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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英翻大春物——即便比企谷八幡也能写情书(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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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比企谷八幡也能写情书

原作者:God Emperor Penguin 翻译、校对、润色:神界祭司

序+chapter 1  雪之下阳乃所擅长的事(上) chapter 1  雪之下阳乃所擅长的事(下) chapter 2  之后,雪之下雪乃能写好一封情书吗?(上) chapter 2  之后,雪之下雪乃能写好一封情书吗?(下) chapter 3 来自户冢彩加的爱的火锅(上) chapter 3 来自户冢彩加的爱的火锅(下)chapter  4  比企谷与雪之下的访谈(上) chapter  4  比企谷与雪之下的访谈(下) chapter 5 即便如此,由比滨结衣仍然试图制作巧克力(上) chapter 5 即便如此,由比滨结衣仍然试图制作巧克力(下)

chapter 6 因而之后,他与所有的人谈话,除了她

最近,我一直有这样的想法。比如说,世界究竟是真实,还是不是呢?(祭司:这句话出自《王国之心》,这是作者自己的注。虽然我觉得这种话很多地方都能看到,而且我也没多大印象,原文是“is any of this real or not?”。。。这种话感觉到处都有,作者没说是出自王国之心的哪句,但是我没有玩完王国之心,所以不太清楚究竟是哪句话,而且看到英文就更不知道是哪句了...)也许,我就是神,是毁灭的神,而我的配偶是祸,是诡诈的神。迈达斯?毕博国王所触及的一切都变成了金子:而我所触及的一切都变成了废墟。(祭司:迈达斯国王,出自希腊神话,森林之神西勒诺斯和酒神狄俄尼索斯为了回报他的盛情款待,许诺可以实现他的任何愿望。贪财的迈达斯请求让自己碰到的东西都变成黄金,但他很快就赶到后悔了,因为就连他的食物和水,甚至他的女儿也都变成了黄金。迈达斯在狄俄尼索斯指示下在河中沐浴后才得以解脱,据说后来河里的沙子中也含着金子。形容贪婪无度的人。)

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是脆弱的。这就像是一个奇怪的转变,时间把这些联系硬化成牢不可破的键——就像两个电子在共价的完美交响乐中旋转。这是一种完美的平衡状态。

当这些纽带被打破时,那些被连接在一起的人就会遭殃。

在苦难中寻求罪责是人的本性。(祭司:由下文可见,这里指的是寻求他人的罪责。)当事情不顺利的时候,人们就会想办法推卸责任。但指出错误的单一来源是荒谬的。评判别人也是愚蠢的。

但是你可以判定你自己。你总是能判定自己的。

我的过失。我的过失。都是我的过失。(祭司:原文为“Mea culpa. Mea culpa. Mea maxima culpa.”,这里用来表示比企谷感到自己在犯罪并且很内疚,除此之外,还有这句话性暗示的意思。这是作者自己的注。)

然后,也许什么也没有被摧毁。

如果它从来没有存在过,如果它就像月亮在水中的倒影,那么这种幻觉还能被摧毁吗?理想能在现实面前停止存在吗?

“欧尼酱,是你吗?”

房间里的灯忽明忽暗地亮着。走进来的是我可爱的妹妹,小町,她揉了揉眼睛。

“是的。是我。”我假装出来的意大利水管工口音并没有给房间里的气氛带来多少暖意。我坐在沙发上。当我回来时,已经很晚了。

我不想回家,所以我在骑自行车。我不知道我想去哪儿了,我只是一直在骑自行车。

“你吃了吗?”

我点了点头。

小町沮丧地叹了口气。“你本可以让小町知道的。有时候,欧尼酱对他的妹妹太不公平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忘记的。

“好,好。”小町说,她的手在她自己面前挥动。

她从洗碗机里拿出一只玻璃杯,走到洗涤槽前。

“告诉小町明天中午想吃什么?”

“肉。很多肉。请务必这样,然后,谢谢你。”

我仍然在凝视着天空,想要吃点有母亲气息的东西。

也许我只是明白了我喜欢的食物遭受了痛苦的事情。现在,我想起来了,农场基本上是蔬菜的种族灭绝营地。系统的和残忍的有效的-每一个活动都由季节支配,并且完美地执行。

那种生活——我是不是暗地里想成为一只西兰花?

