这好像还是个触摸屏呢。”

三木自言自语着，随意伸手点击了一个看起来像是选项的地方。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滴”的一声，然后屏幕上显示的内容发生了变化。看起来他的点击起到了效果。

但是，他完全搞不懂。

屏幕上显示的并不是日文，而是类似于计算机代码一类的东西，就算知道了在这里可以做点什么，但是如果不知道该怎么做，还是没有办法阻止警卫机器人的围攻。

唔……

三木抱着头，对着屏幕发呆，努力思考着各种各样可能的办法。忽然，他脑中回想起了当初做动画的时候看到的，佐天泪子拎着一根棒球棒横扫天下的场景。

他转向四周，想要找点趁手的打砸利器。然而，圆形塔的塔芯干干净净，除了难以拆卸的环形走廊和单人电梯之外，什么都没有。

呼……

三木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看向自己的拳头。

这是连“三木爆炸组”也不得不承认的强硬拳头，也是他此刻最强大的武器。

和泉正无聊地坐在地板上，忽然，一个熟悉而疲惫的身影从不远处走廊的拐角转了出来。来人步履疲软，似乎随时都会跌倒在地。他不禁喊出了声。

“三木君！您怎么了？”

三木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勉勉强强地来到和泉跟前，瞅了他一眼，一头靠上观测大厅的电子门，随即像一个失去了控制的提线木偶一样，沿着电子门软趴趴地坐到了地上。

和泉惊慌地扶起三木：“您没事吧……哇啊，这是什么，血吗？”

三木的两个手掌都已经被鲜血染红。他无力地举起胳膊，将不断颤抖着的双手放在自己的眼前。

“和泉君，我成功了。”

“太棒了！啊不对，您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啊？”

三木干脆闭上了眼睛，或许这样能在精神上麻醉一下剧烈的疼痛感。

“没干什么，就是砸了几个大屏幕而已。”

和泉有些吃惊：“空手？”

三木苦笑：“哎呀，没有带棒球棒真是失策啊。那几个大屏幕还真硬的可以，砸得我手都没有知觉了。不过反正是成了吧，所有的屏幕都不亮了，电梯也停运了，为了回到这里我还爬了好久的楼梯……”

三木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像是要睡着了一般，渐渐沉寂了下去。

和泉慌乱地抓住三木的肩膀：“喂喂！三木君！什么屏幕啊电梯啊，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你倒是说话啊……不、不会吧……喂！醒醒啊三木君！喂！”

三木忽然暴跳起来：“我没事啊你让我歇会啊我的手疼得要死你不要晃我肩膀了啊还有你带着变声器声音很诡异的不要带着那样的面具用那种声音说出那样的台词我的眼睛耳朵神经在很多方面都很难受的好吗！！！”

和泉显然是被吓到了，缩回了手，呆愣愣地一声不吭。如果摘下他的面具，绝对会是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吧。

三木略带无奈地重新坐好：“抱歉，和泉君，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总之，谢谢你的关心。”

和泉舒了一口气：“嘛，不管怎么说，您没事就好。不过，您的手需要立刻处理一下才行呢。我没有办法离开这里，您一个人快点回一趟医院怎么样？”

三木无所谓地耸耸肩，扭头看了一眼六十米外的拉门，追击部队依然还没能够通过那里。

“现在这个样子，哪有这么容易回去啊。再说了，不过是皮肉外伤加几根指骨骨折而已，和之前遇到的冲锋枪子弹比起来，算是小得不能再小的问题了。也辛苦你了呢，和泉君。这下，我们俩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吧。”

和泉也换了个姿势，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大腿：“是呢。接下来，就全看镰池君的了。”

渡桥走在走廊上，显得有些踌躇。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不是最正确的选择，但是他实在是找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

他的手里，拿着几份地图，上面分别标注着三个空间实验室的位置。这三个空间实验室，都是有川按照羽田的要求，从学园都市里各式各样的空间实验室里找出来的。在那次空间实验基地爆炸事故之后，这三个实验室的工作人数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增加，而从工作记录上来看，却没有明显增加的工作。也就是说，在那次爆炸事故之后，这三个实验室都接到了极其隐秘的工作任务。

找出这三个实验室并不困难，有川虽然有意拖延，但是花费时间太久的话，就不符合自己数据处理天才的身份了。于是在渡桥的提醒下，他还是完成了这次任务。

一开始，有川反对把结果直接报给羽田。但是，渡桥提出，这是一个绝好的分散对方兵力的机会，绝对不应该被错过。如果行动顺利的话，破音海燕组的全部能力者说不定都会出发攻击这些空间实验室，那么他们就有更大的把握逆袭御圣院冰轮。

