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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魔禁——某脑洞的学园都市（61）

2019-04-24 16:24来源：动漫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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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充满魅力的萨满

汇总

真相与终结 I

几乎就在黑子切断镰池右手腕的同时，镰池与佐天就消失了。随即，从另一边的空地上，悄无声息地跑过来一个男人。

男人顶着一头花哨的蓝色头发，虽然移动速度很快，但是丝毫没有喘气，显然有着非常不错的身体素质。

黑子也跳跃到了神前的对面，在相距不过五六米的地方站定。

神前看着眼前突然到来的两个人，又看了看掉在地上的镰池右手腕、以及那只断手中抓着的六棱星，知道自己已经失败了。

她无奈地努了努嘴，重新坐回到秋千上，垂下了眼睛。

蓝发捡起了镰池的断腕：“白井同学……你还真是厉害呢。”

他的嗓门一如既往地大且洪亮。

黑子的身体尚未恢复，感觉脑子有点晕，被蓝发这么一吵，脑袋更浆糊了。

但是她的回应仍然很有礼貌。

“谢谢。学长不是应该在第三空间实验室那边吗，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因为神前没有去第三空间实验室，而是在这里。那我也只好过来咯。”

他的回答听起来虽然很像那么回事，但是却巧妙地避开了关键部分，事实上什么都没有告诉黑子。

黑子也不追问，她觉得蓝发怎么了解到神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根本无关紧要，现在，镰池佐天两个人的情况才是重点，就连看起来已经不想战斗的神前都可以直接无视。

蓝发捡起地上的断腕和六棱星，使用自己的能力把它们保护起来。正在这时，镰池和佐天回来了。

镰池刚一出现，就捂着右手腕的断面，痛苦地蹲了下去。他虽然饱经战斗，但是托【平行穿越】的福，从来没有受过伤。这次的断腕，是他在战斗中遇到过的最大的伤害了。

佐天慌慌张张地脱下自己的衣服，替镰池包扎伤口。

“学长，你怎么样……白井同学？”

黑子也捡起掉在地上、沾了血的风纪委员臂章：“那个……抱歉呐，镰池学长，情况紧急，我也没有多想……你们赶紧去医院吧。”

镰池摇摇头，咬着牙吐出两个字：“炸弹……”

神前平静地插话：“没有哦，炸弹什么的。”

“诶？”镰池抬起头。相比于右手腕的痛楚，神前刚才的这句话给他带来的心理冲击似乎更厉害一点。

神前解释得很淡然：“我虽然可以让大批量的炸弹同时引爆，但是没办法做到分批次引爆，尤其是数以亿万计的超微型原子炸弹，想要引爆其中的一部分、保存另一部分，根本不可能。我已经把所有的炸弹都留在那辆车上了，刚才我打开的瓶子里，真的什么都没有。”

精神放松下来的镰池直接坐到了地上。

“蓝发，你也来了啊……白井同学，果真，如果我带着‘钥匙’到平行世界里的话，会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吗？”

黑子抱歉地鞠躬：“应该是这样没错，但是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学长可以回去问那位医生。”

是他吗……

镰池忍着疼痛点头：“既然是他，倒也不难想象。”

不难想象？黑子再次感到那位医生在某些方面具有着相当不可思议的特殊性。更令她感到郁闷的是，似乎镰池和蓝发都知道这一点，而自己却对此一无所知。

蓝发把六棱星抛起，再接住，显然心情不错。

“镰池，回去吧。这下，一切都结束了。”

“或许对你们来说是这样。”镰池咬着牙，在佐天和黑子的搀扶下站起来。“但是，对我来说，还远远没有结束。好像在不知不觉中，我被狠狠地牵涉到羽田的整个计划之中去了啊。如果不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不会善罢甘休。”

“想也是这样。”蓝发咧嘴笑了。“不过，至少也得在你的手腕接回去之后。”