他们说人类会感到后悔是因为他们感到内疚。

后悔和内疚,一个离不开另一个。这两种情绪都是用来提醒用户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它自他们里而生,并且终将毁灭了他们。它提醒我们他们是谁。

软弱。恶心。卑鄙。遗憾。这些即是人生意义的真实反映。

“欧尼酱,你在偷偷地把小町赶出去。”

一只手在我面前挥动。小町站在我面前,另一只手正端着一杯茶。

“对不起。”

“对不起?当有人说“对不起?”“回到你的身边——这意味着你的道歉不被接受。”小町扑通一声坐在我旁边。她对着饮料吹气,使水汽飘向我的方向,并使我的鼻子发痒。“欧尼酱,你脱离人设了。”(祭司:OOC,out of character,就是做出了不符合人设的事情)

“脱离人设?我?”

脱离人设的人不存在。人们屈服于原型,也就是在社会的霸权下活动。

每个人都是有个性的,直到他们死去。如果说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死亡是最不符合人的性格的。

“恩”小町点点头。“通常情况下,小町会成为你令人作呕的谈话或其他什么的受害者。”

哎哟。我想我刚被小町招牌的一寸拳打晕了。

“所以?”小町放下杯子。“欧尼酱有什么不舒服的?”

“嗯……”

“这……很难解释。”

“这和雪乃桑有关吗?”

“嗯?”

我看着小町。她会读心术吗?

“唧-----”小町仔细地看着我。“不……雪乃桑只是问题的一部分,但欧尼酱似乎还被别的……别的……啊!是结衣桑 !”

确信无疑。她绝对是个会读心术的人。

“啊!”小町眯起了眼睛。“欧尼酱……”她说,“你没有对结衣桑做什么事吧?”

“哇?! - ?没有!”

“因为我找到了雪乃桑的纸条,我也看到了你的收藏……”

雪之下做的好事-嘿!这是我的财产!

“好吧。”我叹了口气。“不是那样的,好吗?”

“小町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问?”

“因为小町想戏弄欧尼酱!哦,哦,刚才的在小町那分数很高哦!”

小町的笑容比圣诞树还要灿烂。她一边重复着“高分!”一边用肘撞我的肋骨。高分!”。受够了,我伸出手,使用了我的108种技能中最好的一种——“无情的挠痒痒”。

“欧尼酱 !等-等等!”

小町也许是家族中最受宠爱的后代,但这只意味着我必须学会以一己之力赢得战斗。骑士精神已经过时了。胜利者无论玩得多么肮脏,都会得到奖励。这就是我们生活的世界。

也许这不是雪之下雪乃想要的世界。

“好了,好了!小町这里没分了!没有得分了!”

我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便快步走了回去。小町蜷缩成一团,事后,还在咯咯地笑。

“我赢了。”我自鸣得意地说。“这意味着八幡的分数会有很大的提升。”

“是的,是的。”小町说,“为了确保胜利,欧尼酱性侵了他的妹妹。我现在看到了……‘一名来自千叶地区的无名学生,名叫A,因最令人发指的罪行被逮捕了……’”

哦,哦,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不是色狼!

“但不管怎样,”小町说。“除了某种创伤,欧尼酱现在似乎好多了,不是吗?”

“嗯?”

“不过,这有点恶心。小町不习惯看到欧尼酱笑。”

…哈。等等……我的微笑是不是某种不祥的征兆!?

“明天我给你买些甜瓜盘。”(祭司:甜瓜盘,作者在注解里面希望人们去谷歌,然后我百度了一下,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含义,应该是对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的人说的吧。)

“万岁!”小町欢呼起来,双手举过头顶。完美,我的橄榄枝计划成功了。当一切都失败时,用食物贿赂你的弟弟妹妹。你并不是在用鲜血或钢铁征服敌人,而是用了语言和胃征服他们。

我的妹妹不可能这么可爱。

“还有……关于由比滨的事——”

小町举了手。“不用说了。”

“嗯?”

