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魔禁——某脑洞的学园都市（55）

反击 I

智花拨弄着自己的侧边单马尾：“因为我……出于好奇，偷偷去了一趟九楼。”

“黑白迷宫那里吗？是呢，那里，是我们毕业考试的地方呢。本来同组的两人要同时参加考试的，结果你在考试前夕失踪了，而我，免予考试直接从那里毕业了。呵，这样说起来，还真的需要感谢你啊。”

“灭子，其实九楼的迷宫……”

“我知道。看起来是两个，实际上是一个，对吧。”

“诶？”智花有点吃惊，“灭子你知道的啊？”

“当然，在之前是不知道的。”灭子的眼神有点黯淡，“在那之后，和我同一批毕业的所有人都进入了御圣院冰轮的杀手编组，我发现所有的毕业生都失去了以前的同伴。”

智花看了看旧友的侧脸。是错觉吗？灭子的脸上，似乎带着一缕怅然的笑容。

“我是在潜入九楼的那晚发现这个秘密的。我想了很久，除了逃离那里之外，始终想不到避免那个毕业考试的办法，所以我就……”

“我知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为了避免和我决斗才这么做的。”

“咦？你既然知道，那又为什么……”智花有些不知所措。她本以为，刚才见面的时候，灭子表现出的那种出离愤怒，是源自于对自己当初不辞而别的不解。可是既然灭子理解自己的行动，刚才那样的愤怒又有着怎么样的含义呢？

“在知道真相之后，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那个时候没有告诉我，然后和我一起逃走呢？”

“诶？”灭子的话让智花瞬间意识到，她的判断犯了根本性的错误。

“我想了很久，总算知道了原因。你没有带我一起走，是因为我太弱了。如果带上我，突围的时候你就需要一边顾着我一边战斗，这样是没有办法两个人同时离开的。智花，我早就不恨你了，我只是恨我自己，恨我自己的弱小，恨我自己的无能……这么长时间，我一直在苦苦锻炼自己，为的就是在有一天找到你的时候，能够亲手打败你，然后证明我变强了，变得比你更强了，这样，我就有足够的能力陪在你身边，甚至可以成为牵起你的手领着你走路的那个人了……”

灭子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哽咽，脑袋也深深地埋在弓起的双膝之间，最后，终于变成了抽泣。

“可是，智花，刚刚的决斗让我明白了，我还是太差劲了。别说变得比你更强，我们之间的差距反而越拉越大。我没有能力站在你的身边陪你一起走，你还是会离开，一个人走自己的路，我永远都追不上你……”

智花慌乱地安抚：“呃，那个，灭子你别哭啊，我，我当初真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要是逃跑失败的话很有可能就会死在那里，我是不想把你牵连进来才不告诉你的啊……总、总之，我们绝对是永远的朋友！那什么，外面的生活比那个地狱一样的基地好多了么不是，我们可以一起去玩呐，灭子你要是愿意的话，也可以转学到我的学校里来，那个学校虽然很普通，但是真的很有趣的……”

智花手忙脚乱地比划着，非常勉强地应用着自己不大擅长的语言套路，描绘着学园都市日常的美好生活。她一口气说了半天，突然发现听不到灭子的抽泣声了，一转头，却发现灭子正直愣愣地盯着自己。

她不禁有点发毛。

“那个……灭子？”

灭子的眼里放出光来：“智花，你刚才说，我们是永远的朋友，对吧？”

“你问这个呀。”智花笑得很灿烂，“这是肯定的呀。”

灭子往右边挪动了一下身体，凑得更近了：“我们还能一直在一起，对吧？”

智花被问的摸不着头脑，但是回答得非常迅速。

“当然啊。对了，那个时候没有和你商量就擅自决定一个人离开，真的非常对不起。我没有任何看轻你的意思，我只是……”

“没关系了。完全没关系了。”灭子兴奋地摇头，冰蓝色的眼瞳里迸发出烟火般的璀璨色彩。“那，约定好了，永远的朋友，最好的朋友，以后一直在一起。”

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灭子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食指。

智花则像是个宠溺妹妹的大姐姐，笑着用自己的食指勾了上去。

灭子重新摆了个姿势，轻轻地靠在智花的肩膀上。之前她为了找到智花，每次任务都故意把事情闹大，想要把原本销声匿迹的智花引出来。现在，该问的都问了，想要听到的回答也已经听到了，原本就对破音海燕计划不太感冒的她自然觉得怎么样都好了。