学园都市的秩序修复得很快，五天前由破音海燕和御圣院冰轮掀起的那场大规模袭击，仿佛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盖尼米得四卫星系统的激光武器也在发射前接收到了新的卫星指示，终止了发射准备，继续在太空中沉寂着。这个周末就和往常一样，整座城市沉浸在欢快的氛围里。街上的人们该怎样还是怎样，表世界的一切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锦织舞知道寒绯现在还活在当麻的身体里之后，当场抱住当麻，像个刚找到母亲的迷路小孩一般哭得一塌糊涂。当麻虽然觉得很不好意思，但是又不敢随便撤开身子，一脸尴尬而又温柔地接受了锦织泼洒的泪水。欧提努斯没来由地觉得一团火气从脚底往上窜，恼怒地掐了几下当麻的脖子泄愤。茵蒂克丝则依旧是一副标准修女的微笑表情，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当麻。她脸上的笑容实在是太过明亮，搞得欧提努斯都觉得自己的反应是不是过激了一点点。

不过，最终，欧提努斯的结论是，当麻就是该打，虽然她对于为什么当麻该打这一问题不愿自我深究。

顺便一提，在那之后，锦织接受了镰池的邀请，正式成为了Xaction中B组的一员——而且，还继承了她哥哥，锦织佑大的组织代号。

赈早见隆吉在经过短暂的治疗之后，就和由良由良止离开了学园都市。他们需要尽快把学园都市已经稳定的消息扩散开去。城市外侧，魔法侧不同派别之间的试探和小规模战斗也迅速平息下来。

增援的警备员部队发现了三木一马和和泉。在跟镰池取得了联系、证实事件得到解决之后，和泉解除了自己的能力，放出了被他困了很久的黄泉川爱穗的队伍。终于从时空轮回中解脱了的黄泉川和铁装等人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对时间的判断也出现了非常严重的误差，花了好几天才缓过劲来。三木因为空手砸机器受了伤，又重新住回了冥土追魂的医院里。和泉则是灵巧地甩开了监视者们的眼睛找到了佐天，通过佐天打开的数据传送门回到了自己所在的第七平行世界。

三木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感到很遗憾，他还没有好好地向和泉道谢过。更重要的是，他总觉得和泉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儿见到过一样。他决定，等一切结束之后，找到镰池问问和泉的情况。

折部亚切也得到了及时的救治，完全可以说是捡回了一条命，冥土追魂花了两个小时才完成了对她的手术。被折部用牙齿击穿喉咙的鵺夜一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警备员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很久了。跟着鵺一起参与袭击第四空间实验室的手下们，基本在这里死了个干净。

被破音姬用【地外标枪】埋葬的太阳眼镜那批人全部活着，虽然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在进攻中，害怕破音姬的能力从而躲在最后面的人反而最为糟糕，全部受到了死亡边缘级别的重伤，反倒是冲在最前面的太阳眼镜只有两三处骨折而已。因为三日月灭子在整个系列袭击事件中并没有实质性地发起进攻或者杀人，所以得到了长谷川智花的谅解，在智花的帮助下成功躲过了搜查和追击，隐藏自己的行踪潜伏了起来。智花借助XactionD组的力量，经过一番不能说明的努力之后，暂时帮助灭子解除了追捕威胁。

破音海燕、羽田盗一和神前焰被警备员的专门部队监禁了起来，审讯也非常顺利，他们三人对自己的理想抱持了非常坚定的态度，并没有任何的隐瞒。本来，按照学园都市的规矩，他们将会受到一些法律外的惩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三个人不仅没有坐牢，甚至连普通的监视也没有，只是被转入到泉静真所担任老师的“特别管理学院”，进行名义上的“校区劳动”，仅此而已。

乾定一郎担心的事情确实发生了。网络部队存在的好处和坏处，在这次破音海燕的行动中被完全放大并展示到了统括理事会的面前。学园都市的高层不得不仔细考虑网络部队存在的必要性和意义。最终的讨论结果一如乾的预料，三支网络部队被全部废除，同时，网络部队中有可能接触到城市核心机密的所有人将被抹消。御圣院冰轮的部队自不必说，其残余势力最先遭到高层的秘密处理。御圣院凤凰的第一部队也被剪除，经验丰富的渡桥三途川感觉到了危险，在学园都市开展围剿之前，带着有川有铭逃离了基地。在最为关键的时刻，食蜂操祈伸出了援手，动用自己的关系网，把两人暂时保护了起来。

