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魔禁——某脑洞的学园都市（56）

反击 II

三个人驾驶着降落伞准确地降落在第一网络部队基地最中间的飞机跑道上，相互间距不超过三米。

“哦呀，这个降落伞的性能好得出奇啊，而且时间控制也很精确，9点47分55秒，厉害了。”

“我可是超——郁闷的好吗，刚从西班牙回来，觉都没睡好，就又得干这种超——没品味的工作，无聊死了。”

“有什么办法，谁知道学园都市会出这么大的事情啊。真是的，亚雷斯塔那个混蛋，像这种程度的叛乱，他明明可以轻松摆平的吧。”

“对了对了，滨面，你不留在飞机上照顾你那超——虚弱的公主大人，这样好么？话说绢旗我可是超担心她的啊。”

“我也很担心的啊，所以赶快解决掉这里的问题然后带她去医院吧。”

站在两人前面的麦野突然说话了。

“你俩有完没完，有那闲工夫聊天不如抓紧干活。”

滨面随口吐槽：“还不是都怪你啊，任务完成赶紧上飞机回来不就完了，非要找个地方开什么莫名其妙的庆功宴会，害得理酱吃坏了肚子。她本来就因为任务有点虚弱了，这下倒好，连下飞机都不行了……”

“好了好了，怪我怪我。”麦野暴躁地在地上跺了两脚，折断了高跟鞋的脚后跟。“已经有人过来了，喂，我先说好，那个叫渡桥的跟我们说的可是‘除了穿制服的全部肃清’，所以我不打算有所保留，滨面你也别拦着我。”

滨面苦笑着挠头：“杀人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反正我说了那么多次，你也听不进去，到头来经常还是一地死人啊。”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至少在你面前我会收敛一点的，可以了吧。”

“感激不尽呐麦野。还有，希望你在我背后也收敛一点呐。”

“哼，”麦野挥手打出一发炮击，在冲过来的那个杀手肚子上开了个洞。“你还是一如既往得啰哩吧嗦啊滨面，又不是我男人，管我也要有个度啊。”

滨面拔出手枪，击倒了另一个杀手。

“你以后的那个男人绝对管不了你的吧。老实说我还真不觉得你能找得到男人啊麦野。哦，对了，如果你要对我说的这句话生气的话，就把气撒到那边那个人身上好了。”

麦野看都不看那边，一发准确的【原子崩坏】就轰了过去，准确命中目标。

“你个混蛋，给我等着，迟早哪天我要收拾你。”

“饶我一命吧，堂堂的level5女王大人就不要接二连三地跟我这个无能力者过不去啦，我道歉还不行么。”

“哦呀，这次的滨面意外地很容易服软呢。”

滨面面无表情地推开第一网络部队基地主楼的大门：“我要是出了什么事，理酱会伤心的，所以我要好好保护自己啦。”

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的绢旗忽然摸出一个录音笔：“哟，你还记得你的公主啊，听了你们刚才的对话，不知道理后会表现出怎样一个超——可爱的表情呢？”

“呃，虽然对话没什么营养，不过理酱应该还是会吃醋……喂！绢旗！你哪来的录音笔啊！”

滨面大惊失色，伸手就要去抢录音笔。但是往前一扑的他立刻撞上了绢旗的【氮气装甲】，扎扎实实地撞了个脸疼。

绢旗坏笑着把录音笔举高：“你现在这副样子就超可爱！我都忍不住要拍个照给理后看看了。”

她摸出了一个小小的手机。滨面一转枪口，连发几枪，撂倒了绢旗背后的几个杀手。

“我觉得我还是不跟你们一起走的好，总觉得会变得很麻烦。嘛，反正这里面都是一些无能力者吧，我一个人也没什么问题，我走这边啦。”

滨面说着，一溜烟地跑了。

“切，居然逃了，超没劲。”绢旗收好录音笔和手机，“我们怎么办？说实在的，这里真的没有什么挑战性，您可以在外面悠闲地等着就好。”

麦野瞟了绢旗一眼：“你居然也敢跟我提建议了啊。”

绢旗慌忙低头：“不，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算了，是怎样都好，我又不在意。反正滨面也不在，既然你们能搞定，那就随你们的便。”

出乎绢旗的意料，麦野居然没有再表达什么，还真的一脸无聊地走了出去。

“……见了鬼了。”绢旗有点不敢相信，轻声叨咕了这么一句，顺带一拳把冲上来的一个杀手揍飞老远。

换好制服的渡桥，俨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走出房门之前，他再一次确认了一下手枪的状况。

