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魔禁——某脑洞的学园都市（58）

对决 I

破音姬背靠在内侧围墙上，单掌向天。

她的能力如果完全释放的话，会有很强的破坏力，但是却有一个很明显的缺陷——破坏力的大小与能力准备时间成正比。

虽然能力发动很迅速，但是她需要很长的时间来进行瞄准和能力校正。也就是说，越是追求破坏力，就越要在能力发动前花费大量时间进行准备。

为了能够方便快速地投入战斗，学园都市专门为她制造了戒指形状的紫光射线集束器。紫光的波长较短，用于中近距离的战斗很合适。

但是，再怎么把紫光玩出花样，最多也只能阻止一下敌人而已。一对一的情况下还算可行，如果是一对多，使用紫光创造出的破坏力就有点不够看了。更别说现在，她面对着一百五十人的队伍。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打算使出全部的实力。之前的紫光攻击，只是为了使对方出现自我混乱，不敢轻举妄动。她就可以趁机完成能力发动准备。

她需要掌握周围一样东西的脉络。

光线。尤其是太阳光。

学园都市上午明亮的阳光，在她的能力面前，就像是一幅极致紧密的射线图。她高举着手臂，摸索着身边这一片区域里太阳光的照射角度——

这个非常重要。对照射角度的判断哪怕是偏离了0.01度，攻击目标也有可能会偏离得很远。

……好了。

破音姬如释重负地笑了一下。所有的准备都完成了。

门外传来一串诡异的声响。外面那群害怕过头的袭击者们似乎已经失去了谨慎与耐心，随时都有可能冲进来。

破音姬重重地将手向下一挥。

太阳眼镜已经带着队伍爬完台阶，摸到实验室的正门口了。让他有些在意的是，从刚才开始，那个女孩就再也没有露过面。要么她已经逃跑了，要么她就在筹划什么不得了的陷阱。

太阳眼镜向其他人打了个手势：“我数到三，一起冲进去。一、二……”

突然，有什么东西像导弹一般地落了下来，重重地砸在实验室门口最底下的那一阶台阶之上。那东西速度是如此之快，在落下之前，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它。但是它落下之后掀起的暴风，却让所有人真切地感受到了它的存在。一瞬之间，从底部的台阶开始，整个地面被撕扯裂开、塌陷下去。太阳眼镜都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扯住了自己的身体，蛮不讲理地把他拽向地底深处。坚硬的石块此刻如同豆腐一样绵软易碎，不远处的地下通道也在眨眼之间被淹没在碎石之中。

就像是有一个无比庞大的巨人，挥起了手中的铁锤与尖钉，在这片大地上狠狠地锤了一下一样。又像是有人举起一块一吨重的石头，将它砸进了一块方圆百米的豆腐里面。

看似最为坚实的大地，现在就像是两毫米厚的冰一样脆弱不堪。

破音姬从躲着的门后走了出来。她的耳朵还因为刚刚的巨响而有些轰鸣。

眼前的一切犹如经历过一次陨石坠落之后的现场。空中弥漫着超大量的白色烟雾与灰尘。以原本的实验室正门外底部台阶为中心，出现了一个深将近30米的圆形大坑，周围直径200米左右内的一切都被摧毁殆尽。

太阳眼镜率领的部队正好处在攻击范围的最外侧，虽然被牵扯到攻击之中，但是也不能算全军覆没。他们基本都被碎石掩埋在巨坑的边缘，虽然因为冲击波和碎石的缘故，都受了重伤，但是大部分人都还勉强地活着。如果破音姬将能力中心调整为太阳眼镜这批人的中间，他们肯定会被撕扯成粉末。但是相应的，破音姬自己也会被能力牵连其中，难以自保。

破音姬捂住口鼻，防止自己吸入灰尘。这是她第一次使用完全力量进行攻击，造成的破坏性场面就连她自己也是第一次见到。在以往的系统测定中，都是靠计算机来模拟她能力的破坏力的。

破音姬的能力，属于光线操纵系。她可以将光线的波粒二象性终止，使光线在保持原有速度与方向的情况下成为有着实质质量的固体。虽然，光线维持固体化的时间非常短，能力全开也只有0.0017秒，而且固体化之后的质量也几乎无法被测算到。但是由于光线本身具有的强大速度，使得变成固体后的光线能够像子弹一般击穿敌人。破音姬手指上戴着的紫光射线集束器，就是为了这个而做出来的。她能让纯净的紫光维持固体化0.000002秒，也就是在将近600米的范围内，她可以把紫光当作枪来用。但是固态化之后的光线受到地球引力和自身能量限制的影响也非常明显，所以实质性的瞄准和造成伤害的范围只有60米左右。对于百米之外的对象来讲，固态化紫光只能跟隔靴搔痒一样。