最终，有川也同意了这个提案。既然御圣院冰轮已经发现了盖尼米得，那么就不容许他们再慢吞吞地等待了。此刻就应该把握每一丝有可能出现的机会，尽力阻止携带修改命令的卫星发射。

渡桥整了整自己的衣领，一把推门而入。羽田正坐在房间里，背朝房门的方向，用笔记本电脑正在查阅着什么。听到身后的开门声，他迅速地切换掉了电脑的界面。

虽然羽田的动作够快，但是渡桥的眼神也不遑多让。抢在切换之前，他清楚地看到了羽田正在浏览的内容。

那是镰池和马在“书库”中的记录。

镰池和马？那是谁啊？羽田看他干什么？

渡桥脸上不动声色，心里早已冒出了一串问题。当然，他绝对不会多此一举地去问羽田这是为什么。

他举起手中的三张地图，假装自己没看到电脑原先的界面，摆出了一幅卑微的低姿态，陪着笑脸向羽田报告。

“羽田先生，这是有川按照您的要求，从城市里找到的符合条件的空间实验室。”

羽田也不多说，直接抢了过来。

三张地图标注得非常清晰。学园都市的空间实验室很多，明里暗里大大小小的全部算在一起，有二十个以上。为了便于区分，学园都市使用了一套简单的命名规则。长期实验室用它的主要负责人作为代指，比如木原1号实验室、木原2号实验室；其他小型实验室和短期用实验室则用从一开始的数字作为编号。有川找出的这三个实验室，恰巧都是数字编号的，分别是第三、第四和第九实验室。

羽田仔细看着三个实验室的位置，大脑飞速运转着，一个计划的基本轮廓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辛苦你了，渡桥。麻烦也替我跟有川问个好。”

渡桥很明白，羽田这是在下逐客令。他也不作久留，立刻点头致意，保持着畏惧的神态，稍显慌张地退出了房间。

羽田马上拿起了手机。他需要联络破音海燕、神前焰和三日月灭子——时间已经逼近九点，他凭直觉认定，接下来就是决战的时刻。

羽田把三张地图放到桌子上，轻轻地推到对面。对面坐着的海燕、神前和三日月一人一张拿起，仔细地看了起来。

“这就是全部符合条件的实验室？”

“是的破音组长。”

海燕把地图放回桌子上：“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同时出动。这三个实验室应该就是承接那个被完全摧毁的大型试验基地的工作内容的实验室，我们需要尽快找到和‘钥匙’有关的使用方法。既然网络上没有任何相关记载，那个使用方法以纸质形式存在的可能性很高，千万不要放过资料室或者是档案室之类的地方。”

海燕点头：“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地方的。那么，我，神前，三日月，一人负责一个，立刻出发怎么样？”

“不，稍等。”羽田开始拨打电话。“虽然大体上是这样没错，但是我希望做好充足的准备。我联系一下折部。”

羽田按下了免提键。

“喂……折部吗？你现在应该已经跟鵺在一起了吧？”

“没错。按照你之前的要求，鵺已经把队伍分成了两部分，有一支一百五十人的精锐先行赶往你们那边了。从时间上来看，差不多该到了吧。”

折部懒懒的声音从话筒另一边传来。她现在就在鵺的根据地里，之前还在和鵺坐在一起愉快地聊着天。

“很好，那么现在开始布置任务。如果我的判断没错的话，这应该是最后的任务了。所以还需要鵺也出动帮忙。”

电话稍微沉寂了一会，然后折部的声音再次响起。

“没问题，鵺说她早就按捺不住要大闹一番了。”

“鵺那边还剩下多少人？”

“从我这里看的话，应该有一百七十人左右吧。其中四十人左右有冲锋枪之类的武器装备，剩下的枪支全部给带到你们那边去了……啊，抱歉，鵺说总共有一百七十六人，还剩下四十把冲锋枪。”

“很好。让鵺再把人分成两队，你和鵺带一队，目标是第四实验室，那是三个目标里离你们最近的。我等下会把具体位置的地图拍照发给你。另一队直接攻击我和上条当麻所在的宿舍楼，想办法闹得越大越好。”

“好咧。”

“剩下的，”羽田抬起头，把两张地图分别递给海燕和神前，“请你们分别负责这两个实验室。海燕组长是第九号，神前负责第三号。另外，海燕组长，请你和鵺那边过来的一百五十人队伍汇合。神前，你把那个叫佐天泪子的女孩子一起带走，把她当做人质，可能在有些事情上会方便一点。”

海燕接过地图：“三日月的任务还是负责外围掩护对吧？具体要掩护哪个人？”

灭子也带着期待看着羽田。羽田做了个手势，请海燕把地图在桌上摊开放好，随即准确地用手指向其中一个点。

“三日月的话，还请你在这里埋伏。”