很好，装备完毕。

他推开房门，迎面遇上一个杀手。那个杀手轻轻地瞟了他一眼，并没有在意，径直走了过去。

渡桥看了一下走廊的两侧——没有其他人。

于是，他从背后猛然劈下一手刀，打断了那个杀手的颈骨。年轻的杀手还没来得及吭声，就噗地倒了下去。

渡桥盯了一眼走廊顶上的监控器，面无表情地走向御圣院冰轮的房间。

自己的房间和御圣院冰轮现在所在的房间都在顶楼真是太方便了，省却了许多麻烦，也不用太在意被监控探头拍到。反正御圣院冰轮也没有办法逃离这里了，除非他能从窗户飞出去。

渡桥一脚踹开了原本属于御圣院凤凰，现在被御圣院冰轮占据的房间的大门，如迅雷一般起手，连续开了好几枪。

冰轮刚刚收到有人降落在飞机场上的汇报，正在思考这批入侵者是什么来头，一看闯进来的渡桥，顿时明白了八九分。他反应迅速地蹲下，把宽大而结实的桌子当做掩体躲了起来。蛮横的子弹击穿了他刚刚坐着的摇椅，把椅背打了个稀烂。

渡桥一击未能得手，冰轮的反应快得有点超乎他的想象，但是他也没有太多的动摇。

前三枪没有打中，那就再开三枪好了。

枪声肯定已经引起了这个楼层里其他杀手的注意，如果不快点解决掉御圣院冰轮的话，事情会变得有些棘手呢。

渡桥踏入房中，一边没有规律地射击桌子台面，震慑躲在里面的冰轮，一边侧身绕出一个弧线跑向桌子背后。

突然，冰轮从躲藏的地方一个滚翻窜了出来，随即甩出一支白色小棒，直扑渡桥的面门。渡桥不敢大意，对准就给了一枪。白色小棒在空中被打成粉碎，从中冒出一团白烟，然后又渐渐消散了。

冰轮缓缓地站起：“你小子，背叛了凤凰，现在又来背叛我了么。”

这么说着，他大概是觉得这件事情非常好笑，于是尖利地爆笑起来。

渡桥冷冷地看着冰轮，作为回答，他扣下了扳机。一发子弹击中了冰轮的肚子，鲜血喷了出来。然而冰轮仿佛没有任何感觉一样，依然在放肆地大笑。

“别费劲了，哈哈哈哈，你杀不了我的！我是永生的！”

“永生？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

渡桥没有理会，连续开枪。于是冰轮身上的贯通伤越来越多，很快成了一个血人。但是正如冰轮自己所说的那样，他毫无影响地站在原地，用充满鲜血的嘴巴不断大声嘲笑着眼前拿着枪的男人。

“哈哈哈，我说过了，你是杀不了我的！杀不了我的！”

渡桥很快打光了一整匣子弹。但是冰轮那刺耳的笑声却越来越大，犹如一股毒气，不断钻进他的身体里，搅得他心烦意乱。

愤怒涌上他的脸，使得他的表情变得有些扭曲。尽管他知道，控制自己的情绪是非常重要的，可是他现在难以自持。

渡桥迅速换上新弹匣，对着冰轮的脑门儿恶狠狠地开枪。这下，冰轮终于消停了，诡异的笑声也停了下来。

渡桥松了一口气。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冰轮的尸体忽然融化了，变成了一滩浑浊的污泥，像是被煮沸的沼泽地一般，翻滚着、冒着泡，四处铺散开来。尽管渡桥见多识广，可也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怪事。他慌忙对着这摊污泥开枪射击，但是呼啸的子弹就像是石沉大海，钻进污泥之中连个泡也没一个。

房间里，再次回荡起冰轮那诡异、恶心、如锯子般的笑声。

“哈哈哈……呵呵呵……没用的，你杀不了我，你杀不了我的……”

“这不可能！”为了解放自己的紧张感，渡桥干脆大声喊了起来。“就算是学园都市，也没有你这样的能力！”

“对的，是没有。我这才不是超能力这种低水平的东西！哦哈哈哈！”

冰轮的声音在房间里四处响起。渡桥到处寻找着冰轮的踪影，却什么都没有找到。他直接对着声音响起的墙壁与书架开起了枪。但是冰轮的声音就好像自己有脚一样，又从桌子底下、地板与天花板的角落里钻了出来。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渡桥急得满头大汗。