原本来说，这样的能力是没有办法制造出强大的破坏的。但是破音姬对于光线的操控范围却非常广。能力全开的光线固化时间上限0.0017秒，这同样是她能控制的范围，也就是将近50万米。在精力完全集中的状态下，她可以将大气层外的太阳光完成固化，而光线固化之后的速度和运行方向不会变。这就相当于，在宇宙空间中，以光速向地球投掷出一支标枪——

虽然这支标枪的质量实在是太轻了，但是仍然可以达成陨石坠落般的效果。

学园都市里，有些高等级学生的能力名称，是用他们的必杀技命名的。她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Level4大能力者破音姬，能力名，【地外标枪】。

看着眼前的场景，以及在脚边不远处挣扎着的太阳眼镜等人，女孩心中五味杂陈。但是，凝聚着悲伤与痛苦的脸上，没有困惑与恐惧。

对于自己的行动，她没有任何后悔。

海燕没有在主楼过多停留，直接穿过大厅，准备到后面去。在来之前他已经事先调查过，第九空间实验室的纸质档案全部封存在主楼侧后方的废弃物仓库里，正准备两天之后统一销毁。

他为自己能够抢在销毁时间前赶到这里感到有些庆幸。

原本的自动门现在跟锁死了一样。海燕一甩手，用撕裂空间在门上划出了一个大洞，然后一猫腰窜了出去。

被涂成绿色的废弃物仓库就在不远处的右手边。

海燕刚一起身，正要向那边跑去，忽然，身后传来了一个男生的声音。

“那个……早上好？”

海燕两眼发直，立刻一边转身，一边向后跳开几步，拉开与声音来源之间的距离。

“上条当麻……！”

当麻就站在主楼后门的门边，靠在墙壁上，用一脸“又见面了啊”这样的苦笑，伸手和海燕打着招呼。

这让海燕有点意外。上次见面时，他为了夺走“钥匙”，杀掉了一个看起来很可爱的小女孩。当时的当麻可是几乎就要暴走了。然而现在，眼前的上条当麻却是一副毫无干劲的样子。他本以为，当麻为了复仇，会不管不顾地冲上来，却没想到当麻只是站在原地，一点儿要战斗的意思都没有。

难道说，有其他的埋伏？

海燕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相。可是他四周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什么埋伏的影子都没有发现。

当麻见海燕不理他，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我说，破音海燕？不要东张西望了，你的对手就在这里哦？”

海燕收回四处探询的目光：“你冷静过头了，我有点意外。”

“冷静？呵呵，别开玩笑了，我现在十分想让你好好品尝一下上条先生饱经锻炼的拳头，让你知道我心里到底有多愤怒。不过，我可被人叮嘱了，和你见面之后，一定要保持冷静，所以才勉强装出这个样子而已。”

这是他刚进入这里之前，欧提努斯告诉他的。他和海燕同为近距离战斗的类型，但是他并不熟悉海燕能力发动的各种模式。而相对应的，海燕在经过了上次的对决之后，应该已经清楚了当麻右手的能力。这样一来，海燕就有机会制造空隙，争取一击命中。在近身战中，一旦被【空间撕裂】击中，结果可想而知。

欧提努斯不厌其烦地强调了好多遍，当麻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听从，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和海燕在二十米左右的距离开外对峙着。

但是说到底，这样的怒火也已经消去了不少。毕竟寒绯并没有真的死去，而且还就活在自己的脑袋里。当然，海燕根本想象不到寒绯居然能以这种夸张的方式活下来，所以对此刻的当麻竟然能忍住不冲过来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这种不可思议感渐渐变化成为一种焦躁。

人们对自己难以理解的事物总会抱有不信任和恐惧，海燕也不能例外。

为了掩饰自己心里的动摇，海燕干脆自己冲了过去。

他从右手掌心里释放出细长的崩解空间，使用惯常的突击套路，开始了猛攻。

“哎哟。”

崩解空间虽然有2米多长，但是实在是太细了，不仔细看完全注意不到。当麻一弯腰闪过海燕的横向一击，顺势抢到对方身前。海燕立刻终止了右手的崩解空间，然后从左手释放出来。这一变化也在当麻预料之内，他右手没有向平常那样挥拳攻出去，而是故意停滞了半秒钟。于是，海燕左手的崩解空间形成的时候，他的右手正好还留有一定的操作余地，就停留在海燕左臂附近。

