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魔禁——某脑洞的学园都市（59）

对决 II

海燕对于刚才当麻右手那奇诡的行动感到难以理解，就算是看到对方右臂报废，他也没有轻易地发起攻击。但是他觉得，自己已经明显占据了优势。所以接下来，只要稳扎稳打，取胜不成问题。

这个时候，实验室的正门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就好像是一颗陨石砸在那里一样。一瞬间，大量的灰尘冲天而起，强风从那一侧席卷而来。正面对着正门方向的海燕被卷着沙尘的风吹得睁不开眼睛。

“……姬姐！”

太阳眼镜那帮人，全员装备的都是枪，根本不可能制造出这样的效果。海燕意识到，这是他的姐姐使用了能力。看这情形，太阳眼镜他们应该可以说已经全军覆没了吧。

当麻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影响到。他反而借助扬尘吹向海燕面门的机会，直接冲了过来。海燕慌忙后撤一点拉开空间，等到自己的视野稍有好转之后，右手掌心甩出崩解空间进行反击。

当麻只用左手抢在前面趁海燕分神之际，进攻了两个回合，并没有取得什么收获。海燕稳住阵脚之后，迅速展开反攻。担心着崩解空间拐弯的当麻顿时落入下风，不由得节节后退，一时间向后逃开了十多米。

欧提努斯轻声提醒：“他的能力虽然会拐弯，但是肯定不会超出原本2米乘以2米的能力限制范围。也就是说，在4平方米的平面范围内，他的能力可以随意弯曲，但是一旦超出这个平面范围，他依然没有办法使用这个能力。”

“谢啦欧提努斯。不过上条先生的手臂也没有两米这么长，要想打倒他，就必须冒点风险，不接近是不行的。”

欧提努斯已经意识到当麻的想法了：“你打算怎么判断时机？如果你和寒绯的判断不一致，很有可能会错开机会的。那个时候可就没有第二次机会留给你了。”

“正因为是寒绯，所以才不可能错开机会啊。她可以随时读取我的思想，我们的判断绝对不会出现半秒钟的误差！”

“没错哦~”寒绯突然借助当麻的嘴，告诉了欧提努斯自己的想法。“我和大哥哥才不会输给他呢！”

哼。欧提努斯笑了一下。也是呢，当麻怎么可能会输给他呢。

当麻和海燕的身影在四散飞扬的尘土中交错着，间或夹杂了一些难得的肢体接触的声音。当麻想要触碰到海燕的身体非常困难，有好几次明明能够抓到机会的，但是总被海燕巧妙地躲过。当麻一次次尽全力挥出的左拳只能擦着海燕的衣服击中一团空气。而海燕则开始有意识地亮出自己的空隙，引诱当麻拉近距离发动攻击，然后趁机使用【空间撕裂】进行反击。但是以当麻的战斗经验，看破这种程度的陷阱自然是小菜一碟。他仍然秉持了一开始的距离控制战术，在自己没有发起主动进攻的时候，永远与海燕保持着3到5米左右的距离。

很快，海燕就感到情况没有如同自己之前预料的那样好转。当麻尽管失去了最为倚重的右手臂，但是凭借着庞大到可怕的战斗经验，稳如泰山地在和自己周旋着，甚至有好几次，当麻的出拳差一点点就可以真正击中自己的身体。这让海燕越来越焦急。时间逐渐地流逝，难保姬姐不会过来帮忙。自己本来就没有把握能赢下姬姐，现在和当麻一对一都如此艰难，要是姬姐再过来，那可真得要交代在这里了。

可恶，【空间撕裂】只有两米的攻击范围真是太掣肘了。

海燕恼怒地抱怨着自己能力的限制。

没办法了，要使用那个吗……不行，用了那个的话，我也会没法行动的。眼下虽然紧急，但也还没有到一定要拼到两败俱伤的时候。

他把原本伸到后腰的手又抽了回来。

当麻敏锐地察觉到了海燕在一瞬之间的犹豫，假装要上前进攻，实际上则猛地一个抽身，退到了一边。

“欧提努斯，你看到他刚才的表情了吗？”

欧提努斯虽然只有一只眼睛，但是她的观察能力恐怕要强于九成九的人类。

“废话，表现得那么明显，谁都看得到。他肯定在身后还藏了什么东西，只不过现在不想用它。或者说，一旦使用了那个东西以后，他自己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总而言之，很有可能是无差别攻击的撒手锏一类的东西吧。看样子，可不能再磨磨蹭蹭的了，要抓紧才行！寒绯，你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行动了。”