冷静！不要急！这一定是御圣院冰轮的陷阱！不可能有永生的人，也不可能把自己变成这样的一堆泥巴。他肯定是使用了什么特殊手段！

渡桥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他的心情重新归于平静。

仔细观察，掌握每一个细节，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找到御圣院冰轮的蛛丝马迹。

再一次睁开眼，他的世界仿佛明亮了很多。冰轮那狂妄的笑声也不那么让人焦虑了。

他没有去理会地上那冒着泡的烂泥，也没有去追寻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大笑声。他开始有条理地观察整个房间。

从刚才就开始的，心里突然冒出来的那种不适感，忽然就这样找到了答案。

这个房间和之前相比，在细节方面有着很多不同。书架上第五层的第四本书放错了位置。刚才冲进来的时候，墙角的坐地灯是关着的，但是现在它却开着。原本赤红色的御圣院凤凰专属电脑，现在却成了粉红色。刚才击穿座椅的子弹应该在墙壁上留下了弹痕，可是那面墙壁光滑如新。

渡桥继续查看四周，发现了越来越多的不可能之处。他也大概地猜到了自己面临了什么样的状况。

这个……应该是幻觉吧。

整个房间都是御圣院冰轮制造出来的幻觉，所以我才没有办法击中真的御圣院冰轮。现在的主要问题是，我自己现在的这个存在，是不是也是我幻觉的一部分呢？如果我其实是清醒的，只有这个房间里的环境是幻觉，那么只要想办法摆脱这种束缚就可以了；如果是我本人陷入了幻觉状态，这个房间里的一切都只是我的臆想，那可就麻烦了。

想要证明这个，有一个简单的办法——

渡桥举起枪，对准了自己的左手臂，然后开了一枪。子弹击穿了手臂，鲜血也溅了出来，可是他却没有感到痛苦。

他丧气地苦笑了一下。看来，这次是自己陷入了幻觉状态，眼前的所有都只是自己脑中的虚构而已。真正的御圣院冰轮，应该是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掉了吧。可是，是什么时候中计的……

呃，是那个白色的小棒子吗！击碎那个东西的时候，冒出来的白色烟雾应该具有昏迷致幻作用。应该就是吸入了那个吧。可恶。

真是难看啊，自己被困在了自己的幻觉里，一点办法也没有。看来，只能靠其他人发现我然后想办法叫醒我了。

正这么想着，忽然，这个幻觉房间的墙壁扭曲了，一道炫目的光亮照了进来，伴随着几声持续的呼喊。

“……”

喊的什么？听不清楚啊。

渡桥奋力竖起耳朵。

“…………”

到底是谁？在喊什么？

渡桥感觉自己的意识陷入了模糊。

“……醒醒！喂！醒醒！”

“唔！”

渡桥猛地惊醒，发现自己正躺在地板上。旁边有个茶色头发、面带关心的混混模样的男青年。

渡桥摸了摸自己还不算清醒的脑袋，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环顾整个房间。房间里所有的设置都与自己之前所知的一模一样，唯一的差别就是，御圣院冰轮早就不在这里了。

他沮丧地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后艰难地站起来，打算去追。

“那个……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看起来，那个男青年很担心他。

渡桥随意地摆摆手：“抱歉，没什么事了。你应该是暗部的人吧，谢谢你救了我。我还要去找御圣院冰轮。”

“你是谁？渡桥，还是有川？”

“……渡桥。渡桥三途川。按照礼节来说，我也该问问你的名字，不过暗部的人员名单应该是秘密资料吧，我无权过问。虽然我知道你是谁。”

“哦呀？”

“ITEM的滨面仕上，对吧。没想到去西班牙执行任务的，居然会是ITEM，我听说你们早就和学园都市脱离关系了。”

滨面大大咧咧地回答：“像这种任务，我们可是有权拒绝的。只不过在家里呆久了，就会想着要去哪儿活动活动身体，嘛，就是类似这样的感觉啦。话说，我居然这么有名气啊。”

他露出了一股十分得意的表情。

渡桥检查着自己手枪的弹药：“我好歹也是网络部队的，必要的信息自然得掌握。你可是学园都市四个最强的无能力者之一，之前也是有过各种经历的吧。”