不过，她还有很多关于智花的事情想要听。在逃离御圣院冰轮的基地之后，智花到底藏在哪儿，过着怎样的生活，又是什么样的契机，使得她加入了Xaction的呢，为什么过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来找自己呢……

在之前，灭子还想过，想要从掌握学园都市数据网络的御圣院冰轮手下成功隐匿行踪，应该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之所以智花能够完全消失，要么是因为她已经离开了学园都市，要么是已经死了。但是眼下，自己最好的朋友就这样坐在自己身边，既没有离开这座城市，更没有死在阴暗的角落里。那她是怎么样摆脱御圣院冰轮的搜捕的呢？

想要问的问题越想越多，一时之间充满了灭子的脑海。但是这些问题，灭子一个都没有问。她觉得，只要智花现在就在自己身边就行，其余的，随便怎样都行。

一阵风吹过，智花小小的侧边单马尾飘了起来，拂过她的眼睛。

“呀。”

她才发现，右眼上戴着的机械校准镜还没有摘掉。于是她小心地把校准镜取下，折叠好，放进了胸前的固定口袋里。

灭子看了，突然问：“智花，和我对决为什么还要特意带着这个啊，明明实力差距大到根本用不上的说。”

“啊，因为我觉得灭子有可能已经超过我了呀。”

灭子酸溜溜地回答：“辜负了你的期待还真是抱歉了。”

智花意识到自己说快了，赶紧打圆场：“没有这样的事。和那个时候相比，你已经强了许多了。”

灭子坏笑了两声。智花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说的话，灭子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尽管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灭子仍然是那个带着点狡诈的，一直跟在自己后面的小女孩。

智花不由得笑了起来。

灭子望着远方的云朵：“说实话，如果是赤手空拳的近身格斗，学园都市里应该没有谁能打赢你的吧。就算是那个上条当麻应该也不行。我之前还在想，再见到你的时候一定要破解你的‘瞬杀连段’，可是现在看来，估计还得跟以前一样，连第三招都接不下来呢。”

瞬杀连段，是智花自己独创的连续近身格斗技，一共七套连续动作，每一套都顶级实用，防御，反击，破敌，一气呵成。在培训基地的时候，灭子屡屡向智花发起挑战，但是直到智花离开，灭子也无法破解瞬杀连段的第三招。至于其他的学员，大部分都在第一招就给撂倒了。剩下那些见识到第二招的人，也只能去一趟手术室修理折断的胳膊了。

智花笑着摇头：“我才没这么厉害呢。举个例子的话……唔，起码和我同组的泉大哥就比我强，应该。”

“诶，谁啊，那个。”

突然从智花口中听到一个陌生的异性名字，灭子的脸瞬间僵硬了，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像寒风一样。

“泉静真。唔，我想一想该怎么介绍……”智花用指头点着自己的下巴，根本没注意到灭子的表情。“对了，灭子，你听说过‘特别管理学院’吗？”

灭子还是一脸死灰样，但是听到这个学院的名字后，不禁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听是听说过。好像是个成绩很好的学校吧，招收的学生非常少，而且对学生能力的强弱、稀有程度没有任何要求，是一座以奇怪的标准进行招生、并且成效斐然的学校——我就知道这些。据说学校里还奉行军事化管理，这倒是跟我们呆过的那个培训基地很像呢。”

“这些都只是表象啦。所谓的‘特别管理学院’，其实是将‘有可能犯罪’的学生们集中起来进行改造的地方。”

“什么？”

“就是这样。”智花的眼神有点哀伤，“学园都市里从来不缺乏犯罪者。而一旦犯罪者拥有高等级能力，就有可能引起大问题。所以学园都市在日常的心理测定中，把具有潜在犯罪倾向的学生们进行了甄别。如果一名学生的性格被判定为‘危险’，就有可能以转学的名义，将他送到特别管理学院。通过调整学习课程、抑制能力开发等方式，逐步削减学生的犯罪倾向。”

听了这个，灭子反而觉得安心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原来就是这样而已嘛，很普通啊。”

作为从御圣院冰轮的杀手培训基地里出来的一员，她对学园都市的各种可能的阴暗面都已经有了免疫力。

智花点点头：“也是呢，先不说这样做到底合不合理，但是效果确实相当好。从特别管理学院毕业的学生，犯罪率相对比较低。考虑到学院在招生的时候特意收录了具有较高潜在犯罪倾向的学生，这样的结果应该说是很不错啦。”