——哦！寒绯随时准备完毕！

寒绯的回答听起来很可靠。

“好咧！那就上了！”

当麻用了一个迷惑的小跳步，突然矮下身子，一口气冲了过去。

海燕没有犹豫，使用惯常的套路，释放崩解空间，刺向来势汹汹的当麻。

他会往哪边躲开？左边？右边？还是后退之后重新拉开距离？

接下来我要怎么做？如果他往两侧转身的话，我能跟得上他的速度和反应力吗？不对，不行，刚才这么长时间的战斗已经证明了，确实他的速度和反应力都高我一筹，如果我贸然预判，一旦失误，很有可能就会被他抓住机会。现在不能，也没有必要冒险。

如果他向两侧移动躲开我的突刺，我就向后退半步，保持身体在他的左臂直线距离以外，等他左手先动，然后我再动。攻击目标就是他不能自由活动的右手这一侧。当然，我会瞄准他的右半身，这肯定也在他的预料之内。但是没关系，一旦我抢得了先机，就算他知道我要攻击哪里，失去右手的他现在也没有办法反击，只能选择逃开。

我肯定能立于不败之地。

那么，来吧！左边，还是右边，还是后撤，上条当麻，你到底会怎么选择？

利剑一般的崩解空间直指当麻的眉心。海燕高度紧张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当麻的脚步动作，判断着他接下来的行动方向。

但是，当麻根本就没有任何踌躇，仍然向前冲了过来。

这人疯了吗！再要往前，肯定会死！

海燕自己都觉得当麻犯神经了。这虽然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他的攻击也没有停手的理由。崩解空间就这样，笔直地刺向当麻的眉心，半米，三十公分，二十公分……

眼看着，崩解空间即将进入当麻的额头，突然，原本已经不能使用的当麻的右手，猛地抬了起来。尽管这只右臂早已脱臼，而且还骨折了成了诡异的倒三角形，但是丝毫不妨碍它准确地挡住了崩解空间的进攻。

海燕目瞪口呆。

当麻的左拳重重地落在海燕的脸颊上。不仅如此，当麻仿佛超人附体，双腿也一并踢了过来，狠狠地招呼在海燕的腹部。海燕吃了这一套连环攻击，原地飞了出去，连滚带爬地跌出十多米远。

双脚悬停在空中的当麻也失去了重心，一屁股摔倒在地。

“呜啊！疼疼疼……不、不幸啊……寒绯，为什么要两只脚一起踢出去啊？上条先生站都站不住了啊喂……”

寒绯不好意思地回答：

——对不起哦！有点激动，忘了！

当麻觉得自己可以想象得到寒绯那做着鬼脸笑嘻嘻的表情。

嘛，很可爱，所以算了吧。

“总之，我们配合得很不错，破音现在也搞定了……喂喂喂，他是铁人吗？！”

当麻不相信地看着那一边。倒在地上的破音海燕，挣扎着支起了上半身，居然又坐了起来。

“呜哇。”当麻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第一次觉得这个拳头这么没用。“破音，你还真是……该怎么说，也太结实了一点。”

虽然当麻这么说，但是海燕其实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受的伤很重。映入他眼帘的只有一片模糊的景色，仿佛眼前被人盖上了一个琉璃罩子。

海燕拖着手，从背后摸出一个小小的、黄色圆筒状的东西，用尽全身的力气，丢了过来。

那个，是由西班牙方面实验开发的，名叫“重闪”的强光闪光弹，它在之前羽田的统括理事大会袭击计划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海燕特地留了一个在自己的身边。

当麻见势不妙，虽然不认得那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本能地觉得可不能再像现在这样坐在地上揉着摔疼的屁股了。他奋力爬起，准备转身跑开。

但是来不及了。当麻感觉自己好像可以看见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正要从那个圆筒状的玩意儿里爆发出来。他放弃了起身的打算，干脆用左臂挡住了关键的脸部。身手敏捷的欧提努斯则已经绕到了当麻的脖子后面藏了起来。

就在当麻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将要迎接这一发不知道是什么的攻击时，突然，一道炫目的蓝白色电光从空中划过，留下一片漂亮的拖尾残像。至于那个可疑的黄色小圆筒，眨眼之间就被轰飞到遥远的另一端去了。