乾所在的第二部队也未能幸免。尽管乾和赈早见姐弟在镇压破音海燕和御圣院冰轮的过程中发挥了极其重大的作用，但是乾和铃掌握的秘密也太过可观，实在难以获得高层的信任。但是，由于乾在战斗中向自己注射了能力提升刺激剂，几近濒死，这几天一直呆在冥土追魂的医院里进行治疗，高层派出的扫荡者们一时难以靠近。于是，他们把目光转向了赈早见铃和乾的首席技术助手春彩优真。铃按照乾事先关照的，告诉追杀者们自己掌握着“抑制芯片”。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个办法好使得有点过分，追杀者们在和幕后指挥者联系之后，居然真的放弃了她和春彩。这让她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

星期天早上的医院显得有点忙碌。医护人员们在楼道里紧张地快步走来走去，空气中弥漫着医院特有的肃穆感。大家虽然看上去神情很严肃，但是没有一丝慌乱的感觉。

这家医院一如那位医生，有序且可靠。

乾躺在自己的病床上。刚在昨天晚上，他获得了离开重症监护室的许可，转移到了为他专门准备的单人病房。周末的阳光经过窗户洒进来，泼在被子上，给原本白色的被子染上了一层明亮的金黄色。

病房里洋溢着温暖和安静的空气。

叩叩。

房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乾眯起眼睛想了一会儿，想要支起身子坐起来，努力了十秒钟之后，放弃了。

他的身体还很虚弱，不允许他这么做。

“请进。”

勉强发出的声音也很轻。他甚至有点怀疑，门外的访客能不能听到这两个字。不过怀疑仅仅持续了一会儿，因为就在他说完不久，访客就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乾看到来访者的脸，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你果然还活着啊，铃。”

赈早见铃随手关上房门，走到病床边，把手里拿着的两朵粉红色的小花放在乾的枕头边上。

“好看吧？是我在楼下的花坛里摘的野花哦，抢在它们被自动修剪机器人干掉之前。”

“噗。”乾一个没忍住，轻轻地笑了一下。“还真是很有你风格的礼物啊。谢谢。”

“客气什么。”铃快步走到一边，把窗户推开。冬日里难得的暖和空气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拥挤着钻进病房里，带来了温暖的气息。

阳光照在铃的脑袋上，金黄色的单马尾显得异常亮眼。

乾盯着小小的铃看了一阵，突然问：“是错觉么？你的头发比以前更亮了一点……色彩上。”

“哦哟，不错嘛，居然能发现。”铃笑着甩动着单马尾，“这是假发啦。原来的头发因为温度过低，全部死掉了哦。在它们长出来之前，我就一直戴着这个咯。”

“温度过低？”

“在第三网络部队基地战斗的时候，我把气态氮喷到自己身上了。好了不提这个了，我进到这里来可是有时间限制的，再过十五分钟我就要出去了，在此之前，有些事情我想要搞清楚。当然，如果你愿意回答的话。”

她没有使用在基地里会用的敬语。也就是说，她现在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在聊天。

乾当然明白这一点。他也大致上能够想到，铃会问些什么问题。

“可以哦。不过你也已经查到不少东西了吧，这么多天过去了。”

铃没有隐瞒：“是的。你之前说过的确实应验了，现在三支网络部队已经全部被废除，御圣院冰轮的派系恐怕已经全灭。第一部队也好不到哪儿去，作为御圣院凤凰首席助手的渡桥三途川，明明是解放数据网络、打败御圣院冰轮的最大功臣，还是遭到了学园都市的围剿，现在生死不明。从这一点可以看到学园都市的态度如何。所以——”

她转了个圈，俏皮而又不失优雅地张开双臂：“所以，为什么我还能平安无事地在这里？这既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现实状况。我实在没法说服自己就这么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让这个问题过去。因此，我花了三四天的时间，调查了很多东西。调查的核心就是，你给我的那枚‘抑制芯片’。毫无疑问，学园都市没有继续追杀我，就是因为我告诉了他们我掌握着那枚芯片，除此之外不会有其他原因。”

乾静静地听着，不发表任何语言上的意见。但是，他嘴角上挂着的微笑，还是表明了他的态度。

铃摸摸了肚子，继续说下去。

“那个时候我把芯片吞了下去。在战斗结束、被警备员发现送到这里之后，我直接上了手术台。给我动手术的是那位被称作‘冥土追魂’的医生。在袭击事件中，他明显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而且表现得很有领导风范。那个时候，我判断他是值得信任的，于是告诉了他我肚子里芯片的事情，拜托他把芯片取出，再重新镶嵌到了我的手臂里。你也曾经这么交代过我，于是我照做了。”