这就是她的计划?试图放松我的警惕,这样她就可以无辜地打断我的问题,而我也会不假思索地随口回答?哈哈。多年的哥哥生涯使我对这种尝试免疫。

再说,这也不是她的错。

小町摇摇头。“小町不需要知道。”

“你不需要?”

“除非欧尼酱想告诉小町,否则她不会强迫他。”

“谢谢。”

“除此之外。”小町说。“小町确信,不管欧尼酱做了什么,都有一个合理的理由,不是吗?”

“我不太确定。”

“那你就在下次再见到她的时候,就向她道歉!欧尼酱真是个大笨蛋,说实话,不会有女孩愿意嫁给你的。将来,爸爸妈妈可能会把你送上去疗养院的火车。”

她是在拿我和堀越二郎比较吗?(电影《起风了》的角色,不清楚自行百度。)

“哎哎,你继续这样侮辱我,你的甜瓜盘就拿不到了……”

“咔!欧尼酱!你真卑鄙!”

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我拨弄她的头发,对她说:“去睡觉吧。”

“是的,是的……”小町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跳了起来,“晚安,欧尼酱 !”

当小町把她身后的门关上时,我又一次独自一人呆在那间现在已是灯火通明的房间里。


关于叶山隼人和雪之下雪乃的谣言还没有平息。

有句谚语说,谎言在真理证明之前,已经绕了半个地球了。我想林肯可能说过这句话。或者是爱因斯坦。事实上,可能是宫本武藏……嗯,可能是某个与他的名字有关的人……也许是某个AKB48偶像?谁知道呢。

关键是,谣言传播得很快,并且很难平息。

这两个人没有上学,这一事实大大助长了谣言的流传。由比滨正如其所料地处理这件事:紧张地对任何探究性的问题耸耸肩。三浦的表现也符合预期。她已经疯了。不断的疯狂。令人震惊地,麻木地,疯狂地。也许她应该开始为霍恩筑一座祭坛。(祭司:“向霍恩致敬!混乱至上!”这好像是出自血源?还是什么别的?。)

海老名在她的小角落里哭了,因为那艘失败而沉没了的叶山 X 八幡号船。

尽管如此,大多数人还是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关于这点,老师也没能很好地帮上忙,因为对于他们俩去了哪里,每个问题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家族聚会。”。

这是一种会让想象力变得狂热的东西。随着任何新的小道消息在整个过程中掀起波澜,小集团兴衰起伏。各种各样的理论,从完全不可能的(叶山实际上是一位女性,而雪之下是一位男性!)到荒谬的(我听说雪之下是被收养的,她的父母是猫),再到貌似合理的(叶山更喜欢男性)。

但最令我不安的谣言是我最难否认的:

(也许雪之下和叶山订婚了?)呵呵!也许他们私奔了!)

闲聊的孩子们期待着婚礼。

不管安排是什么,这仍然使他们俩保持在首位。即使叶山不在场,老师也会偶尔表扬他——暗示他做作业的时候一定也用了同样的“让我们以我们最好的步子往前挪!”(祭司:这是某个军队的口号)的态度。不过说真的,我并没有给我们动力——我只是感到很难过,因为我们的测验成绩和作业都被缺席的学生占据了。

至少在家里,没有谣言。回家是暂时的喘息,能使自己不受冬天的天气影响。

尽管已经是午饭时间了,教室里还是挤满了人。外面正在下雨。真遗憾。但话说回来,我又不打算冒着严寒外出。我已经吃完了小町的剩菜。何等伟大!我发誓我的妹妹太宠我了。但现在,我没事可做,我只有开始偷听别人的谈话。

然后,我碰巧听到……

“哦, 哦。有谁从叶山那里得到消息吗?”

童贞的大冈再次证明了为什么他是一个次要的角色。

“我不知道,伙计。叶山最近一直很神秘,这就像他变成了……比企鹅之类的东西。”

我只有一个名字。最后再说一次,比企鹅到底是谁?