得、得救了。

当麻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充满谢意地转向电光传来的方向。

“谢谢啦，御坂。”

美琴仍然保持着双指弹出硬币的姿态，有些不高兴地站在那一边。她是因为破音姬使用【地外标枪】引起的大爆炸过来看看的，结果发现了当麻和海燕最后的战斗场面。

“我说你啊，不是说好了遇见敌人的时候要把他引到我这边么，你一个人逞什么能啊……喂，你这不是受伤了么！”

她看见当麻曲成三段的右手臂，原本高冷的态度瞬间没了一半，慌里慌张地跑过来查看情况。

当麻笑着挥了挥左手：“和以前比起来，简直就是最幸运的受伤了。而且，要不是把它折成这样，上条先生现在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美琴仔细看了一阵，发现当麻确实没有什么大碍，顿时觉得自己紧张过头了，有点为自己刚才的表现感到难为情。于是她把头转向一边，假装不去看当麻的脸，顺便把话题从当麻的伤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倒在那边的那个人是谁？敌人？”

“哦，你还没有和他见过面呢。”当麻扶着右臂站起来。“他就是破音海燕，这整个一连串的袭击计划的总负责人吧。”

海燕勉力扔出去强光闪光弹，本意是和当麻搞个两败俱伤，然后赌自己能够先清醒过来。现在计划失败，超电磁炮也已经赶到了，明白自己再无胜算的他仿佛全身的精神都已经被抽光了，一仰脖子躺倒在地。

事实就是事实，他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翻盘的手段。至少在这个战场上，他认输了。

破音海燕也并不是一个钻牛角尖的人。

美琴一边警戒一边靠近海燕：“你就是破音海燕吧，如果你带着那个叫‘钥匙’的东西，还请你把它交出来。”

海燕筋疲力尽，连说话都说不出来。为了表明态度，他很直接地闭上了眼睛。

这意思就是，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但是你如果想要搜我的身，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美琴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仔细地翻检了一遍。毕竟“钥匙”可是这所有事件的核心，只要找回了“钥匙”，就等于获得了胜利。

不过她什么都没有找到。

当麻走过来：“看样子，他没有带在身上。也许，那个东西还在羽田的手里。”

“只能这样认为了。”美琴也觉得不会有其他可能。“我先带你回医院吧，你的手臂需要立刻治疗。”

实际上，她非常想现在就杀到第一网络部队基地那边去，但是心里的某些感情又告诉他，此刻当麻的伤更重要。作为一名超级优等生，她对于普通的肢体脱臼和骨折的临时解决方法还是非常清楚的，但是她也知道当麻的右臂目前的状态很不寻常，所以并不想做一些草率的处理。

当麻摇头：“这只是小问题而已，我们还是尽快去帮助那个叫渡桥的人吧。”

美琴正打算说点什么，这个时候，一个长相温婉的女孩从实验室主楼那边走了过来。

“两位，情况怎么样？”

破音姬是先当麻和美琴一步赶到这个实验室的。三人碰面之后，做出了分散守卫的决定，前后两个大出入口分别由破音姬和美琴保护，当麻则在中间负责两侧支援。

当麻和美琴礼貌地打招呼：“您好。”

破音姬同样点头回礼。她很快就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弟弟，于是走了过去，缓缓地蹲下，轻轻抚摸着海燕的额头。

“海燕，你已经做好承担责任的准备了，对吧。”

海燕听到姐姐的声音，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张温和的脸。

他的回答虽然带着不甘心，但是没有退缩。

“我说过了，这样的准备早就做好了。”

“嗯。”破音姬笑着站起，转向另外两人。“你们也不用太着急，看看自己的手机吧。”

美琴反应迅速地摸出了自己的呱太手机。当麻用左手拿手机不是很方便，干脆没去拿，而是走到美琴身边看她的手机。

美琴打开手机盖，惊讶地发现，原本无法操作的手机，现在已经恢复如初了。之前那条无论如何也不能终止的R5紧急状态提示信息也不见了踪影。

“这也就是说……”

破音姬笑着把美琴没说完的话接下去：“第一网络部队已经不在他们的掌握之中了。一切都该告一段落了吧。”

当麻由衷地感叹：“哇，那个叫渡桥的还真有一手啊。”