海燕挥起的崩解空间被当麻的右手逮个正着，崩解的空间重新融合。这个时候当麻已经钻进海燕的怀里，无论海燕再怎么努力，注定是要慢一拍了。

当麻的左拳重重地落在海燕的脸颊上。

海燕滚倒在地，过了一会儿，又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抹去了嘴角的一丝血迹，恶狠狠地瞪着当麻。

当麻感叹：“呃，看来左手还是不行呐，太缺乏锻炼了，效果比想象的还要差哎。”

肩膀上的欧提努斯反驳：“你的左手也够可以的了，没有一拳打倒他，只是因为他很结实吧。”

“真的假的……看他的身材，也不像是很结实的样子啊。”

“废话真多，既然一拳打不倒他，那就再来一拳呗。”

“你说得很有道理啊欧提努斯！”

当麻说完，不等海燕站稳，又挥拳扑了上来。海燕赶紧蹲下躲过，正准备反击，当麻却向后退出几步，又拉开了距离。

欧提努斯很满意：“不错，知道战略性撤退了。”

当麻苦笑：“他的能力在近距离实在是太快了，只要一下没抓住，上条先生可就会完蛋的。”

“所以说第一下很重要。不过你的第一拳没有打晕他，第二下又没有击中，他应该也开始熟悉你的战术了吧。接下来会很麻烦哦。”

“知道啦。”当麻无奈地吐槽自己，“谁让上条先生这么不幸呐，总是遇到这种类型的对手。上次那个用炸弹的女孩子也是，在操控这么大的炸弹的同时，居然还能用第二个炸弹。要不是镰池和谷川，还真是会很糟糕呢。”

“怎么，这样的对手就让你头疼了？明明当初和我打得时候，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强的不像话来着，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反而还退步了？”

“因为上条先生就是这么个人呐！”

当麻又冲了上去。但是他没有一味地强攻，只是摆好姿势，虚晃一枪，然后又向一边退开去了。两人之间始终保持了三五米的距离。

就这样来回几次之后，海燕也明白了当麻的套路。

看来，就算是上条当麻，也在忌惮我能力的发动速度啊。我依旧占据着一定的优势。只要我有【空间撕裂】，他就不敢太靠近我。刚才那一拳只是个意外，接下来，我可不会轻易让你捕捉到机会的！

两人之间的距离忽长忽短，当麻靠近，海燕就稍微后撤一点；海燕往前追近两步，当麻就相应地退开两步。两人都明白，不能给对手任何反击的机会，所以，第一次攻击就务必要取得效果。那么，发动第一次攻击时向前冲击的最大步幅就显得非常重要，既不能把自己置身于对方的一次攻击范围内，也要随时准备在对方进入攻击范围时主动出击。

但是，现在两个人都这么想的话，这场对决就会变得旷日持久了。两个人都希望对方在距离的判断上出现失误，在不断地使用假动作诱使对方自乱阵脚的同时，非常小心地控制着局面，一退一进、一进一退，友好得像是两个打跆拳道友谊赛的五岁小孩。

这样长时间的消耗战中，长时间积累下来的战斗经验就将成为很重要的武器。而当麻的在这方面的经验值，远远超过海燕所能想象到的极限。

毕竟，他可是曾经和欧提努斯殊死决斗过一万多次的人。超大量的经验积累在他的脑中，逐渐成为他战斗技能的一部分，使得他不用细想，仅仅凭借本能反应，就能做出最正确的决断。

而这，几乎就是战斗中最为强大的特质。与战斗力无关，与阴谋诡计无关，所有出自本能的身体反应都是正确的选择——还有比这更不讲道理的能力么？

现在的当麻很清楚，如果正面对决的话，自己并不占多少优势。所以，争取进入持久战，在不断的试探中抓住海燕露出的破绽进行一击制敌，应该是最合适的战术。更何况，时间对海燕来说很重要，他没有理由会跟自己真的打一场持久的对峙战。换言之，他一定会抢先进攻。

在没有掌握到我破绽的情况下贸然向我发动攻击，那个时候，就是我反击的最好时机。在那个时刻来临之前，上条先生就暂时忍耐一下吧！

当麻早就有了这种盘算。如果换做是以前的他，想必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猛冲过去吧。在长时间的战斗之后，他也确实地有所成长了。