铃说着，举起了左手臂。乾交给她的那枚抑制芯片，现在就藏在她的左手臂上肢之中。医生的技术十分高超，从这只手臂的外表上来看，什么都看不出来。

“出院后的当天，我和春彩就遭到了学园都市的攻击。虽然他们在得知芯片的事情之后离开了，但是网络部队里的数据已经不在我们的掌握之下，所以我无从调查这枚芯片的来历。巧合的是，在那个时候，我遇到了另一位对整个袭击事件的某一部分保持怀疑态度的人。她同样在进行着一些私人调查。作为信息交换，我告诉了她‘抑制芯片’存在的事实，她帮我查到了有关‘抑制芯片’的一些信息。”

乾琢磨了几秒钟：“那个人是谁？”

“超能力者第五位，【心理掌握】的食蜂操祈。”

乾没有说什么，他正在消化新得到的信息。

食蜂操祈？她在调查什么呢？破音海燕和御圣院冰轮的袭击行动里，到底还有什么表面上的东西值得她去调查呢？

光凭他那遭到“能力提升刺激剂”重创、尚未恢复的大脑，思考这个问题实在是太为难了。他什么痕迹都没有捕捉到。

只能问问铃，推测食蜂操祈调查的内容了。

“然后呢？”

铃笑着把单马尾甩到胸前：“我得到了很多有趣的信息。你在战斗中使用了‘能力提升刺激剂’，那个刺激剂就是由你主导的实验室发明出来的。而且，刺激剂对人体造成的部分影响具有‘不可逆性’，它会强制性地改变大脑皮层的功能分区，快速地抹消单体记忆和自我意识，使用之后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就算是及时中断了刺激剂的效果，活下来的人也应该是植物人状态，没有自主意识。”

“是。”

“但是，你却没有死，不仅活了下来，而且还好好的。”

“……是。”

“这样可就矛盾了呢。”铃嘿嘿一笑。“所以，你之前告诉我的，‘这枚芯片独一无二’，是骗我的，对吧？实际上这样的芯片有两枚，你给了我其中一枚，另一枚仍然带在自己身上，用来保护使用了能力提升刺激剂的自己——我没有说错吧？”

乾发现，铃知道的事情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了。他感觉到，这个时候如果再做些隐瞒，不会有任何意义。

倒不如在某些关键部分上实话实说，让铃明白这枚芯片的重要性，还更有可能得到她保守秘密的保证。

“你说的全对。所谓的抑制芯片，全称是‘能力暴走状态抑制芯片’。不过我说它独一无二也并没有欺骗你。这种芯片只能对特定对象起作用，比如安装在我右眼里的抑制芯片，就只能抑制我的能力暴走状态，对其他能力者是无效的。确实因为带着它，我才没有顾忌地对自己使用了刺激剂。”

“抑制方式呢？刺激剂可以抹消使用者的记忆与自我意识，可是你现在看起来毫无影响嘛，意识和记忆都很乾定一郎啊。”

“它的关键是‘复制和覆盖’。复制下特定对象的记忆和意识，在暴走状态下对特定对象的大脑皮层进行二次改写，把原有的内容覆盖掉，使得使用对象找回记忆和意识。但是有一个缺点，复制之后、覆盖之前的记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我的固定复制备份时间是每天的零点，所以现在对自己使用刺激剂战斗的那一天的经历就没有任何印象。事实上，我已经完全失去那天的记忆了，要不是看了监控，根本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等等等。”铃捂着脑门，看上去有点思维卡壳了。“复制记忆应该可以，复制意识是什么鬼？这也能做得到？而且就算只复制记忆，那种庞大的数据量，能这么轻松？”

乾刚刚说了一大段话，感觉有点累，休息了一会，才回答了铃的问题。

“把记忆和意识电磁波化之后进行保存，一方面可以保证复制的数据量不会太大，同时可以真正保证个人意识的完整性。”

乾的解释显然让铃更加混乱了：“你说啥？把记忆和意识电磁波化？”

乾笑了：“这是几年前，学园都市参考某个原石能力者的能力完成的技术。而且这项技术的来源，也就是那个原石能力者，你也已经见到过了。”

铃心里一惊：“【生死阻断】的寒绯樱。可以把自己的意识电磁波化并保证其完整性的能力。确实，跟你说的抑制芯片的保存方式很像。”