海燕的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

“总之，我先联络一下医院那边。”美琴啪啪啪地找到食蜂的号码，憋了好一阵，才带着无奈地拨了过去。

本来，她是想联系黑子的，但是考虑到黑子有可能在睡觉休息、恢复身体，于是就没有打给她。对于打扰食蜂休息，美琴倒是毫无愧疚感。不如说，她还隐约冒出一点期待恶作剧成功的小窃喜。

对面的食蜂显得很慵懒：“啊呀，这不是御坂同学嘛，怎么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向我汇报吗？”

美琴没好气地呛了一句：“汇你个头。数据网络已经全部恢复了吗？”

“是的哦。第一网络部队的渡桥先生已经来过联络了，他们完全控制了整个基地，御圣院冰轮已经死亡，羽田盗一也被抓住了。”

“我们这边已经打倒了破音海燕。另外几个方向现在怎么样，需要支援吗？”

“袭击上条学生宿舍楼的那批人已经被镇压，潜入第四空间实验室的袭击者们已经全军覆没，你认识的那个叫折部亚切的人把整栋楼都给轰掉了。那个叫三日月灭子的狙击手则是找不到踪迹，不过她本来担负的任务就是辅助，现在既然抓到了破音海燕和羽田盗一，她的行踪暂时也无所谓吧。”

美琴很高兴，但是又有点没尽兴。

“那么，事情都已经解决了？”

“还不能这么说哦。”食蜂纠正美琴的说法，“第三空间实验室那边还没有联络。而且，现在还冒出了其他的问题，不过镰池学长正在解决中，应该很快就能搞定吧。”

美琴迅速反问：“什么问题？”

食蜂犹豫了一会，没有说详细。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现在重要的是，你们找到‘钥匙’了吗？”

“诶？没有在羽田那边吗？我已经搜了破音海燕的身，没有发现‘钥匙’。”

食蜂有点疑惑：“不是吧，第一网络部队的渡桥在联络的时候说的很明确，他们把整个基地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钥匙’。我还以为它肯定会被破音海燕带在身上呢。”

美琴提了一个很容易想到的问题：“会不会他们把它藏到其他地方去了？”

“虽然可以这么解释，但是这很不合逻辑。对争分夺秒的他们来讲，抽时间把‘钥匙’藏起来根本毫无必要。”食蜂轻松地驳回了美琴的推断。突然，她好像明白了什么，语气也变得有些不稳定。“御坂同学，你们还是赶紧回来吧。不，不对，你们立刻去第六学区。”

“第六学区？什么情况，食蜂，你想到什么了？”

“我本来以为只要打倒破音海燕和羽田盗一，就可以终结这个事件了，看来我还是太天真了一点。”食蜂沉吟片刻，“也许，整个计划的核心部分根本就不是破音或者羽田。”

“诶？那还有谁？御圣院冰轮？”

“不对。整个事件的核心，很有可能是镰池学长。”

“什么？！”对于食蜂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美琴感到无法接受。“喂，食蜂，你再开玩笑我可要生气了。”

然而，食蜂似乎变得异常焦虑，不想再多说什么，语气也急迫起来。

“总之，御坂同学，你和上条学长赶紧去第六学区的钻石游乐园，镰池学长现在就在那边！”

这样的语气绝对不是开玩笑。美琴一把拽过当麻就往那个方向飞奔。

“破音前辈，这边就拜托你了！”

破音姬点头致意，目送惊叫连连的当麻被美琴瞬间带飞老远。

“然后呢？”美琴冲着手机吼，“找到镰池学长之后要干嘛？”

“我也不知道。”食蜂既无奈又焦急，“总之，‘钥匙’应该就在那里！”

初春饰利是在二十分钟之前赶到冥土追魂所在的这家医院的。

在剧烈且长时间的运动之后，她已经出现了比较糟糕的脱力症状，身体短时间内严重缺水，肌肉的酸痛遍布全身，就像整个人被丢进了钢针树林里一样，稍一动弹就全身疼痛。在以惊人的毅力克服这些、进入医院之后，瞬间涌出的到达目的地的放松感让她一头栽倒在地板上。幸好，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她。两位护士在替她做完了紧急处理，正准备扶她去休息室的途中，巧合地与黑子相遇了。

看到初春以这副模样出现在这里，黑子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初春？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来这里？还搞成这个样子。”

初春还有点迷糊，她刚才实在是跑得太过头了，现在说话都不利索。但是这件事情她无论如何都要告诉黑子，于是奋力地从喉咙里把声音往外挤出来。

“……”