当然，这样的成长，也必须有一直在他耳边唠叨个没完的欧提努斯的功劳。

海燕果然有点烦躁。他很清楚，自己不能在这儿一直耗下去，羽田那边还在等待自己的消息。而且第九实验室是最有可能出成果的地方，自己没理由拖拖拉拉地陪上条当麻打持久战。

但是他不认为自己会输。因为当麻并不了解自己能力的全部。而他却知道当麻右手的能力。

两个人都是近距离战斗的类型，如果没人强行破坏眼下的距离，战斗也就无从开始。上条当麻显然不肯率先进攻，那就只能是我先起个头了。

海燕抢前一步，挥动着崩解空间，猛烈地劈斩下去。

“哦哟。”当麻轻松地躲开，但是仍然没有还击，反而又退后了两步。

距离还不合适，没有必要硬来。

他的头脑清醒得可怕。

欧提努斯紧紧地拽着当麻的衣领，轻声提醒：“长度不对，短了一点。”

当麻点头：“是那个黑色的‘细剑’吧，确实，在这之前看到过的足有两米多长，现在估计只有一米九。”

“是距离错觉战术。应该是他很拿手的战术吧，你小心一点。”

“我明白，不要被他现在展示出来的距离所迷惑，身体要保持得更远一点，没错吧。”

欧提努斯十分满意：“一如既往的出色啊，你。”

“谢谢夸奖……嘿！”

当麻一跃而起，躲开了海燕针对自己双腿的一次攻击。

这个距离……可以进攻了！

两个人的眼神都起了变化，变得充满欲望。对胜利的渴求几乎同时从两人的眼神里迸发出来。

当麻一落地，双腿一蹬，迅速向前冲了出去。海燕也把崩解空间切换到左手，向前刺了出来。

当麻的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海燕的手掌心。崩解空间实在是太细微了，在这样紧张的场面下太容易看错，所以只能根据海燕的手掌来判断距离和攻击方向。只要离开两米以上，那就是绝对安全的！

海燕转动着手腕，崩解空间如一柄利剑，刺向当麻的心脏。当麻一个俯身闪过，原本向前冲击的右手突然回收，向上架开了海燕的右手，随即左手也一把抓住了海燕的左手腕，把对方的两只手拧向身侧。

“这样一来，你就没法攻击了吧！”

当麻一声暴喝，使出全身力气，一个头槌向海燕的脑门撞去。

欧提努斯略带赞叹地苦笑：这种办法，也就你能想得出……不对！

她看到海燕的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意识到情况不对，慌忙转身去看当麻的身后。只见海燕手掌中心、原本笔直伸出的崩解空间，突然向外转了一个弯，准确地刺向当麻的后背。

居然可以拐弯的吗！

这一出乎意料之外的攻击把欧提努斯惊出了一身冷汗，在那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她想喊点什么，却难以组织起有效的语言，不成语句的词汇在喉咙的深处打转，没有说出口。

海燕的攻击实在是太快了，快到欧提努斯都来不及说话的程度。

而且，海燕瞄准的，并不是当麻心脏位置的左后背，而是右后背。相对于当麻的左后背来讲，自己左手释放的崩解空间更靠近当麻的右后背，攻击时会更快。

还有相当重要的一点，他攻击的，是当麻右手的死角。

当麻的头槌，距离海燕的脑袋，还有着十多公分的差距。

海燕似乎已经稳操胜券。

“呜哇！”

突然，伴随着当麻的一声惨叫，他的右手猛地抽回，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折叠出去，就像脑后长眼一般，准确无误地触碰到了弯曲袭击的崩解空间，并将它恢复成了原状。随即，当麻本人也就跟踩了刹车一样，强行终止了向前的冲击动作，硬生生地向后跳了两步，重新退到了一边。

眼前发生的景象完全出乎海燕的预料。自己计划内的最终一击应该轻松得手才对，可是却被难以置信地化解掉了。

上条当麻是怎么看见我的攻击的？他的右手又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动作？那根本就是超出人类身体机能的极限了，那种幅度的向后拧转，整个右臂都会脱臼、甚至拧碎的吧！