“然后呢，这个跟你说的那个泉大哥有什么关系？啊，不过我也能猜到，那个男的应该是这个学院毕业的吧。”

灭子对智花说出的这名异性仍然保持了莫名的敌视态度，语气也不太客气。

智花微笑着否认：“他不是特别管理学院的学生，而是那里的老师哦。因为特别管理学院里学生的特殊性，一方面，校内的安保要非常严格；但是另一方面，出于保密需要，又不能明目张胆地让持枪警备员队伍进驻校区。所以，学院采用了两个手段：第一，增加班级数量，减少单个班级学生人数，分散设立学生宿舍，尽量避免具有高潜在犯罪倾向的学生们集体活动；第二，把压制暴走学生的重任交给在校老师。不过，就算那里的老师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而且全部配枪，想要完全保证每个班的安全也非常困难。所以，不同教室的上课时间全部错开，每个教室在上课时都会有至少两名老师在场，同时走廊上一定会有巡逻。”

灭子思索了一会儿，充分理解了智花的话，随即抛出一句：“然后呢？”

“一般来说，学院的一个班最多只能有20名学生。但是去年10月份，泉大哥入职的时候，学院给他划出了一个42人的班级，所有学生的潜在犯罪倾向都是最危险的等级，而且其中至少有6名强能力者。”

“等等等等。”灭子抬手打断了智花的叙述，“你刚才说，学院在‘尽量避免具有高潜在犯罪倾向的学生们集体活动’，但是又给你的那个什么泉大哥安排了32人全员都是高潜在犯罪倾向的班级，这不是很矛盾的么？”

“一点也不矛盾。学院的考虑是，这42人的犯罪倾向无法削减，也就是说，在未来，他们的犯罪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事实。为了将未来的损失降到最低，学院高层决定提早引诱他们开展犯罪活动，然后就以此作为理由，就地处理。他们在10月份这个奇怪的时间招收泉大哥作为老师入职，就是为了把泉大哥当成了牺牲品。在那之后，学院暗中利用了这批学生之间的关系，不断在泉大哥与学生之间制造裂痕，鼓励学生与泉大哥在各种方面进行对抗。学院高层用了不少办法，诱使学生们发动暴乱、杀掉泉大哥，然后他们可以名正言顺地进行镇压。”

灭子顿了一阵：“他们成功了么？”

“既可以说是成功了，也可以说是失败了。”智花笑得很温和，“暴动确实如学院高层所预料的那样发生了。在一堂课上，42名学生同时向泉大哥发起了攻击。不过让高层没有想到的是，泉大哥只身一人压制了42名学生，以一人之力把这场暴动完全解决了。”

“……”灭子说不出话来。

智花看着灭子欲说还休的表情，笑着补充道：“而且，还是徒手。仅仅凭借近身格斗，徒手击倒了42名能力者。”

“哈。”灭子吐出一口气，“这个该怎么说……强得有点夸张了啊。再怎么说，一个赤手空拳的无能力者打赢四十多个能力者，也太厉害了。”

“啊，怪我没说清楚。泉大哥是level4大能力者，只不过他的能力很特别，既不能用于直接攻击，也没有非常合适的应用途径——他的能力，是瞬时观察能力的顶峰，五感大幅强化，大脑对环境的分析能力达到极限。通过对周围环境的解析，他可以预见到即将发生的未来。看到人体肌肉和眼神的变化，就能判断出对方接下来会做什么。但是由于人脑计算量的限制，他最多只能预判到三秒多一点——【三秒未来】，这就是泉大哥的能力名称。”

“哈？”灭子没好气地说，“居然是大能力者，那可不算。我的意思是，你应该是所有无能力者里最强的。而且比很多能力者都要强。”

智花不好意思地挠头：“那……也许是这样？”

“那个泉什么的，既然跟你同组，是不是也会被派到哪里负责阻止我们C组？啊算了，无所谓，反正跟我没什么关系。”

智花刚想回答，灭子就自顾自地终结掉了这个话题。不过智花也确实不知道泉静真被派遣到哪条战线上去了，所以本来就说不出确定的答案。

事实上，冥土追魂的确给泉静真安排了任务，要他去阻击袭击上条当麻、同样也是长谷川智花所在学生宿舍楼的那批人。只不过那实在是一场非常无聊的战斗，泉静真用他自己擅长的三秒预判和强大体术完成了一边倒的压制，把鵺派来的七十多人全部揍倒在地。