“你说什么？”

初春的声音小得听不见，黑子急忙把自己的耳朵凑过去。初春断断续续的语句飘进了她的耳膜，钻进了她的脑海，掀起一阵暴风。

“佐天、佐天桑，被抓走了……”

“什么？！”黑子感到一片空白。她不理解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佐天泪子是个无能力者，也没有掌握着什么可怕的秘密，怎么可能会有人跟她过不去？而且是当着风纪委员的面强行抓走？这算什么情况？

黑子感觉自己的大脑陷入了沼泽地，能想到的唯有混沌。她打算再问点详细的，却发现初春已经晕过去了。

那两名护士慌忙将初春抱起，跑向就近的急救室。黑子本打算跟过去，转念一想，还是救佐天更要紧，既然这里是医院，初春肯定不会有大碍。于是她立刻使用能力，连续几个空间跳跃之后，直接来到了食蜂的病房。

自从美琴、当麻、蓝发等人分拨离开之后，剩下的人就都呆在食蜂的病房里，静静地等待最新的消息。冥土追魂也默默地站在窗户前，看着远处的天空出神。

十六夜蔷薇一直在墙角里安静地坐着，拿着一只小型的手持PDA在操作着什么。但是由于数据网络被全面封锁，她折腾了好久都一无所获。不过就在刚才，她看到了转机。

“镰池，你看这个！有一部分数据网络恢复了！”

这个消息不啻于一颗重磅炸弹，镰池和土御门迅速靠了过来。就连医生的表情都发生了变化。

十六夜的手指动得飞快：“解锁的数据网络还很有限，只有风纪委员和警备员的专门网络这一部分。但是只要有这些，我就可以把几个重要的数据网络夺回来。”

镰池很惊喜：“看来，是乾先生和赈早见姐弟他们成功了。说实在的，之前我还一直觉得，光靠他们三个人，想要攻进御圣院冰轮的老巢很难，没想到真的能做到，而且还这么快。”

一直安静地坐在另一边的由良由良止，悄悄地露出了一点点放松的神情。不过这样的表情只出现了一瞬，很快，他又变回了原先的淡然与平静。

乾定一郎的成功就是一个积极的信号，意味着战局开始向着有利于他们的方向发展。数据网络的控制权一旦能够成功夺回，御圣院冰轮对整座城市的控制将会化为乌有。

反攻的号角正在吹响。

“还有人在跟我做同样的事情。”十六夜的表情越来越放松，“从IP地址来看，是第一网络部队基地那边。也许是那个叫渡桥的人。他的手里掌握着整个数据网络，由那边进行网络开放会快很多。”

半坐在病床上的食蜂有点意外：“这么说，御圣院冰轮已经被打倒了？”

“很有可能。”十六夜忍不住畅快地笑了。“那个人可真厉害，居然在御圣院冰轮的眼皮子底下逆转了整个局势。这下，破音海燕和羽田盗一也无能为力了吧。”

谷川静流问道：“能调出监控设备的图像吗？不知道那三个空间实验室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正在做。”十六夜娴熟地操作着。“不过屏幕有点小，不是太方便……哈，找到一个了……咦，这里真的是那个实验室？”

十六夜吃惊地瞪着屏幕，然后选中一个监控摄像头的图像，点击放大。大家赶紧看过去，却发现摄像头拍到的，居然是一幢大楼的废墟。从废墟的高度来看，这幢楼原本应该至少有五十多层。但是现在，它已经没了往日的风采，呈现在所有人眼前的这副悲凉的景象，就跟挨了五六发精确爆破之后的图景一样。

土御门以为十六夜找错了：“那个，你这找的是哪儿啊喵？”

“第四空间实验室。”十六夜退出全屏界面，看了一眼坐标。“没有错，真的是第四空间实验室。我记得在那条短信里有说，是那位叫折部亚切的人自告奋勇负责在这里阻挡破音海燕手下鵺夜一的部队的吧，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居然能搞成这样子。”

虽然和折部同为Xaction的成员，但是就连见多识广的土御门也不清楚折部的能力，更别说其他人了。

“总之，这边看起来是没事了。我会从内部专用网络通知警备员，让他们去处理现场。”

十六夜的提案听起来毫无问题，没有人提出反对。

“接下来是……”

咣当！

刚把信息发出去的十六夜正准备切换下一个目标，突然，白井黑子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