可是，人怎么可能会在没有借助外力的情况下，光靠自己的意志，一只手用力，就能让手臂脱臼啊？

他理解不了这一切，干脆也向后稍微退了几步，静观其变。

当麻捂着自己的右肩膀，表情稍微有一些痛苦。他需要一点点时间，来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他的右臂自然垂直着，右手肘向内侧弯曲了一点——这只手臂不仅仅是脱臼，而且还已经骨折了。但是，如果不这样做，他就会被破音海燕的【空间撕裂】所击中。从这一层面上来说，就算现在整条右臂几近报销，也还算是值得的。

欧提努斯难得地露出惊恐的表情，揪着当麻的衣领不放：“喂！喂！当麻！你没事吧？”

当麻的左手在右肩上摸索了一会——没错，这个地方骨头与骨头之间的连接已经完全断开了，就像是整只手臂被外力狠狠地扯了下来一样。

“没事，欧提努斯。啊啊，上条先生都搞不清这到底算是不幸还是幸运了。”

欧提努斯松了一口气：“刚才你那是怎么做到的啊，光凭意志力就让幻想杀手自己折断手臂、向后伸了出去？不对，你刚才没有察觉到破音海燕的攻击吧？”

“察觉的话，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好的感觉。但是那个时候根本没空想什么，在那个距离之下，那家伙的攻击速度真是太快了。没想到他的能力还可以拐弯，我没来得及应付啊。”

“哎？”欧提努斯一愣，“这么说，幻想杀手不是因为你的意志才这么做的？难道是它自己做出了这样的反应？”

“开什么玩笑，它要有这本事，上条先生可就省力了。”当麻不屑地晃了晃左手，“是另一个人强制让它这么做的。”

他明白，是谁救了自己。

“谢谢你啦，寒绯。”

寒绯的回答听上去很开心。

——哦！大哥哥，不用谢哦~

人们常说，人的身体是有极限的。但是又会说，人的能力是无穷的。

这两句话并不矛盾。人为了自我保护，每当使用自己的身体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都会收到来自身体的抗议反馈。不休息就会困，不吃饭就会饿，运动过度会疲劳，这些都是人体自我保护本能的一部分。如果无视这些，人体就会效率降低，进而丧失部分机能，直至健康崩坏，甚至死亡。

同样的，为了保护身体关节，人的肢体动作也有极限范围。尽管有些人经过从小锻炼，使身体的柔韧度达到其他人难以企及的水准，可以随意弯曲肢体，但是一般人是做不到这些的。肢体关节可以向内弯曲，但是不能向外弯曲，这也是对身体的一种保护。

但是，现在的寒绯不存在这样的保护限制。对她来说，当麻的身体就是一架随时可以把马力开到最大的机器，她能够轻松地控制当麻的躯体，做出当麻本人根本做不到的动作。如果这架“当麻机器”的极限输出功率为100，那么当当麻自行操控时，50甚至60的输出功率就已经是极限了；然而寒绯却可以随意地把输出功率提高到最顶级。虽然这样的输出会对当麻的身体造成非常严重的损害，但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危害到寒绯。

只要寒绯愿意，【生死阻断】状态下的她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让当麻脑袋不断地向后转，直到脖子被折断为止。

事实上，学园都市里的超能力开发，就有破坏人体自我保护限制的内容在内。通过药物与催眠，使人的身体能力超出一般人的常识范围。同样的，这样的做法会导致人体本身的损伤。只不过在这座城市里，打针吃药也许就跟城外吃饭喝水一样司空见惯，所以人体的疲劳反噬也不是太明显了。

听到当麻向寒绯道谢，欧提努斯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是那个叫寒绯的女孩子控制了你的右手？”

“准确地来说，她控制不了我的右手，所以通过控制右肩到右手腕之间的大半只手臂来完成了刚才那个动作。”当麻一边揉着肩膀一边解释，“不过这样一来，我的右手也算暂时退出战场了。说到底还是不幸啊。”

欧提努斯担心地问：“那接下来怎么办？说实在的，如果你没有幻想杀手的话，很难再和他正面对决了吧。”

“谁说没有办法了。”当麻嘿嘿一笑，“呐，寒绯，就算是这样的右手臂，你也是可以控制的吧？”

——没问题的哦~~但是大哥哥，你会觉得有点痛呢。

“哈哈，这点痛无所谓啦。听好了，我有一个想法……”

他话还没开始说，就在脑中被寒绯打断了。

——大哥哥你在想什么，寒绯已经全部都知道了哦~

当麻苦笑：“呃，拜托你不要一直读取我的思想了，感觉很恐怖的啊。不过现在，算了！”

这么说着，他右腿一蹬，拖着折断的右臂，挥着左拳就向破音海燕发起了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