“比企鹅和隼人君…”海老名瘫倒在桌子上,为失去她的OTP而悲伤。(祭司:One True Pairing A term you use to express a pair of people that are the perfect partner for each other. 即我们说的CP。所以以后你们可以说自己最喜欢的OTP是,就显得很有逼格。LOL)

三浦静静地凝视着窗外。她似乎被落在玻璃上的雨滴吸引住了。

正是在这样的时代,叶山隼人的影响变得相当明显。他是使这个团体团结在一起的粘合剂。没有他,他们就开始分崩离析。这就像一群野兽只靠首领雄狮的存在来维持生命。团队中的其他成员都服从于首领的领导和存在。如果没有首领,它们就会崩溃,结构和有序社会的表象就会消失。

然后他们就会变成野蛮人。

“嗯……”由比滨大声说道。“我…我从雪乃那里听说——”

“她?”三浦的声音比天气还要寒冷。“关于隼人君,她有什么要说的?”

“没-没什么 !只是——“

“那我们为什么要谈论她呢?”

“我——”

“说实话。”三浦怒视着由比滨说。“你该学会看清形势。”

“那就让我说完!”

教室里突然静了下来。看起来,三浦像是被打了一巴掌。由比滨 ...由比滨看起来…

“不公平……”由比滨的眼睛盯着她的膝盖。她的手在颤抖。“优美子……有时候真的很不公平,你知道吗?”

世界上有一个古老的真理——每个人都有极限。不管一个人有多好,耐心都是有限的。一片片、一片片、一片片地消失,最终只剩下原始的情感。

“我刚才说……”由比滨大声地说,“雪乃前几天告诉我,她家要在她家举办一个晚会。她家里的很多朋友都会去。然后,因为……因为隼人君是雪乃儿时的朋友,所以我在想……”

死一般的寂静令人不安。由比滨会生三浦的气,这想必让每个人都很震惊。“她很好!”他们说。“她决不会那样做的!”他们错了。就像我错了一样。好女孩就是好女孩。由比滨则是由比滨。它们不是一回事。它们是同音异义词,但意思不同。它们是同义词,但是它们的定义不同。一个好女孩总是像由比滨那样,但由比滨不总是像一个好女孩那样。

不。

由比滨结衣只是一个女孩。

现在,她……

“优美子,真的很不公平。”由比滨的声音颤抖着。“你知道吗,受伤的人不仅仅是优美子。我知道每个人都对正在发生的事情感到困惑和不安,但即使是我——!”

由比滨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它们在闪光,就像那天在夜空下灯火通明的道路上一样熠熠生辉。

“即使是我…”

由比滨站了起来。“对不起,”她勉强说道,然后跑出门去。砰的一声回响在寂静的教室里。

“结衣 !”海老名站了起来。“优美子,来吧!”

三浦惊呆了。在她的眼睛里,一种悔恨的神情正在形成。“我……我。”

“你需要道歉!”

“……你说得对。”

女孩们跑出去时,门又砰地关上了。仍然没有声音。

“她怎么了?”大和问。

“我不知道,”户部搔着头说。“等等……会不会……会不会是结衣酱也喜欢隼人 ?”

然后教室爆炸了。

“比企谷。”

“嗯?”

一节节课来了又去。由比滨再也没有回到课堂。三浦和海老名空手而归。尽管平冢静老师尽了最大的努力,班上的同学却仍没有注意到她的教学,而是忙着谈论三角恋的可能性。

人类就是那样的愚蠢。谣言就是谣言,对吧?不。你知道为什么人类讨厌照镜子吗?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总是抱怨自己的反映吗?这是因为镜子里反映的是他们的真实身份,而他们拒绝承认这一点。

人类有病。人类是扭曲的。人类正是他们所憎恨的东西。无知是福。这让他们觉得他们对世界很重要。这让他们觉得他们都是自己的小太阳系里的太阳。

这就是为什么人类是愚蠢的。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总是愚蠢的原因。

“咔!”

一拳重重地打在我的头顶上。

“怎么了?”

“别让我发脾气!”平冢静老师在擦太阳穴前抓拍。“这是青春的烦恼,我发誓。”

别把你变老的烦恼发泄在我身上!

“所以?”平冢静老师靠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怎么了?”