当然，就算知道了这些，灭子也不感兴趣。现在的她对破音海燕和羽田盗一的计划兴致全无，满脑子都是和智花重逢的喜悦。她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背靠矮墙依偎在智花的身旁，似乎随时都能睡着一样。

突然，她想起了一件事情。

“智花，刚才见面的时候，你说你不叫湊智花，而叫长谷川智花了，这是为什么？如果是化名的话，不是应该用个全新的名字嘛，为什么光改姓不改名啊？”

智花脸上爆红一片，羞涩地转开了视线：“因为，我，我……我已经结婚了，所以改了长谷川的姓……”

灭子：“诶？”

智花双手捂脸：“啊啊啊啊，那个什么，灭子酱，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只是和昴大哥刚刚结婚还不到六个月……更、更何况，年龄什么的反正够了，昴大哥又是个很好、很好的人，问了学园都市外的爸爸妈妈，就这样同意了……呜啊！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很害羞啊！呜……咦，灭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灭子？灭子？你的眼神都死掉了啊灭子！瞳孔都没光了！怎、怎么回事啊……灭子？！你清醒一点啊，灭子？！”

灭子因为突如其来的冲击，精神像是被完全冻结了一样，仿佛变成了一个没有思想、不会动作的人偶，眼神空洞地飘在远方，任由智花使劲摇晃着自己的肩膀。

渡桥三途川其实非常焦躁，但是，他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因为，他现在就站在周防霜科的身后。但凡有一点点不对劲，本来就对他抱着怀疑态度的周防肯定会有所觉察。

他来到这里，本意是想看一下周防给卫星注入指令的工作进度的，然后以此判断自己还剩下多少时间、需不需要采取强硬行动。在实地观察了一番之后，他沮丧地发现，周防在这方面是个相当具有才能的人，指令编写有条不紊且逻辑严密，这让渡桥感到很不好办。

如果放任周防在这么自如地操作下去，不出十五分钟，带着特别卫星的小型运载火箭就要上天了。如果直接动手，虽然可以延缓御圣院冰轮发射卫星的时间，可是把自己搭进去不说，延缓的效果大概也很有限吧。最重要的是，一旦自己死了，剩下手无缚鸡之力的有川有铭根本没有翻盘的能力，也没人可以接应那支外援队伍了。

渡桥保持了面无表情的姿态，环抱双臂，一言不发地仔细看着周防的电脑屏幕。正在他冥思苦想、各种取舍的时候，突然，领口处别着的应答器里传来了御圣院冰轮的声音。

“渡桥，你立刻到我这里来一趟。”

“是。”

渡桥关掉应答器，然后有礼貌地与周防打了声招呼。

“周防先生，失礼。”

周防自然没空理睬，随便糊弄地应了一声，又接着沉浸到自己的世界里去了。渡桥安静地行礼，随即迅速转身走开了。

渡桥轻轻地关上房门，沿着走廊来到尽头的电梯间。在等待电梯到来的过程中，他对着还溅有血迹的电梯门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下摆。

在他那如南极冻土一般毫无变化的脸庞之下，是正在喷发的庞贝火山一般激动的心。

看情况，那支外援队伍已经来了。

胜负即将逆转。

渡桥刚一进门，冰轮就把御圣院凤凰的电脑转向门口。

“这没头没脑的信息算怎么回事？”

渡桥凑了上去。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通信对话框，有一个称号“K9999”的人发来了这样一条信息：任务完成，申请降落。

果然是他们！渡桥压抑住内心的狂喜。忽悠冰轮的语言，他在电梯中就已经组织好了。

“这个，应该是之前执行任务的那架飞机的编号，看样子他们是完成任务回来了。”

冰轮警惕地追问：“任务？什么任务？”

“不知道。他们是在您进来前不久起飞的，什么任务、具体人员编成，我都不是很清楚，应该是御圣院队长……哦不，应该是御圣院凤凰直接批准的。”

渡桥并没有说谎，他只知道执行任务的是暗部精英部队，目的地是西班牙。至于那帮人的具体名单、去西班牙执行什么任务，他真的不知道。

“哦，我来之前走的……”冰轮想了一下，很快有了印象。在他率领手下在第一网络部队基地周围布置信号截断装置的时候，远端跑道上，确实有一架袖珍型的飞机起飞过。当时周防还建议进行拦截，但是考虑到这属于计划外状况，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没有同意周防的想法。没想到在现在这个关键时刻，这架飞机居然返航了。