“哦哈哈，是这样吗？”滨面十分开心。

咔哒，手枪上膛。

“抱歉，没有空招待你。我们还是赶紧去追御圣院冰轮吧，他应该去了隔壁的卫星发射场……”

话音未落，渡桥领口处的应答器里传来了有川的声音。

“渡桥！不好了，我中计了！”

“中计？什么意思？”

“特别卫星的修改指令早就完成了，但是周防又重新编写了一遍。我还以为他没有完成，就想办法攻击他正在编写的指令，然而他一直在做卫星发射的准备工作。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怎么会这样。”渡桥心里冒出一丝不好的预感，“距离卫星发射还有多久，你来得及阻止它升空么？”

“呃……还有九秒。”

“你说什么？！”

有川的语气里充满了放弃和无奈：“这下，只有五秒了。”

渡桥暴躁地冲向窗户，探出身子朝一边的卫星发射场看去。一枚小型运载型火箭正在点火，红蓝色的火焰从火箭基底喷涌而出。

眼看火箭就要升空了。

“混蛋！”

渡桥怒骂了一句，不管不顾地拔枪射击。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这样做没有任何效果。

滨面也走过来：“请问，那个火箭是干嘛用的？”

渡桥几乎咆哮着回答：“总之，它要是上了天，整个城市就玩完了！”

“那，只要把它击毁就好了吧。”滨面冲着楼下喊了起来。“麦野——拜托啦，轰了那个火箭——”

渡桥还没反应过来，一道纯白色的光束从楼下的飞机跑道中央直接射向那枚小型火箭，轻而易举地将它打了个贯穿。随即，又一发纯白光束命中了火箭那充满燃料的基底。于是，刚升起十多米的火箭在空中一个踉跄，猛地栽了下来，爆发出一声巨响。随即，火光冲天而起，强烈的暴风从不远处席卷而来，吹得两人睁不开眼睛。

渡桥尽力窥视着已经陷入火海的卫星发射场：“刚才那个，就是【原子崩坏】吗？不愧是level5，还真是可怕的攻击力呢。”

“麦野应该会很高兴听到你这么夸她的能力吧。”

“谢谢你们了。我……实在是太感谢了。”渡桥太激动了，以至于有些语无伦次。刚才，他还真的以为学园都市要完蛋了。毕竟御圣院冰轮授意修改的盖尼米得新的发射时间是早上十点，而现在已经是九点五十五分了，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留给他们再次修改指令。

而且，再想要找到一个新的小型超高速运载火箭也没那么简单。

滨面正准备说点什么，忽然，几个杀手冲了过来，对着两人连连开枪。渡桥一把扑倒滨面，两人就地一个滚翻躲到一边，随即开枪还击。那几个杀手虽然厉害，但是也实在不是滨面和渡桥的对手，一通枪战之后纷纷倒地。

渡桥抓起应答器：“有川！你还在听吗？卫星已经没事了！你立刻解放全城的数据网络通信！”

对面的有川非常激动，又将信将疑：“真的假的？没事了？是刚才那声爆炸的缘故吗？”

滨面大声喊了起来：“我们把那个火箭炸掉了！”

“太好了！呃，那个，请问你是……”

有川话还没说完，突然从应答器里传来一阵奇怪的摩擦声，好像对面的应答器被人抢了过去。然后，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传了过来。

“滨面，原来你逃到那里去了啊，真是的，我找的超辛苦的啊。”

滨面正跟着渡桥向卫星发射场那边跑去，听到绢旗的声音，感到有些意外。渡桥信手就把应答器甩给了他。

“你跑到那个叫有川的那里了吗？”

“是啊，这个男的现在就在恢复学园都市的数据网络通信……呜哇，超快的，我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眼花缭乱啊。”

渡桥暗自得意：有川可是天才啊，学园都市里在数据处理上跟得上他速度的人可是屈指可数呢。

“绢旗，我和渡桥现在去隔壁的卫星发射场，拜托你保护好有川。”

“知道了，我已经把所有找到的穿着制服的人全部集中到这个房间里来了，才不会随便离开这里咧，我可是个超负责任的人哟。啊，这个男的好像遇到麻烦了……滨面，你把对讲器给那个叫渡桥的。”

滨面一枪撂倒一个追在后面的杀手，然后把应答器扔给前面的渡桥。

“有川？我是渡桥，出什么问题了？”

“应该是那个叫周防的，给全城的数据网络通信加上了保护锁，解决起来有点难度。”

渡桥不以为意：“对你来说小菜一碟吧。”