“你打痛我了。”

“别跟我说这些。”平冢静老师吐了一口气。“自从丘比特之箭之后,你们三个就一直很奇怪。”

他们为什么叫它丘比特之箭?这听起来就像一场灾难——就像那些老的西方电影中的一个,蓄着胡子的恶棍把一个毫无防备的少女绑在高速行驶的火车头前。生活是铁轨,而火车是现实的一记又大又黑的冰冷的耳光。

“我告诉你,这一切都在你的脑海里……”

“你要我再打你一拳吗?”

“最明显的答案不是否定的吗?”

一拳。

“有时候你真的是受虐狂。”她说。

确实。也许我只是渴望得到惩罚。

平冢静老师交叉双臂,交叉双腿,充满期待地等待着。

真是该死。

然而,我的这位未婚的老师确实不时地给我一些好的建议。

“我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这就是人性。犯错误没有错。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谈论可怕的错误,那么同意一个男人在第一次约会后搬来和你住就是——”

“我想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你把一个女孩的肚子弄大了吗?”

“不……?”

“那你就得更努力了。”平冢静老师然后拿出一包烟,点燃一支,然后吐出一个完美成型的戒指圈。“青春正是犯错的时候。”

“误差就是错误。青春只是一个借口。只要你是理性的——”

“人类不是理性的。这是一个简单的事实。”

“我们可以做到完全理性——”

“人类作为一个整体是不理性的,比企谷。我们是愚蠢的,如果没有条理的风暴和压力,我们就将互相攻击。我们互相残杀。我们让彼此流血。这些都是为了什么?因为我们在恐惧,我们在憎恨,或者我们并不理解。如果我们是理性的人,我们就不会互相争斗,我们就会每天吃着营养的粥过活。”

“……你说得有道理。”

“我当然知道。”平冢静老师叹了口气。“那么,这个大错误是什么?”

“我…”我停了下来,“我想我已经和某人断交了。”

“我知道了……然后?”

“现在,情况不同了。它们变得不一样了。也许我想要一些不同的东西,或者我想要更多相同的东西——但我无法忍受事情这样的发展。”

“我还是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比企谷。”

“你是什么意思?桥被烧毁了。再也不能越过它了。”

平冢静老师的脸上洋溢着温柔真诚的笑容。她开始哼唱:“没人知道我到底是谁……”

“这是老的ED。你真的在显示你的年龄。”

“嘿,生活就像一艘船。”

“你真的从动画片中学到了生活经验吗?”(祭司:上面的‘没人知道我到底是谁’和‘生活就像一艘船’,都是死神某个ED里的歌词)

平冢静老师交叉双臂,得意地傻笑。

她说:“当桥梁倒塌时,我们不会留下它们的灰烬作为我们失败的纪念碑,我们会收拾残局,审视自己做错了什么。我们从错误中学习。你不是野兽,也不是不会学习的怪物。你有手,有脚,有一颗心在对的地方。”

...

“你想让我做什么?”终于,我说。

“我不想让你做太多。再说一次,我想要什么并不重要。做你想做的——这才是人们应该过的生活。但是你独自生活的日子会很难过的,比企谷。”

“我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住。”

“你能再说一遍吗?”

不。

平冢静老师不需要听我说就知道我的答案。

“修补破损的桥梁,孩子。或者重建它。后者需要更多的工作。唯一迟到的只会是永远。或者如果那个男人已经找到了一个新的女人,他正在和她同居……”

“我为什么要做那个需要更多努力的工作?”

平冢静老师身体前倾,拍了拍我的头。“因为生命中永恒的美好和幸福不会轻易到来,傻瓜。”

“这是不到24小时内第二次有人叫我白痴。”

“那个人比我聪明多了。”平冢静老师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如果你要做我认为你要做的事,她已经借走了钥匙。”

“谢谢。哦,顺便说一下……

“嗯?”

“在学生面前拼命装酷,难道你忘了不能在教室里抽烟吗?”

“纳可 !我完全忘了!”

在平冢静老师开始打开所有的窗户时,我摇摇头走开了。老实说,对于这位老师,我没有保持中间的立场。

我刚要大步走出门,就听见了。

“比企谷。”

“什么?”我停下来,转过身来。平冢静老师看着我,一种深深的悲伤潜伏在她的眼睛之中。

“你不可能同时拯救所有人。”


在我去侍奉部的路上,突然感到有人撞了我的肩膀。

“学长……”

这声音听起来本像猫的咕噜声,但却具有狼狗的攻击性。

“什么?”