冰轮叼着白色小棒，想了一会，说：“有什么办法能阻止飞机降落么？”

“唔……因为是执行任务的飞机，所以只能在这个机场降落。但是可以找点借口，让他们先去其他地方逛逛，把降落时间拖上几个小时。”

“什么借口？”

“比如说，给他们安排个新的任务什么的，就说去阿拉斯加做个侦查，他们肯定不会怀疑的。”

冰轮听了，立刻把电脑推到渡桥面前。

“就这么办。”

“是。不过，下达任务不能使用这个通信，需要固定渠道。请您稍等。”

渡桥接过电脑，熟练地打开了一个任务窗口，在通信列表中找到了K9999，随即下达了新的任务命令。

很快，K9999回复：“了解。请问任务时限是多久？我们的燃料还可以安全飞行10小时32分钟。”

渡桥看向冰轮。冰轮毫不犹豫：“这还用问？当然是越久越好。”

渡桥于是回复：“任务不设时限。但是机场跑道将另作他用，请你们尽量在10小时之后再回机场降落。”

“明白。K9999开始执行新任务。预定在10小时之后的19点41分返航降落。”

渡桥把电脑还给冰轮：“您看这样可以么？”

“很好。”冰轮说完，挥了挥手。

渡桥明白冰轮的意思：“那，我告辞了。”

他巴不得早点离开这里。

冰轮没有任何回答。渡桥仍然是一副谨小慎微的姿态，缩手缩脚地走到门边，然后陪着笑走了出去。

渡桥径直来到了有川有铭的房间。为了不被监控室里的杀手们察觉到异样，他牢牢地控制着自己的激动心情。至少在表情上要做到无懈可击。

“有川，我提到过的那个外援队伍来了。”

“你说真的？！”

“冷静一点，小心别被监视器拍到。”渡桥一把按住快要跳起来的有川，“扑克脸，扑克脸。他们是坐飞机来的，驾驶员的任务编号是K9999，我刚刚以队长的名义和他联络过。你找到信号源，直接向他发起通信。”

“飞机？还真是你说过的‘从天而降’啊。”有川立刻动手。很快，就与K9999建立了一个临时通信。“接下来要怎么做，直接告诉他们真相么？”

“那当然。”

“好咧。”

半分钟后，K9999传来了信息。

“怎么会这样？！队长已经牺牲了么？”

从这些机械冰冷的文字背后，渡桥甚至可以看到那位飞行员充满痛苦的表情。

他轻轻地敲打着键盘。

“我是渡桥三途川。刚才的阿拉斯加侦查任务是假的，请你们在经过基地上空时，让暗部的诸位用降落伞落地，参与对御圣院冰轮的反击计划。”

“我已经转告暗部各位。不过四人当中有一位状况不是太好，不会参加我们的行动，另外三位同意帮助我们。跳伞时间预计为9点45分，2分50秒后落地。我会按照之前的任务路线继续向阿拉斯加飞行。”

“拜托了。基地里没有穿我们第一网络部队制服的，都是御圣院冰轮的袭击部队，可以全部予以肃清。”

屏幕上跳出这么一段回答：“我已转告，三人均已知晓。渡桥君，请一定为队长复仇。”

渡桥沉重而坚实地打出了回复。

“绝对。”

“这样就准备好了。有川，你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哪儿也不要去。”

渡桥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同时叮嘱着有川。

有川自然很不高兴：“为什么？既然是要开始复仇，我没理由在这里干等着吧！”

渡桥也不说话，他忽地抬手，把脱下的外套当作绳子，轻轻松松地缠住了有川的脖子。

“理由就是你太弱了。怎么，想白白送死么？”

有川被勒得有点喘不过气，坚持了几秒钟，只能求饶。

“放、放开我，我，我知道了……”

渡桥拿下外套：“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有川揉着自己的喉结：“解放全城的数据网络吗？”

“那个反而可以等下再说。现在周防霜科在给特别卫星编制程序，你想办法阻止卫星发射。能做到的吧？”

“轻松写意。”有川领到了自己的工作，立刻扑回屏幕跟前去了。

“那么，接下来，我得去穿个制服才行呢。”渡桥自言自语着往外走。他平常穿的是非常随意的便装，可是眼下，如果穿便装的话，可是会被暗部的能力者抹杀掉的。

他可没什么自信能从暗部的人手下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