“不仅仅是很像，基本就一模一样。学园都市参考寒绯樱的能力，开发出了能力暴走状态抑制芯片。而我，就是那个开发实验室的负责人。在开发过程中，我偷偷地给自己另外做了一枚芯片，并且把它装在右眼窝里面。”

铃点点头：“唔，好吧。这样一来，我想知道的事情，已经全部知道了。虽然如果要深究的话，还会有很多不清不楚的地方，不过我也明白不能太过涉足其中。所以，就到此为止吧。”

乾听了，顿时一愣。

不对吧，有一个很重要的点，你应该还不知道，而且，这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应该是优先注意事项才对！

那就是，你身体里的那枚芯片的特定使用对象的名字！

既然芯片藏在你身上，你更在意的绝对是这个吧？搞清楚那个名字，不仅更容易与学园都市周旋，还可以联合那个人共同活动，掌握更有利的筹码。这对于你未来的行动百利而无一害。可是，你居然不问这个问题吗？

难道说……你其实已经知道了？

乾惊疑不定地看着铃。

铃却若无其事地摆弄着自己的单马尾，甚至愉快地哼起了小调。

乾的手心涌出了虚汗：“你已经知道了么，你身体里那枚芯片是为了谁而准备的？”

“唔嗯……该怎么说呢。”铃嘿嘿一笑。“没有任何人准确地告诉过我，但是我大概已经猜到了。就在刚才。”

“刚才？”

“你说了吧，芯片里保存着特定对象的记忆。我和食蜂操祈合作调查的时候，作为信息交换的一部分，她告诉我，镰池和马的记忆有过大量的修改痕迹。虽然她没有告诉我这个‘大量’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乾惊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或许是因为太累了，或许是因为自己说漏嘴而感到的后悔。

铃笑着拉开房间门：“总之，我不会和任何人说起芯片的事情。探望时长也快到了，我该走了。好好休息吧。”

乾叹了口气：“我会的。谢谢。”

咔哒。房门轻巧地关上了。从门缝之中，传来了走廊上赈早见铃愉快的口哨声。

镰池把一份不算厚的稿纸礼貌地递给办公桌对面的冥土追魂。医生接过，慢慢地翻阅着。

这是整个袭击事件的整理稿。从三木被卷入开始，直到神前焰投子认输为止。基本上的时间脉络已经被镰池很好地再现出来了。

医生默默地看完，把稿纸递还给镰池。

“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

镰池摸着自己的右手腕。那里现在没有留下任何伤痕，就跟恢复了出厂设置一样。

“因为我有很多事情想要知道，而您能告诉我那些答案。这份稿纸乍一看好像把所有的内容都包括在内了，但是我知道，这里面根本没有涉及真正的关键。我的能力不是空间移动系的【平行穿越】，那么到底是什么？破音海燕和羽田盗一为什么要让我带着‘钥匙’进行平行穿越？您为什么要让白井同学不惜一切代价阻止我？我觉得您能回答这些问题，但是我也知道，您不会轻易告诉我答案，对吧。”

医生笑着点头：“确实。而且，明确地说，我也没有办法解释清楚所有的事情。”

“也就是说，现在的我掌握的信息太有限，还不足以跟您谈条件。”

“谈条件什么的……镰池君，你说得太夸张啦。”

“不不，一点没有夸张。我理解您的态度。在此之上，我有一个提议，希望您能同意。”

医生显得饶有兴致：“提议？什么？”

“三木君，啊，他是我在第七平行世界的担当编辑，希望我把这次的袭击事件写成作品，作为番外篇予以出版。所以我会想办法接触到所有与事件有关的人，把发生的一切搞清楚。当然，我会利用这个机会，找寻那些疑问的答案。在等我掌握了足够多的信息之后，我希望您能再和我交流一次。”

医生看着镰池那坚定的脸庞，感到有些棘手，又有点高兴。

“我懂了。你会自己开始调查，然后在调查出成果以后，以那些成果作为和我谈判的筹码，让我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事实，对吧。”

镰池目光如炬，毫不逃避地回答：“您也可以这么理解。”

医生沉吟了一阵。

“好。可以。我以XactionA的名义，答应你的要求。”

镰池皱起了眉头。刚才医生的那句话，他本能地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一时又说不上来。