“你太卑鄙了,学长……”一色彩羽在我前面跑着,开始往回走。“一个学妹看望她的学长是不对的吗?”

这就像在地下城里邂逅女孩一样错误。(祭司:这里说的就是地错啦。Dungeon ni Deai wo Motomeru no wa Machigatteiru Darou ka。)说真的,现在所有的后宫动画的主角都是那么的普通和愚蠢吗?

“对不起,我很忙。”

“是的,是的,”一色叹了口气。“我也很忙,因为有人让我当学生会主席。但是,嘿,至少我得试着跟得上其他人。”

阴影。阴影无处不在。

“不管怎样,学长,你要去哪儿?”

“侍奉部的房间。”

“哦?”一色抬起头。“即使雪之下学姐不在,你还在活动?”

“大概是这样。”

“哦……”一色眯起了眼睛。喂,喂,把你的脑子从沟里掏出来!那么!既然我朝那个方向走...“我要和你一起走。”

“没问题。”

我们默默地走着。平冢静老师的话仍在我脑海里回荡。“你不可能同时拯救所有人”。那个女人在文化节上说过类似的话。她那样说是什么意思?她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吗?

但是现在,我唯一想救的人是我自己。

“学长,你看起来有点沮丧。”

“我?”

“是啊,你看起来比平时更恶心。”

我应该担心我对这些侮辱已经麻木了吗?

“嗯……发生了一些事,”我随口说。“你呢?”

一色眨了眨眼睛。“我?”

“丘比特之箭……”我停了下来。

“是的……”

“你不伤心吗?叶山被雪之下告白了……”

一色好奇地歪着头。“我?”

“你看起来受伤了,就这样……”

“涅普!”一色突然向后跳,作出防守的姿势。“你在干什么?你在跟踪我吗?你是在等待忏悔的机会吗?这有点令人毛骨悚然。对不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很聪明,而且很有运动天赋,所以你伤害了他现在跟我出去的机会。”

“伤害零机会的人的事吗?我的成功率是负的吗?”

“学长。”一色假装烦恼地揉着额头。“请好好研究一下你的统计数字。没有负百分比这回事。我担心你进不了好大学,找不到好工作。没有一份合适的工作,你怎么能维持我的消费习惯呢?”

“我是什么?你的农奴吗?”(祭司: 农奴,一种封建制度,实际上,我觉得农奴制比地主制好多了。这是作者的注)

一色顽皮地看着我。“如果不按我的意思做,你的情况会更糟的!”

这不是你软化奴役思想的方式!

“不过。”一色若有所思地说。“不过,学长注意到了这样的事情,这很奇怪。”

“我也是很敏锐的。”

“呃呃……”

我们终于到了侍奉部门外。

“那好吧。”一色说。“尽管我很想留下来聊天,但我有学生会主席的正式事务要处理!”

“祝你好运。”

一色鼓起双颊,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别忘了,学长,最初,是你让我背负起这个责任的。”

把这个责任推给我 ?我不是父亲。我绝对不是孩子的父亲!

“所以……学长……到时候你最好负起责任,好吗?”

“等-等等 - !”

所以之后一色就跑去履行她的职责。

“那个女孩。老实说……”

我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发现自己又一次置身于侍奉部之外。

“好吧……”

我悄悄地把门打开。

“小企!?”

由比滨坐在落日的衬托下。她睁大了眼睛。

“由……”

“恩”,由比滨咕哝道。当她再次给我看她的脸时,脸上露出了笑容。“Yahallo…?”