“不不不，真的有难度。”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有川的语气却十分兴奋。“应该是把一个庞大的暗号库里随机抓取的一组暗号作为保护密码，每五秒钟就随机更换一次密码的逻辑表达式并重新抓取新的暗号密码。而且，到目前为止，所有的随机密码都还没有出现过重复，数据量庞大得惊人啊。”

渡桥想起周防片刻不离身的那个PDA，也许，密码暗号库就藏在那里面吧。

“能够直接攻破那个密码暗号库么？”

“可以是可以，但是一一匹配很花时间的。面对一个每五秒钟就更换答案的密码，要从一个完整的数据库里检索到唯一答案并且完成链接，可是需要一点运气才行。我说不准要花多少时间，但是我会尽力……等等，有意外。”

渡桥以为又出了什么问题：“还有纵深防御？”

“并不是。”有川很惊喜。“有人解放了一部分数据网络！这样的话，我只要把这部分数据网络当做滩涂，就可以完成对整个数据网络通信的‘抢滩登陆’了！而且，完全可以绕过周防的随机防御！”

“有这等好事？可是在眼下的数据网络孤岛里，有谁能做到这一点？”

“哈哈，御圣院冰轮的老巢被人端了！第三网络部队掌管的警备员和风纪委员通讯网络被人从中央服务器里解除占用了！”

原来如此。应该是医院的那批人吧，居然直接打掉了第三网络部队基地，蛮厉害的嘛。渡桥感叹到。

“有川，那么你就继续工作，我和暗部的人去追御圣院冰轮。”

有川十分兴奋：“了解！”

渡桥刚刚收好应答器，突然从不远处的走廊外面，传来了连续的爆破声。

在第一网络部队基地的主楼的七楼，与隔壁的卫星发射场控制塔之间，架着一座小小的玻璃通道。这是两栋建筑物之间的唯一通道，相比于下楼走地面，经过这个通道去卫星发射场无疑会快上许多。

不过，现在这个玻璃通道已经被逃跑的御圣院冰轮摧毁得差不多了。刚刚那一连串的爆破声就来自于这里。看样子，御圣院冰轮在整个通道内侧都等间距地设置了不少炸弹。现在的玻璃通道已经完全被炸断了，四周的钢化玻璃也全部被炸了个稀碎。

滨面看了看对面。被炸断的钢制骨架从中间向下耷拉了下去，断口之间至少有十米左右的距离，并不是无能力者可以随意飞跃的宽度。

“看来只能从下面过去了。”

渡桥似乎不想这么做：“那样太浪费时间了。”

确实，浪费时间也是一个理由。而且，从这里再原路返回，经过楼下卫星发射场，仍然盘踞在这栋楼里的杀手们肯定会袭击他们俩。下楼绕路，不仅费时，还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那就干脆让麦野过去好了。”滨面拿出手机，才发现现在仍然是通信不能的状态。“呃，貌似行不通啊。”

“就算能联系到‘原子崩坏’，出于个人的理由，我也不想让她抢先一步。”

渡桥没有说明什么是他的“个人理由”。这个理由很简单，那就是他希望亲手向御圣院冰轮复仇。他背负着御圣院凤凰临死之前交代给他的任务，也背负着全基地所有人的仇恨，没有任何理由把杀死御圣院冰轮这件事情让给其他人来做。

更何况，真正枪杀御圣院凤凰的人，正是他自己，虽然那也是御圣院凤凰临终任务的一部分。如果他能够手刃御圣院冰轮，心中的愧疚与负罪感多少会减轻那么一点点。而现在，仇人近在眼前，他怎么可能会跑去绕路。

滨面看着渡桥的脸，意识到了什么，于是没有追问原因。

“那么，你打算怎么从这里过去？”

“抱紧我。”

渡桥突兀地说出了一个意义非凡的短语，然后开始拉开制服上衣的拉链。

滨面感觉气氛忽然冷场了三秒钟。

“呃，那个，你说啥？”

“抓紧时间。”渡桥这么说着，把制服的下摆向上一拉。滨面这才发现，在渡桥的腰间，绑着一条工具带。工具带的一侧，别着一把小小的锚钩枪。

渡桥把锚钩枪拎在手里转了几圈：“简单实用，大力推荐。”

“如果能买得到的话，我肯定随身带一个。”滨面扭头随意开了几枪，把赶来的几个杀手压制到走廊的远端，然后迅速搭上了渡桥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