灭子仅仅瞅了一眼，就愉快地吹了一声口哨：“嗬，军师大人还真是找了一个很合适的点嘛。”

海燕负责的第九实验室，与那家医院、第一网络部队基地大体上构成了一个以第九实验室为顶点的等腰锐角三角形，羽田指向的地点，是那家医院和第九实验室之间的一对双子大厦。双子大厦的南北两栋楼都有足够的高度，在楼顶埋伏的话，狙击的范围会很广。如果有人打算从那家医院赶去第九实验室，那么这里就是最好的狙击地点。

灭子以一位出色杀手的锐利眼神扫了一遍整个地图：“确实，想要掩护组长的话，这个双子楼是最好的地方了。不仅把鵺的一百五十人队伍留给组长，还要让我也跟着他，也就是说，组长去的这个实验室，是最有可能获得成果的地方咯？”

羽田点头：“应该是这样。那次爆炸事故之后，这个实验室的工作量变动幅度是最大的，因此也最有可能留有‘钥匙’的使用记录。所以，我想尽量把最强的战力留给这里。”

海燕把地图仔细地折好：“三日月，你已经记住路线了吧？那我就把它拿走了。”

灭子做了个“请”的手势：“随意。”

“羽田，既然已经安排好了，就立刻出发吧。对了，你是要留守这里吗？”

“是的组长。御圣院冰轮找到了一个很厉害的激光卫星武器，我想在这儿尽可能地起到一点作用。”

海燕站了起来。作为C组的组长，正式的出发命令还是应该由他来下达。因为折部是通过电话接收任务，所以他这次特别喊得比以往要大声一点。

“各位，这次的任务是找到与‘钥匙’的使用方法有关的信息，不论是谁，找到之后立刻与羽田取得联系，由他进行信息的筛选、判断和决定。我负责第九实验室，三日月掩护我；神前负责第三实验室；折部和鵺兵分两路，分别负责第四实验室和攻击上条当麻所在的学生宿舍楼群。出发吧。”

说完，海燕自己带头往外走，灭子紧随其后。

神前把地图揣到怀里：“那么，我先去趟地下室，把那个女孩带走吧。”

羽田微微低头：“总之，拜托大家了。”

羽田找到御圣院冰轮，大致上说明了一下计划。冰轮乐得破音海燕组全体出动，可以为自己发射指令卫星争取时间，于是二话不说，备好了两台新车，还为不会开车的海燕找了个杀手充当司机。同时，通过内部网络发出虚假信息，以避难为名，让那个三个实验室的人全部出去了。这样，海燕、神前和折部的行动就将畅通无阻。

神前把佐天关在黑色厢型车的后车厢里，先行开走了。灭子也很快出发了。没多久，从道路的尽头冲出来一支庞大的摩托车队，约莫一百五十人的样子，领头的是个戴着太阳眼镜的、把头发染成鲜红色的不良少年。车队携带着数量可观的热武器，一路呼啸着闯到了海燕和羽田的面前。

太阳眼镜翻身下车，上下仔细打量了海燕和羽田一圈，粗声粗气地问：“哪位是破音大人？”

海燕出人意料地鞠躬：“谢谢各位的协助。”

太阳眼镜讪笑着回答：“不必客气。”

海燕心里也明白，这群人的目的更多的就是想搞破坏罢了。但是现在，只要是能为羽田的计划做出贡献，只要能够改变学园都市现行的黑色秩序，他的尊严与骄傲什么的，统统无所谓。

海燕回过身，对着羽田同样鞠了一躬。

“一旦找到有关记录，我第一时间通过手机拍照发给你，请你尽快发动那个‘钥匙’的能力。”

您没有必要这么拜托我——羽田本来想这么说的，但是终究没有这样说出口。

“我明白了，破音组长。”

海燕拉开车门，越野车迅速加足马力，绝尘而去。一百五十人的摩托车队紧跟其后，喧闹着冲向远方。

羽田站在第一网络部队基地的大门口，目送着三位队友依次离开。吵闹一时的基地大门回归沉静。明明是上午，但是周围却没有一点点的声音，恍若置身于沙漠的海市蜃楼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只是幻影。他有点怅然地张望着海燕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了黑色六棱星，朝它呼了一口气。在寒冬天气的影响下，六棱星立刻蒙上了一层白，然后又渐渐消退。羽田就这样看着六棱星，仿佛就像是看着一个天下唯一的至宝，眼神里充满着奇异且璀璨的色彩。

过了五分钟，他忽然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

“喂……计划有变，立刻返回，带上‘钥匙’再行动。从现在开始，需要请你执行真正的任务。具体内容，等你回来之后我亲口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