空气是静止的。说实话,我想我们俩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低下头。地上仍有融化的巧克力碎片。除了咬紧牙关,我很难做任何事。

“啊!”由比滨注意到了我在看什么。“抱歉 !我没有好好打扫……

“不是你的错。毕竟,这是我的错。”

“不,不!”由比滨摇了摇头。“是我!我笨手笨脚的,巧克力掉了下来——然后……”

谎言是美丽的东西。把它当作真理接受会使你无知。但正是在这种无知中,你被允许以你希望的方式看待事物。正是对乐观主义和幸福的渴望促使人类接受这些谎言。由比滨结衣和比企谷八幡都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但是由比滨结衣选择相信表象。她选择相信是因为他选择伤害了她。

“恩…”由比滨说。“——或许……我们能忘记昨天发生的事吗?我是说,现在有点尴尬了,你知道吗?“她把目光投向地面。“很抱歉让你处于那种境地……”

“没有。我不能接受这种事情。”

“什-什么意思?”

“我们不能因为它发生了,就假装它从未发生过。我们……”

谎言只是提供了一个临时的避难所,但这就是问题所在。它们只是暂时的。这就是为什么……这就是为什么人们最好相信真相……相信……真实的东西。

“……我们应该更诚实地对待彼此。”

“好-好吧。”由比滨听起来很伤心。“我想……我想你是对的,呵呵……”

“对不起。”

“不,不。”由比滨笑了。“就像你说的那样,不是吗?”

“……是的。”

空气中的张力开始下降。侍奉部的房间开始暖和起来。

“你知道……”我搔着后脑勺说。“我还欠你一次主题公园之旅。”

由比滨的耳朵竖起来了。

“耶 !我们应该一起去!”

“所有人?”

“嗯!”由比滨笑着点点头。“你,我,还有雪乃 ?”

“……是的。我们所有的人。”

人类临终前的诸多遗憾之一,就是希望能重新来过。这就像他们希望生命是由多次保存组成的,他们可以访问以前的条目并重新开始。也许这次他们能做对。也许这次没事。也许吧。也许,如果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他们的生活会变得更好。

我在脑子里琢磨这个想法已经有相当一段时间了。如果我可以重做,会发生什么?也许我不会是现在的我。从前我很乐意那样做。即使是现在,一想到这一点,我心里还是有些宽慰,但是……

但是…

正是我所做的一切。我犯过的所有错误都把我带到了这里。如果我不是我而是别的人,如果我没有做我做过的事,那么我就不会遇到我现在认识的人。最重要的是……

如果我换一种方式做事,一年前我就不会来到这个房间,椅子堆在后面,桌子摆在中间,一个孤独的女孩在窗边看书。


那是星期五晚上。我在我的PSP上赢了每一场比赛,也赢了所有我留下来闲逛的游戏。单调的一天让我开始学习。我想如果我星期六继续学习的话,这次的科学测验我一定会考得很好。

周六用来学习…

不知怎的,我觉得我年轻时的学校生活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电话响了。

等我接了电话,还没有查清是谁打来的,我才意识到我是多么迅速地奔向那台设备。我的胫骨重重地碰在咖啡桌上。疼,但至少我没有碰伤脚趾。

冰冷的玻璃框紧贴着我的耳朵。直到那时我才想知道是谁打电话给我。

“哈喽哈喽!”

哦。

“什么?”

我并不是故意表现出冷的,但我的嘴还是在不停地哆嗦。

“比企谷君 !”雪之下阳乃撅着嘴。“你还在生面包店的气吗?或者你还在为婚宴而烦恼?阿拉,你太娘娘腔了——怀恨在心不好,你知道吗?如果你变成了视频里的鬼魂怎么办?”

如果我要去那样的鬼地方,我会去找世界上最反社会的人,让他去和女孩约会,否则他就会死。至少那时会很有趣。(祭司:世界上最反社会的玩家——只有神知道的世界。这是作者自己的注。嘛,我倒不觉得神大人有那么反社会倒是了)

“你想说什么?”

出于我没有意识到的原因,我主动改变了话题。

阳乃叹了口气。“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前妹夫,你知道吗?”

“前妹夫?我从来都不是你妹夫。”

“是的,是的!你永远不会是。”

她的声音使我在房间里感到一阵寒意。我几乎可以在脑海中看到那个假笑。

他们都有相同的微笑。

“但是你当时看起来像个傻瓜!”阳乃笑了。“你太可笑了,比企谷君。太有趣了!如果爸爸妈妈没有坐在那里,我会当场笑出声来的。你知道要一直板着脸面对这一切有多难吗?”

“我生病了……”

“不管怎样,”阳乃继续说,完全无视了我。“我妈妈讨厌你。呵呵!如果你问了,你可能有机会嫁给雪乃酱。因为那样的话,当你是我妹夫的时候,我妈妈就可以把每一天都奉献给你,让你想离婚。”

“我马上就签这些文件。”我自嘲道。

“可这难道不会使她难过吗?”

“你妈妈为什么要……?”

“你还病着吗,比企谷君?因为你今天慢了~”

哦。她不是在指她母亲。等等…为什么?

“不管怎样,爸爸还是喜欢你的,”阳乃说。我能想象出她说这话时满嘴笑容的样子。“也许你可以在府邸见他……啊……但是我不能邀请任何朋友参加游园会 !”

别墅吗?朋友吗?花园聚会吗?我想由比滨可能提到过……

“你在说什么?”

“嗯,你看……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我听到有人在后面扭打,还有人在说话,一个是雪之下阳乃,另一个是……

“……比企谷君 ?”

砰的一声巨响,就像桌子被打翻了一样。接着传来了沉重的呼吸声和喊叫声,然后才传来砰的一声把门关上的声音。阳乃被追赶了吗?传来很多尖叫……

等待…

我是通过电话目击谋杀吗?

“嘿…”我说。“你还好吗?嘿!你在那里?”

“对不起!”阳乃听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就像她刚刚花了80天绕着地球跑了一圈。(祭司:《八十天环游世界》是2004年由成龙主演的一部电影。这是作者自己的注)“我正在吃一片美味的三文鱼,但它掉到了地上。”

“真见鬼!”

雪之下阳乃不是美国总统!她不会因为吃传统的日本食物而突然晕倒!(祭司:老布什因吃传统的日本食物而昏倒——老布什在对日本进行国事访问期间与日本首相共进晚餐后昏倒在地,这在日本是出了名的。这就是众所周知的老布什呕吐事件。有传言称,这是由生鱼片等传统日本食品引起的,但大多数分析人士认为,这是由于当天早些时候与日本天皇进行了一场激烈的网球比赛,总统并没有从这场比赛中恢复过来,同时还有潜在的流感。这是作者自己的注)

“你很诚实!”

很少有事情比一个人隐瞒你的知识并对你的无知咯咯笑更令人恼火的了。

“不管怎样,比企谷。我们有个盛大的舞会,这个…这个壁橱里很热。

“壁橱里吗?你在那里做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了劈柴的声音。

“哦,你知道,它会帮助我冥想。”阳乃在嘈杂声中喊道。“但是无论是谁 !游园会。后天!雪之下家族的家庭和朋友~!你得有个好名声,因为这是一个大家庭的募捐活动。你知道,如果你是叶山,或者源氏,或者……”

“……好吧,”我咬紧牙关。“你到底在说什么?”

“嘿!你认识那个拒绝你的女孩吗?香茹…香…”

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过去的景象。

“折本佳织。”我咬紧牙关说。

“她也在名单上,”雪之下阳乃兴奋地大叫。

“很高兴你知道了,但是——”

电话里传来一声巨响,就像木头被大锤劈成了碎片。

“我想我现在得把秘密说出来了。”

自从我认识她以来,雪之下阳乃的声音听起来第一次有点像是在害怕。

“祝你好运!拜拜!”

点击。

电话结束了。所以那是什么鬼东西?祝你好运?祝你什么好运?为什么雪之下阳乃会告诉我一些随机的聚会?

等等…

只是在邀请……

折本会在那里…

也许这就是雪之下阳乃做事的方式……从不直接,从不对抗。总是作为一个间接推动而不是直接推进的观察者。我在单调的一天中迷失了方向,而这个女人给了我一个目标。钥匙清清楚楚地摆在那儿让我拿着……

我所需要做的就是去询问。

人类绝望的程度是由他们愿意接受挑战的程度来衡量的。人类不会迎接挑战,他们会屈服、弯曲,最终崩溃。

为了一个女孩去见另一个女孩,这是一个奇怪的策略——如果我想再次见到雪之下雪乃,那么我的路线是明确的:我必须再次约折本佳织出去。

    新仓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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